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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晃動之間,不住的漾起幻影,使人莫測虛實。
楚秋帆看了一陣,突然心中一動,暗道:“這兩人的招式,不是和谷外搏鬥的蛇鶴十分近似麼?”
他原是絕頂聰明之人,何況武功已有相當根基,這一領悟,再細看兩人手勢,那青袍老道使的掌法果然和白鶴的進擊十分相似,綠袍老人的手法,也和那怪蛇的盤旋極為神似。
只是白鶴和怪蛇究非人類,這一道一叟,變化神奇,自然超過白鶴和怪蛇甚多,因此招數也愈見精妙。
楚秋帆躲在林中,愈看愈覺心領神悟,雙手在不知不覺中跟著他們比劃。一會學青袍道人的手法,一會兒又學綠袍老人的手勢,一面摹仿,一面潛心記憶。
要知平時如果光看某一個人練武,許多招式沒經名師指點,你偷學了來,不知如何使用,不明精義,最多隻能一知半解,並無多大用處,
但這回兩人互相搏擊,互相拆解,可就不同了。你看到他出手的招式,初時還不解他的用意,等到另一個人出手化解,你就可立時明隙,方才那一招,是攻擊他的某一部位了。
這一情景,豈不是等於有二位名師指點著你這一招如何取敵和對方如何化解,使旁觀的人能從實際使用上吸取經驗?
雙方攻擊縱然凌厲無匹,但雙方也都能化險為夷。兩人一來一往,變化愈出愈奇,對拆了數百招之後,依然不分勝負。打到後來,出手發招,越來越慢,一攻一解之間,似乎都只在比劃手勢,但其中精微變化,卻是愈出愈奇,奧妙無窮。
這樣又比劃了將近百招,只聽青袍道人長笑一聲,往後退尋文,說道:“任道兄,可以住手了。”
綠袍老人雙手一斂,聲音沙啞的道:“為什麼?”
青袍道人道:“咱們幾十年來,一直半斤八兩,再比下去,也依然分不出勝負來,何用再爭這區區浮名?”
綠袍老人仰天狂笑一聲道:“浮名,嘿嘿,你這老雜毛幾十年來一直把名字排在老夫頭上。再說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你的武功正好是老夫的剋星,老夫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幾次找上你那所破道觀,幾個小道士都說你雲遊未歸,好不容易在這裡遇上了,咱們不分個高低,你認為老夫會讓你走麼?”
楚秋帆暗道:“這兩人不知是誰?以他們的武功,已臻登峰造極之境,在武林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只是為了一個‘名’字,難道就非拼個兩敗俱傷不可?”
青袍道人含笑道:“現在道兄已經證明,任道兄的武功只在貧道之上,不在貧道之下。貧道微末之技,如何剋制得了任道兄,道兄應該滿意了吧?”
綠袍老人雙目精光熠熠,哼道:“不成,咱們必須在功夫上分出高低來,你光是口頭認輸,算不了數。”
青袍道人道:“依任道兄之見,那要貧道如何呢?”
綠袍老人沙啞的笑道:“咱們拳掌上分不出勝負來,自然要從兵刃上分個高低。”
青袍道人為難的道:“這個……”
綠袍老人瞋目道:“怎麼?你不答應?”
青袍道人道:“貧道和任道兄無仇無怨,怎好動用兵刃?”
綠袍老人怪笑道:“好,好,老雜毛,你不肯動用兵刃,那也無妨。”
青袍道人稽首道:“道兄終於放棄成見了……”
綠袍老人一陣嘿嘿冷笑道:“老雜毛,你要不動兵刃可以,從今以後,你給老夫關閉了那所破道觀,別再以開宗派主自稱,你辦得到麼?”
青袍道人一手摸著垂胸白髯,微微攢眉道:“任道兄這話太過份了。”
綠袍老人大笑道:“老雜毛,你要保持開派祖師的身份,那就得按老夫幾招青竹杖。”話聲出口,回手撈住插在離他身旁不遠草地上的一根通體墨綠的龍頭杖,隨手一揮,呼的一聲,向青袍道人迎面劈擊過來,口中喝道:“老雜毛,還不掣出劍來?”
他這一招雖然只是一記虛招,但楚秋帆看得出他杖勢之厲,激盪成風,非同小可。
青袍道人斜退一步,只好抬手從肩頭掣出長劍,但聽一聲龍吟,登時青光大盛!
楚秋帆暗暗叫了聲:“好劍!”
只見青袍道人斜抱長劍,打了個稽首道:“任道兄一再相逼,貧道只好捨命奉陪。只是毒龍杖名滿天下,貧道這柄劍,也削鐵如泥,你我並無深仇大怨,自以點到為止,不傷和氣才好。”
楚秋帆聽他說出“毒龍杖”三字,心中不禁“哦”了一聲,暗罵自己糊塗。他口口聲聲稱綠袍老人“任道兄”,明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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