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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一個都沒上場。王某不才,願拋磚引玉,請上臺賜教!”
陸鴻漸心想:“教主以前一口山東口音,說的多是粗話俚語,武功大成後連遣詞也文雅多了。”待王好賢說罷,也道:“哪位挑戰我教教主,先過陸某這一關。”當下走到臺央,放眼四顧。
臺下竊竊私語,卻無人上臺。
王好賢道:“武當派掌門真機子道長呢?請上臺說話。”卻聽真機子道:“王大教主有何話說,貧道臺下恭聽便是。”王好賢冷笑一聲,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原來英雄狗熊間便是臺上臺下的分別。”
武當派諸道聽他出言諷刺,紛紛拔劍,為真機子喝止。恰在這時,峰下忽傳來一陣吆喝之聲,細聽是:“武林至尊,白蓮教主,名門正派,化為塵土。”群雄大都聽見,知道是白蓮教的口號,不禁臉上變色。
聲音漸近,只見山口火光燭天,數十名白衣大漢簇擁著一停綠呢暖轎奔上峰頂,所到處人人讓開,中間騰出一條道來,直通臺下。白衣大漢手擎火炬,沿道站成兩列,兩人抬的暖轎自其間穿過,須臾間到了臺下。一白衣大漢叫道:“白蓮教教主到!”
少衝見那漢子是刀夢飛,心中忽生憂慮:玲兒和眾散人來攪場,事情就更難辦了。
陸鴻漸叫道:“刀兄弟,快來參見老教主。”刀夢飛道:“教主就在轎中,陸護法還不參見?”陸鴻漸道:“你眼瞎了麼?論規矩,先拜老教主。
群雄幸災樂禍,心想白蓮教弄出三個教主來,倒也好笑,忽聽一個粗沉嗓音的老者道:“老教主已死,陸護法,你才眼瞎了。”一名青袍老者緩步走到臺上。
陸鴻漸見是叔孫紇,憤然道:“叔孫老狗,你暗害老教主,老教主在此,你還敢來麼?”王好賢道:“陸護法,你將功折罪的機會到了,替本教主拾掇了這叛徒。”陸鴻漸應聲:“是!”向叔孫紇喝道:“叔孫紇,你不滿陸某升任護法,衝著陸某來便是,何以勾結跛李暗害老教主?啊我明白了,你扶一個娃娃做教主,無非想操縱我教為你所用。”
叔孫紇忽然哈哈大笑。他向來不苟言笑,笑得比哭還難看。陸鴻漸大怒,手起一爪,便欲動手。
忽聽好幾個人齊聲喝道:“且慢!”臺下躍上四人,乃刀夢飛、狗皮道人、煙花娘子、黃眉和尚。四人與叔孫紇站成一排,儼然共進退之勢。煙花娘子道:“陸護法,你上當了。那人不是老教主,他是武名揚!”
此言一出,臺上的陸鴻漸、臺下的少衝、朱華鳳等人無不吃驚。少衝心想:“他若是武名揚,我早該看出來。眼前這人相貌與他差得太遠,殊難令人相信。”
陸鴻漸呆呆的看著王好賢,不知該聽誰的。
王好賢冷哼一聲道:“原來你們都被叔孫老賊買通了。陸護法,你還愣著作甚?看來你還不相信本教主……”說著話伸指往臉上一劃,黝黑的面板上頓時滲出一條血痕。又說道:“倘若化妝易容,難道這張老臉也是假的麼?爾等叛徒,竟敢不認本教主,卻去奉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做教主,罪大惡極。陸護法,殺了他們!”
陸鴻漸道:“教主息怒!他們多半受了叔孫紇的矇蔽,待屬下說明前因後果,他們自會明白。”
卻聽臺下的蕭遙道:“陸護法,那人委實是武名揚,他恐怕學了本教的玄天九變神功。”
陸鴻漸聞言又感躑躅,真假難辨,一時倒也不敢妄作結論。
王好賢道:“武名揚這廝早被本教主打下懸崖而死,玄天九變神功也只有本教主一人會。”
蕭遙羽扇一指,笑道:“你露餡了,武名揚是被一女子抱著掉下崖的。”
王好賢驚道:“你怎麼知道?”他話一出口,便即後悔,這一問不是自認撒謊麼?
陸鴻漸為人極為精明,只因此人一上場便露了一手玄天九變的功夫,才信以為真,這時聽他這麼一問已然明白了八九分。冷眼如電,射到那人臉上,喝道:“你不是老教主!”
那人仰天打個哈哈,待他笑罷低下頭來,見者無不驚奇,只見他已換了一副面孔,臉色轉白,那道血痕猶在,不是武名揚是誰?
原來那日武名揚被梁飛燕抱著掉下懸崖,胡亂中抓住一棵長在石縫裡的松樹,而梁飛燕左手也牢牢抓著他的一條腿,眼看著樹幹欲折,一狠心抽匕首砍向了梁飛燕手腕。梁飛燕慘叫聲中掉入萬丈深淵。他費了老大功夫攀上崖頂,已是半夜三更,躲入一座破廟,寧定心緒後尋思:明日便是玉簫英雄大會,我若出現必引起群雄圍攻。但好勝之念又使他極想參加這次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