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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被一尖棍穿心而過,胸口溼了一大片,原來魏忠賢折斷了石康的木棍立即擲向關中嶽,為丁向南瞧見,情急以身相擋。
關中嶽道:“丁大哥,你,你不會有事吧?”他明知丁向南無幸,還是這麼出口。丁向南抱著關中嶽肩膀,時斷時續的道:“很好,……人死萬事皆空,恩也空,怨也空……好兄弟,我,我走了……”頭一歪,雙手垂了下去,臉上猶掛笑容。
關中嶽鼻子一酸,熱淚盈眶,他與馬絕塵、丁向南都曾有樑子,甚至此前對丁向南猶有芥蒂,如今人都死了,當真是一了百了,回頭想來,一切恩怨是非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執著何益?灑脫何妨?
關中嶽心中一股熱流迅即化作仇恨之火,驀地長嘯一聲,持槍向魏忠賢衝過去。魏忠賢此刻正與少衝、石康狠鬥,忽聽得錄聲如怒潮澎湃,上衝牛鬥,倒吃了一驚,眼見槍指喉刺到,側身揮臂一格槍腰,右掌翻出一掌,將關中嶽打個趔趄。其時少衝一記沉雄威猛的隨心所欲掌如移山倒海推到。掌未到,魏忠賢已覺熱浪迫人。原來少衝見死了兩位豪傑,憤怒已極,掌力更是沉猛了。說時遲,那時快,魏忠賢反身雙掌齊出,兩股強勁的陰風鼓盪而出,一熱一冷兩股勁風疾撞,魏忠賢腳下不由得退了數步,旁邊石康也摔了一跌。少衝渾若無事,喝道:“魏忠賢!”滿腔憤怒化作了三個字,只覺血脈賁張,渾身皆骨骼幾欲暴裂,三字音落,怒髮衝冠,袍幅上揚,渾身熱浪湧動,又一記隨心所欲掌拍出。
魏忠賢雙掌未接,已覺燥熱難當,甫一接掌,又退了數步。石康在旁瞧了,忽想起鐵柺老曾跟他說過,要將快活功發揮到極,須有仁者之心和嫉惡之心,二者難以得兼,除非大聖大賢方能做到。少衝此刻顯然已入快活功化境,掌到處摧枯拉朽,毀石銷金。
魏忠賢再接一掌,又退幾步,自知情勢於己不利,便想抽逃,身才動,一人猛撲上來,緊抱住腰腹,喊道:“駱兄弟,殺了他……”
這人是關中嶽。他受了魏忠賢一掌,五內俱損,自料必死,不如與老賊同歸於盡,眼見魏患難與共賢欲逃,急貼身抱住。魏忠賢猝不及防,一時難以掙脫,伸爪向下疾抓關中嶽頂門。關中嶽頓時腦顱暴裂,白漿四濺。
少衝使出童子摘梅手控魏忠賢雙目,指尖已及眼瞼。魏忠賢仰身後翻,哪知關中嶽雖死,雙手仍如緊箍般鉗住他,如此一頓時,跌滾在地。石康大吼一聲,手握手中半截斷棍朝他心口捅去,眼見捅進三寸有餘,場上之人霎時都靜了下來。
魏忠賢臉上表情極為古怪,似痛苦,似悲傷,又似嘲弄。石康哈哈笑道:“魏忠賢,你也有今日,哈哈……”他笑聲陡止,身子卻直挺挺的倒下。
原來魏忠賢所練“奼女嬰兒術”可內縮肌肉,適才那一棍雖刺入心口要害,但肉也縮內三寸,是以絲毫未受損傷,待石康狂笑中失了戒備,那截斷棍卻自他前心疾穿而入,須臾間命喪。少衝雖然看見,卻不及相救,暗叫完了。對魏忠賢仇恨更增,踏步而上,欲以最後一擊攻他死命,魏忠賢原本視少衝為對手,並不懼他,但此時卻生了懼意,又是那般退步而奔。少衝一怔之下,魏忠賢越退越遠,如一溜煙一般。少衝方知上當,急拔足疾趕。
魏忠賢暗自得意,不禁放聲狂笑,猛然猶如撞到一堵肉牆似的,迅即彈回,闇然心驚。他雖然揹著走路,但早看好了路線,並無一點障礙,他才毫無戒備。回頭見道上背向自己立著一人,頭戴頂草帽,雙手籠於袖中,紋絲不動,連衣襟也不隨風飄起,更加驚駭:“適才他若給咱安上刀子,咱還有命麼?”自知來者不善,也不想理他,便繞開過去。
那人雙手平舉,轉身揭去草帽,說道:“魏忠賢,此處是你葬身之地,更往何處去?”魏忠賢驚道:“南宮破敗!”
這人瞎了一眼,戴著眼罩,但認得出是“蠱王”南宮破敗。南宮破敗道:“當日在京城時
魏忠賢指指少衝道:“以二對一麼?”南宮破敗哈哈一笑道:“我南宮破敗雖非正人君子,卻也不想借他人之力。”轉頭向少衝道:“少衝,今日是我與魏忠賢的生死決戰,你一旁掠戰罷了,倘若我死了,你再殺他不遲。”
又對魏忠賢道:“生死決半,無所不用其極。魏忠賢,看招!”腳按八卦方位,踏小過,趨無妄,掌掛風聲,八卦掌使出。魏忠賢暗自叫苦,自昨夜以來,竟目不交睫與當世三大高手一一過招,當下見掌拆掌,與南宮破敗鬥了起來。
幾招剛過,魏忠賢便覺南宮破敗掌力吞吐有度,掌法謹嚴,即便是武當派也教學法必有人練到這等境界。再過幾招,南宮破敗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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