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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釣出面應酬。
少衝等人剛在小軒坐定,便報武當派真機子來訪。少衝忙到莊前迎接,兩人攜手入莊,真機子道:“駱少俠,你終於想通了。這次與會之人雖以正派人士居多,但旁門左道、綠林黑道的匪徒卻也不少,少俠身為綠林第一大幫的幫主,但貧道相信你能站在正派一邊。明日大會上,我五宗十三派為你料理些小角色,對付南宮破敗及白蓮教的妖人,就看你的了。千萬不可心慈手軟,抑或姑念舊情,而因小失大。”少衝自知他言下之意怕自己故意把玉簫讓與南宮破敗及白蓮教,便道:“玉簫關係重大,晚輩當盡力而為,決不敢糊塗誤了大事。其實道長劍術通玄,武功卓絕,只怕不在南宮破敗之下,若有良機,亦不可錯過。”真機子微微一笑,道:“貧道豈有不知?南宮破敗武功精湛廣博,貧道未與他動過手,殊無多大把握,走著看吧。”說到這裡,他指了指對面的天壇峰,道:“李白詩云:‘願隨夫子天壇上,閒與仙子掃落花’,天壇峰不是名利場,貧道恬淡明志,本不想武林多起爭鬥,但樹欲靜而風不止,當真是身不由己啊。”
少衝見真機道長一臉的無奈,心有同感。兩人又談了一會兒話,真機子才辭去。
真機子走後,朱華鳳拉著少衝到後院的菊園賞菊。那菊園乃竹籬圍起的一畦地,園中盡植菊花,五色絢爛,品種繁多,香氣陣陣撲鼻。七名少女各穿一色衣衫,宛如七仙女一般,手中各提一個花藍,肩扛一個花鋤,羅袖香濃,玉容嬌膩,逢人便拋媚眼。有幾個粗漢忍不住上前調戲,眾少女嘻笑著避開。朱華鳳眉頭一皺,低聲道:“這些女子行止輕佻,莊主多半不是什麼正經之人。”少衝道:“咱們都沒見過莊主,不知莊主是何等樣人,他倒享盡人間豔福,弟子、侍從都是女的。”朱華鳳道:“你羨慕麼?”少衝開玩笑的道:“我若能當上駙馬爺,有公主為妻,婢女自是不少,豔福可不比他淺。”朱華鳳一聽,臉色一沉,道:“你這人向來老實,怎麼油腔滑調起來?以後不許你亂說。”少衝伸了伸舌頭,道:“是了,公主既有懿旨,在下一介草民,焉敢不從?”
朱華鳳道:“還有那個真機子,我看他說話言不由衷,你也要小心為是。”少衝道:“我看你是多慮了,道長雖身在玄門,仍憂心正邪氣運,憫念蒼生,實屬難得。”朱華鳳不以為然的道:“臨行前你娘怎麼告誡你?江湖上那些表面斯文正直、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不一定是好人,到時候就會露出禽獸面目。”少衝回想與道長的幾次交往,怎麼也不相信他是表裡不一之人,當下也只一笑置之。
這時二人走到一個長青藤、爬山虎繞成的小屋前,裡面擺了兩盆異種菊花。朱華鳳道:“這兩株一名黃牡丹,一名紅芍藥。”少衝見那黃牡丹金色燦爛,紅芍藥浥露流轉,與晚霞一加映襯更顯嫵媚,心想:“金牡丹似朱姑娘,紅芍藥似黛妹。”一想到美黛子,不禁鬱郁起來。
朱華鳳問道:“你心中不快活麼?”少衝道:“這花此時尚嬌豔,但過不了多時便要枯殘,人也如此,青春有限,不早有作為,老來徒生嗟嘆。”朱華鳳聞言也是神傷,幽幽的道:“春去春會來,花落花會開,人呢,過去的還能重來麼?”忽然笑道:“人家看花,花枝與笑臉相迎,咱們卻難過起來,這又何必?走吧。”
二人走出菊園,信步觀賞風景,抬眼望見嶺上那古月山莊右臨深峽,朱閣掩映,峨樓凌霄,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彷彿天台仙境。朱華鳳沉聲吟道:“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了無痕,去似朝雲無覓處。”吟罷又道:“莊主就如這莊子,虛無飄渺,似實又虛,叫人難測高深,說不定下面便是深峽,一不小心便掉了下去。”
二人悄立良久,不覺天晚,有人來請赴宴。群豪雖已就席,尚未開箸,專等少衝到來。少衝一到前廳,群豪如眾星捧月,推少衝坐了主席。席上烹龍炮鳳,酒池肉林,有些菜餚更是見所未見,十名少女在各席間穿插勸酒,兩邊蕭韶迭奏,鼓樂喧闐。
有歌女按樂而歌《水調歌頭》,辭雲:“江水浸雲影,鴻雁欲南飛。攜壺結客何處,空翠渺煙霏。塵世難逢一笑,況有紫萸黃菊,堪插滿頭歸。風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酬佳節,須酩酊,莫相違。人生如寄,何用辛苦怨斜暉。不盡今來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機。與問牛山客,何必淚沾衣。”
少衝低聲對姜公釣道:“咱們如此開懷吃喝,不怕主人使壞麼?”姜公釣道:“莊主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怕什麼?”少衝知姜堂主老成持重,他既說沒什麼,心裡便踏實了些。
席間有人叫道:“喂,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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