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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自己,侮辱自己……隨便你用什麼法子都行……可是我不行。”
蝶舞又笑了,瘋狂的大笑:“你不行?你不是男人 ?'…99down'”
晴朗微笑道:“你想激怒我,也沒有用的。我絕不會碰你。”
蝶舞冷笑道:“為什麼?”
晴朗輕嘆一聲,笑道:“因為我也是男人,可不想以後,每天晚上都要想著,你在下面的樣子,來折磨自己。”
蝶舞媚笑道:“只要你願意,以後每天晚上,你都可以抱著我睡覺。”
晴朗輕笑道:“我確實這麼想過。只可惜我也知道,那些想每天抱著你的男人,是什麼下場。”
蝶舞不笑了,眼中忽然露出一種無法描述的悲傷。
她幽幽的道:“你說得對。那些想每天抱著我的男人,就算還沒有死,也在受活罪。幸好那些人,不是混蛋,就是白痴,不管受什麼樣的罪都活該。”
晴朗微笑道:“我雖然是個混蛋,卻不是個白痴。”
蝶舞盯著他,默然許久,淡笑道:“我本來想讓你死得舒舒服服的,可惜你不領情……”
左手在胸前一抹,將那架骨琴從虛空中取出。
骨琴的聲音有魔力,粘上血後能發出骨骼咯吱咯吱的響聲,或化成保護骨琴主人的骨甲。
琴聲響起,蝶舞消失,場景也立即轉換。
晴朗站在長巷裡,對面站著一個褐衣人。
他的身高最多隻有四尺,卻有一張一尺長的馬臉。
兩條濃眉,就好像兩把掃帚般連在一起,還用一條粗繩子,在眉心打了個結。
他的年紀,絕不會太大,看起來卻顯得很老氣。濃眉下一雙狹眼,閃閃發光。
他一看見晴朗,眼睛就像釘子一樣,釘在晴朗的身上。
在褐衣人的腰上,插著一把又長又狹的薄刀。
如果要用這把刀,將一個人一塊塊的切開,大概也不會太困難。
他一出現,巷子裡忽然熱鬧起來。本來在大街上的人,竟然都湧入這條長巷。
街上所有的人,好像都來了,彷彿潮水一樣,一下子就把晴朗淹沒。
晴朗只覺得自己,好像忽然闖入一個極熱鬧的廟會里,四面八方都擠滿了人。
各式各樣的人,擠得水洩不通,擠得他無法動彈。
褐衣人剛才好像已被擠到他的面前,現在卻看不見了。
這個人實在太矮,要想在人叢裡,去找這樣的一個人,實在很難找得到。可是如果他想用那把薄刀,在人叢裡往別人的腰眼上刺一刀,恐怕比切糕還容易。
晴朗不想挨這麼一刀,一定要先找到這個人。
他已經看出,這個人肯定是這一群人的首腦。
現在的情形很糟糕。四面的人潮,如果一下子湧過來,能把他擠死,怎麼擋得住。
他聽得出,這些人的呼吸聲,已經因為興奮而變粗。無論誰在殺人前,都會變得興奮起來的。
人叢已經開始往前擠。而褐衣人的右手,已握住了腰上的切刀。
幸好,晴朗還沉得住氣。
褐衣人盯著他,狹眼中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
晴朗也盯著他,不敢眨眼。雖然人叢又在往前擠,那把薄刀也很鋒利,可是他依然可以捏碎這隻握刀的手,打斷這張馬臉上的鼻樑,挖出這雙狹眼中的狡黠惡毒之意。
但是,他不能輕舉妄動。
他可以殺了這個褐衣人,但是四面潮水般的人群,是他不能殺也殺不盡的。
如果他利用這稍縱即逝的良機,殺了這個褐衣人,自己也很可能被別人的亂刀斬為肉糜。
褐衣人陰惻惻的笑道:“你還沒有死,為什麼不出手?”
晴朗微微一笑,將身一抖。一股寒冷的陰性火焰,突然從他的體內飆出來。
火焰所到之處,迅速結冰,寒冷刺骨。那些被蝶舞用骨琴操縱的男人,已成冰棒。
晴朗潛伏在陰影中,悠然的走出長巷。
他走到那間溫暖如春的寢室時,蝶舞正在梳頭。
她把漆黑的長髮,梳了一遍又一遍。除了梳頭之外,這個世界上,好像已沒有她想要做的事。
晴朗靜靜的看著她梳頭,梳了一遍又一遍。
一個梳頭,一個看著,也不知過去多久,忽然間‘崩’的一聲響,木梳斷成三截。
這把梳子是精品,就算用兩隻手全力去拗,也很難拗得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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