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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由陽臺宮向天壇峰進發,遠望天壇,如地柱擎天,上接尾箕,超然如在霄漢之表,勢壓塵寰百萬峰,閱盡人間滄桑。
不一刻,登上極頂。立身眺望,雲氣四合,望嵩嶽一點,端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隱見雲氣深處一條白龍蜿蜒折回,向東注入黃河,通百川滄海,南襟黃河一帶,那便是濟河了。頂上青松翠柏,花榮草蕤,旌旗高揚,偌在個廣場中央有一個長八丈闊五丈的青石臺。北面搭了一個看臺,上列四十九少女,著七色衣衫,中間空著一把太師椅,當是主人所坐。東、西、南三面皆搭蘆篷,桌椅茶水齊備,當是為群雄觀戰所設。
那些少女便向群雄道:“這峰名為天壇峰,臺名為軒轅臺,都是有由來的。相傳軒轅黃帝聯合炎帝擊蚩尤,曾在此設壇祭天,故而得名。”群雄有衝著玉簫來的,也有看熱鬧的,臺雖名軒轅臺,但在群雄眼中稱其封聖臺更為貼切,畢竟似此武林盛會二三十年才有一次,榮登榜首的自當是新一代武聖人。
這時群雄圍在軒轅臺四周,有說有罵鬧成一團,有的更為搶佔有利地勢而爭執起來。管家婆顧大嫂邁上看臺,朗聲說道:“眾位請靜一靜,且聽老身一言。”這一聲響傳數里,眾人當即靜場。聽顧大嫂道:“自此時起,玉簫英雄大會算是開場了。老身先宣告幾句,排這玉簫英雄榜,本意是以武會友,促進武學長足進步,對武林也算一個了結。正派武功是武,邪派武功也是武,只要是武,就不分正邪,均可同臺較量。每人只有一次上臺機會,一旦下臺便算落敗。比武力求點到為止,但死傷在所難免。諸位不可因此而起臺下干戈,一切恩怨當在臺上了結,否則便是看不起老身,看不起本莊莊主。老身要言不煩,就說這麼多。哪位英雄,便請第一個上臺。”
她說罷回到太師椅旁,半晌卻不見有人上臺。有人想:“依大會規矩,似乎越是後上臺越佔便宜,現下人人都是硬手,誰敢第一個上臺?”眾人正你瞧我,我瞧你之間,卻見一個大漢躍身上臺,那人一身橫肉,足有二三百斤,手拖一柄月牙鏟,在臺上打個四方拱,開言道:“俺叫宣大山,是山西大同府人氏,外號叫做‘鐵塔’,今日上臺,也不爭那武功天下第一,只求榜上有名。哪位不服氣的,上臺來吧。”
他打著一口山西腔,臺下沒幾個聽明白,但瞧他那副蠻勁,猜他必在大吹法螺。只聽臺東、西南各有一人叫道:“我來也!”“小子,看我來收拾你。”兩人竟是同時上臺。一個手拿大刀,另一個空手。
宣大山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忽然想起一事,道:“二對一麼?不行,不行。”
那兩人對望一眼,拿大刀的倒翻一個筋斗下臺。
空手的漢子灰布直裰,生得虎背熊腰,當下一拱手道:“在下濟南府範文方,領教閣下高招。”說罷雙手握拳,發出爆炒黃豆的聲響。
宣大山左右在手心各吐了一口唾沫,以防鏟柄生澀。大喝一聲,兩人湊到一處。
範文方使的是家傳范家拳,三十出頭便已深得范家拳之精要,並另有心得。他這次赴會,沒指望奪到玉簫,只願家傳拳術揚威武林,名傳天下。
他范家拳一招招使出來,竟逼得宣大山連連後退,眼看就要退出臺外,宣大山忽然驚覺,手中月牙鏟疾風暴雨般連攻,又打到了臺中央。宣大山喘了幾口氣,月牙鏟慢了下來。便見範文方上前一步,一手託他肚臍處,一手託他前胸,叫聲:“去吧。”竟將宣大山肥碩的身子托起向臺下扔去。頓時塵土飛揚,宣大山摔了個四腳朝天。眾人不禁大笑,有的想到宣大山的外號,脫口叫道:“好一招‘天王託塔’!”
忽然一聲暴叫,彷彿雷霆萬鈞,有人跳上軒轅臺。眾人看時,見他燕須環頷,肌肉虯結,手執一對板斧,正是剷平幫迅雷堂堂主魯恩。
魯恩喝道:“唗!兀那山東人,敢傷我山西人,我這山西人,饒不了你這山東人。”舉斧頭便砍。
範文方見斧來得兇猛,虛應了一拳,疾退一步,再應一拳,又退了一步,想看清魯恩的路數。
魯恩斗大的字不識,也沒有人教過他武功,乃是砍柴砍得多了,夜有所夢,遇一白鬚老人授他三十六路“南山神斧”,夢醒後只記得一半。雖只是南柯一夢,他天生神力,自此以後,斧法居然了得。他性子直爽,遇事奮勇當先,積功升任焦雷堂堂主。此刻見範文方一拳一退,自己頗佔上風,便有些輕敵。三十回合後,範文方已然退到臺邊,再退就要掉下臺了。但魯恩幾斧砍去,都被範文方輕易避開。魯恩性子急躁,生怕他攻了回來,當下鼓勁猛撲而上,要將他擠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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