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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道:“也只好如此。”擔擔和尚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起身跳上房梁,捷如松鼠般去了。
商議已定,眾人散後各歸寢處歇息。少衝回到寢房,腦中一直晃著美黛子的身影,自美黛子出現,只起初瞅了少衝一眼,再也不予理睬,就算看在眼裡也當少衝並不存在。少衝悵然若有所失,想到美黛子房中與她說幾句話,轉念一想,美黛子與自己已生芥蒂,這裡又都是白蓮教的人,更加沒有好臉色看,這一去只會碰一鼻子灰,想至此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只得枕臂欲睡。忽覺一股暗香襲人,見櫃几上擺著一盆菊花,香氣微醺,恍如陳年佳釀,少衝又想起了美黛子身上的體香,自言道:“此花雖香,畢竟比不上我的美黛子。”回想兩人在莆田的那段時光,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睡夢中只覺頭昏腦脹,如中了酒一般,體內快活真氣一動便即震醒,心想:“這花有古怪!”跳起來快步出房,到美黛子房門前叫門,半晌無人應答,當即推斷門栓而入,見床頭空無一人,連服侍美黛子的荷珠、雨萍等五名劍婢也不見了。他暗覺不妙,轉到空空兒房來,見空空兒兀自鼾聲如雷,酣睡未醒,也有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他瞧見櫃几上也有一盆花,當即連盆扔出窗外,搖肩叫道:“前輩,死不了前輩……”空空兒一驚而起,頭上大汗淋漓,猶如做了一個噩夢,兀自心有餘悸,忙叫少衝把門關上。
少衝到其餘散人房中,見刀夢飛、煙花娘子、狗皮道人、歐陽千鍾、莊錚均是沉睡未醒,蕭遙更如睡死了一般,只有叔孫紇尚在發呆,並去睡去。狗皮道人道:“小兄弟驚醒道爺的春夢,是何道理?”少衝道:“你們房中都擺了一盆菊花,花香醉人,以致諸位沉睡不醒,必是有人故意所為。”眾人這才如夢方醒,把各人房中花盆扔掉。煙花娘子道:“此花香氣奇異,我還想拿來煉製香粉呢。”刀夢飛道:“我想起來啦,我曾聽教中一個西域番僧提過,西域有一種木菊花,花香醉人,人聞之輕者三日不醒,重者醉死,故名醉花。”狗皮道人道:“不是這位小兄弟,咱們九散人早已被人取了項上人頭。”歐陽千鍾道:“他奶奶的,尤萬金那個老狗竟然害咱們,他在哪裡?”氣沖沖去找尤萬金算賬。煙花娘子去見聖姬。
眾人又聚到蕭遙房中,狗皮道人道:“咱們不知解毒之法,依小道之見,既是中了酒,當從醒酒著手,我去廚中做一碗醒酒湯來。”說罷自去。不久歐陽千鍾回來,道:“真是奇怪,尤家的人去得一個也不留。”煙花也回來報道:“聖姬不見了,蕭遙的五個弟子也是不知去向。”眾人均是一驚,覺事態之嚴重超過想象。
叔孫紇道:“敵人必定再施手段,敵暗我明,咱們處境甚為不利,只有坐待天亮罷了。”眾人到前廳坐地,四周點上八枝粗如人臂的牛油大燭。
廳內亮如白晝,外面卻漆黑一片。刀夢飛拽出一把闊背砍刀,道:“我去外面巡視一遍。”煙花娘子道:“打別人不過,不要逞強,大喊救命便是。”刀夢飛道:“去,我刀夢飛什麼身份?”說著話身形在門口一縱,上了屋頂。眾散人圍坐在一起,表面上言談自若,跟沒事似的,其實內心十分擔憂。均想徐鴻儒花樣百出,一計未成,必又生一計。少衝卻在擔心美黛子的安危。
忽傳來狗皮道人的聲音道:“叔孫老匹夫,刀老弟,你們快過來!”眾人聽他語含驚異,料必發現了什麼古怪之事,忙打上火把,尋聲奔去。過了一個菜園子,見狗皮道人站在廚房門口,一手指著門裡,神色間頗顯驚恐,說道:“裡面停了九口棺材。”眾人一驚,打火把進裡面一看,果見灶前九口棺材並排挨著,盡是檀香木做成,火把照耀下澄澄生光。一行人初來乍到時,煙花娘子便四處查探了一遍,當時廚中並無棺材。
莊錚望了一眼叔孫紇,道:“老匹夫,你猜這是什麼用意?”叔孫紇搖搖頭,默然不語。狗皮道人乾咳一聲道:“棺材棺材,升官發財,大吉也!正好九口棺材,咱們九人……”他正想說“個個升官發財”,忽想到一人一口棺材不是葬身於斯麼,頓時住了口。眾人聽了,更增寒意。刀夢飛道:“敵人偷偷摸摸放了這九口棺材,必在裡面佈置了機關暗器,毒氣炸藥之類,意在引咱們心生好奇開棺瞧個究竟,咱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不去理它。”煙花娘子道:“話是不錯。但這不顯得咱九散人懦弱怕事麼?依妹子脾氣,開棺瞧個究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它多厲害,咱們自有法子應付。”叔孫紇道:“煙花妹子所言極是。”眾人知他胸有城府,洞燭機先,說話雖少,但句句經深思熟慮,千錘百煉,見他點頭,便沒了顧慮。
刀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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