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某種合乎天道的超凡美態。
蕭碧痕心頭驀然感到了寂寞和失落,低頭默默不語,她的美麗是冷漠和神秘的,這或者是由於她似是與生俱來的清傲,使人不敢親近,但又渴望得到她的垂青,長長的頭髮烏黑柔軟如絲緞,沒有梳頭,就這麼樣讓一頭絲般黑髮散落在雙肩。
趙烈忽然堆滿了無賴笑容,拿起梳子為她烏黑髮亮的長垂秀髮輕柔地梳理,他的動作異常輕柔,梳子在烏黑光滑的長髮上輕輕流動,他心中忽然湧起了溫馨寫意的感覺,就像和嬌妻共處安樂的小窩中,隔廉閒話家常,這是非常新鮮的感覺。
蕭碧痕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悅,身上散發出驚人的豔色,可是旋又露出一閃即逝的幽怨神色,秀眉輕蹙,沉吟半晌,以蚊蚋般的聲音輕輕道:“好希望你能永遠為我梳頭,可這不過是美麗虛無的幻想,我也應該離開黑虎城了。”
趙烈心中感到萬分失落,驀然停住了梳頭,雙手不知不覺鬆開了梳子,並沒有留意到光滑梳子順著她柔順長髮無聲滑落到地面,他抬頭沉聲道:“為什麼要離開?我們好不容易才相逢。”
蕭碧痕伸出了纖纖素手輕輕理了一下鬢邊長髮,臉上現出一片慵懶和淡泊,又接著輕聲說:“可能是我一個人慣了,雖然清淨,有時卻難免有些自哀自憐吧。”曾經千里雲,萬里月,重門深深寂寞鎖,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
趙烈仔細端詳蕭碧痕,並沒有說話。她倚窗臨月,清澈透明的月光毫無保留地對映在她身上,照在了她晶瑩光潔如玉瓷的面容上,靠近眼角的位置,已經有了幾條極細但已遮蓋不住的皺紋,依舊婷婷卻顯落寞的身影,揹著窗外的繽紛落花,整個人就象一支在深秋獨自憑欄的水墨淡菊,桀驁而清瘦,他的心感到了隱約的疼痛,她的青春年華已經飄然遠去了。
蕭碧痕淡然微笑道:“除非我們退隱江湖,否則根本無法呆在一起,我只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城外那些氣勢洶洶的武林豪傑都是為我而來,我已經別無選擇。”她說話的時候,一顆心都快要碎了,好象被堵在一個角落,壓抑,無盡的壓抑,一張蒼白憂鬱的臉。
趙烈心中頓時湧上了連綿不絕的疼惜,眼中驀然射出斬釘截鐵的目光,握緊雙拳冷冷道:“以前我苦苦逃亡江湖,勢單力薄,甚至無法自保,根本沒有力量保護你,所以三番五次讓你無奈離開,但我何嘗不想與心愛女人朝夕相處?”
窗外的風輕輕吹著,趙烈身上忽然散發藐視天下的氣勢,傲然道:“此時我已經擁有強大力量,若再讓你離開,若連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豈非讓天下豪傑鄙視,大不了率領黑虎幫與天下江湖豪傑血戰到底,哪怕血染黑虎城,我也絕不後悔,絕不退縮,我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蕭碧痕抬頭瞧去,秀眸射出銳利澄明的採芒,心神激盪,猶如一枚石子投入心湖,激起漣漪,隨後又開始如潮洶湧,冰冷孤獨的心燙了起來,有種揮不去的溫暖悄悄流淌,呼吸急促起來,起伏有致的酥胸現出前所未有的波動,雙眸流出了幸福的淚水,燃起了從未有過的激情。
“杏眼似秋霜,煙素羅裳滿袖香。斷腸草,鶴頂紅,纖纖素手輕調融,漫成胭脂彤。晨起弄妝蓮步懶,攬鏡貼花,倩笑壓花豔。血色羅衫輕舞慢,月華濃,丁香羅舞嵐風,散青絲胭脂芍藥繡,青蔥素手,獨坐紅綃帳。”
只要得到趙烈的這句話,她無論付出什麼都心甘情願,猶如藍藍天空下,無邊荒漠裡的兩顆相互依賴的千年枯樹,並肩偎依,相互凝視,海枯石爛,生死相許!她柔和的肩膀微微顫抖,把頭深深埋在他懷中哭泣,那些青春,那些花兒,那些記憶的碎片,也許從不曾走遠,心靈深處的一縷清幽,青翠蔥蘢,一直猶如往昔。
黑虎城中央的黑虎堂異常雄偉,全部建築皆是黑色,狹長深邃的大堂恐怕可以容納千人之多,數百名黑虎幫眾恭恭敬敬地垂手肅立,宛如木雕泥塑,趙烈靜靜坐在中央寬大的椅子中,偌大黑虎堂竟然聽不到半點聲音,鴉雀無聲,氣氛沉重肅穆。
天空黑雲漫天,黑虎堂外狂風呼嘯,大堂內滿目皆是沉重陰鬱黑色,越發顯得光線陰暗壓抑,趙烈剛好靜靜坐在層層疊疊的陰影中,誰也無法看清他的目光,猛烈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張旺財忽然站出來,憂慮道:“幫主,城外的武林豪傑不斷增多,已達數百人之多,而且還在源源不斷湧來,黑虎幫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方設法化解此次危機。”
周長空走出來大聲道:“稟報幫主,南尊海嘯天已經重出江湖,準備聯合六大門派圍攻黑虎城,逼迫幫主交出蕭碧痕,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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