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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前幾年的時候有些知青在這邊待不住了,於是就偷偷買了車票想回家,可是都在惠通橋那裡被攔下來了。還有一個蠢人居然想從江裡游過去,結果淹死在江裡了。他也不想想,抗日戰爭的時候把惠通橋一炸,連日本人都沒有辦法過江,他哪能遊得過去呢?”
我吃了一驚,惠通橋我還是聽過的,從昆明坐車來德宏的時候也曾路過那裡,可是當時並沒有經受嚴密的盤查啊。於是我疑惑地問道:“史大哥,那我們來的時候怎麼沒有人來查我們,你不是那裡駐紮著軍隊嗎?”
史明輝說到:“我們從昆明過來他們當然不查了,但是如果從德宏去昆明就會查得嚴了。不但是查知青,最重要的其實還是查毒品。你不知道嗎?德宏和緬甸是接壤的,德宏的畹町縣和瑞麗縣和緬甸只隔一條河,想要去緬甸很容易。而緬甸、越南、寮國的交界處就是金三角,那裡是世界上毒品最大的產地,所以惠通橋那裡查毒品查得特別的嚴!”
我點點頭,這才正常嘛,毒品是大害,不論那個國家,不論那個時期,政府都是要禁毒的,不然老百姓的日子就沒法過了,所以在戰略要地駐紮軍隊嚴密盤查也沒有什麼,要是那裡專門是為了擋住知青的話就太恐怖了。
我繼續問道:“史大哥,既然查得那麼嚴,派出所的證明信肯定很難開吧,是不是很少有知青能回去?”
史明輝答道:“當然啦!總共也沒有幾個知青回去過。我回去之前是向二的爸爸也就是丙午村的村長和我一起去公安局開的證明,他擔保我的人品、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7年了,表現一直很好,還擔保我探親以後一定會回來。我這才能走了,一般的人根本開不到證明,村裡的人都很瞭解我們,誰是能安心帶著的誰是想跑的大家都知道,所以如果你想跑的話根本沒有人會為你開證明。”
我點點頭,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逃走,所以根本不擔心這些事情,再說了,我就算是逃了又能逃到哪裡去呢?現在已經是1976年了,四人幫已經倒臺了,文革時期的錯誤會慢慢被糾正的,知青也該返鄉了。但是因為以前學歷史的時候課本里對這一段歷史語焉不詳,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些具體什麼時候會返城。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1977年一定會恢復高考的!我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地考個大學,然後畢業了就能分配工作,到時候我就可以分房子,就可以建立自己真正的家了。
也許是被我今天早上說的那個“以後可能會恢復高考”的訊息刺激到了,所以大家今天干起活來都是熱情高漲的,到中午休息的時候已經把今天分下來的農活幹完一大半了,然後大家趁著午休的時候一邊吃飯一邊看書,時不時還有人來向我問上幾個問題,所以以我為中心圍了一大圈人。
李秀敏雖然和我很不對盤,而且也說她認為高考不一定會恢復,但是卻並沒有拒絕我的書,也在那裡看了起來。這也是很正常的,她已經在這裡待了很多年了,肯定是一心想離開這裡但是苦於沒有門路,所以知道可能有機會就一定要奮力抓住,哪怕這個機會只是萬分之一。一開始的時候她不好意思過來問我問題,就湊在史明輝旁邊問他,到後來有的問題太難了,史明輝抓抓自己的腦袋告訴她自己也不會,讓她過來問我,她才扭扭捏捏地過來問我。
我一概是來者不拒的,這是我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我怎麼可能會白白放過呢?於是我認真地回答大家問我的問題,即便提問的那個人是處處針對我的李秀敏。我知道這是對我最有利的處理方式,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可以鞏固我的知識,有些東西我長時間不接觸已經忘記了,現在利用給他們講解的機會自己也複習一遍,所以基礎變得更加牢固了。而且這個時候我如果拒絕別人的話只能乘一時之快,遺禍無窮,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損人不利己。所以我當然不會做那種傻事。
透過回答他們的問題我發現他們的基礎真的很差,完全沒有一個高中生或者是初中生應有的水平,只能勉強達到小學的水平,個別的人比如王海民,連小學水平都達不到。他們前面的學習時光真的是完全荒廢了,要想補起來很難。不過好在還有一年的時間,如果他們認真學的話應該還是能考上大學的,畢竟這個年代全國的水平都不高。
而且看到大家的學習熱情這麼高,我心裡也暗暗高興。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不能容忍異類,如果大家都在聊天、玩耍,只有我一個學習、看書,那麼我的壓力會很大,效率也不會很高。不但面臨著學習的壓力,還要面臨周圍人施加給我的壓力,他們會在我背後議論:那個人很怪,很不合群,大家都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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