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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譚漠一愣，皺著眉看著徐恆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徐恆的眼睛盯著譚漠的臉，緩緩說道：“他希望你能停下來。”

“停下來？”譚漠皺著眉說道。

徐恆點點頭，說道：“不錯，他希望你能停下來，畢竟已經是二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了，況且，跟你也沒有多大關係，你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東廠的力量之大，你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非要自己去送死呢？”

譚漠也在盯著徐恆的眼睛，譚漠緩緩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他是在為我的安慰考慮？”

徐恆點點頭，說道：“不錯，他很看好你，不希望你因為一些跟自己本來就沒什麼關係的事情，而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是你的性命！”

譚漠聽完，卻是依舊在盯著徐恆看，而且，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

徐恆被譚漠看的有些不自在，把頭扭到一邊，說道：“怎麼？難道譚大人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譚漠笑了笑，說道：“是啊，是不相信。”

“為什麼？”徐恆皺著眉問道，他原本以為，譚漠就算不會接受自己的提議，但是，也應該不會對自己說的話有懷疑態度。

譚漠看著徐恆的表情，笑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還要以假面目來面對我呢？”

徐恆卻是猛地一驚，然後便皺著眉說道：“我不明白譚大人的意思。”

譚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麼，還要裝下去嗎？已經被識破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承認。”

這下，徐恆卻是真的愣在那裡了，因為譚漠實在是讓他驚訝不已。

許久後，徐恆卻是終於苦笑兩聲，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自信沒有什麼破綻才對。”

譚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管是從外貌，還是聲音，都很像是徐恆，可是，你卻忘了一點。”

“忘了哪一點？”“徐恆”皺著眉問道。

譚漠笑了笑，說道：“你忘了，我是譚漠。”

“嗯？”徐恆卻是更加不解。

譚漠接著笑道：“雖然我的易容術並不怎麼樣，可是，我卻是認識四個堪稱宗師級易容高手，和他們比起來，你的易容術，就顯得有些粗糙了。”

“四個易容高手？世上有這麼多比我還要厲害的人嗎？”“徐恆”驚訝的問道。

譚漠點點頭，接著說道：“是啊，其中有兩個，是我的好朋友，是刺客盟的兩任盟主，還有兩個，則是一對師徒，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徐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人外有人，京都之外，江湖之中，果然是臥虎藏龍！”

譚漠聽了，不禁笑了笑。

“徐恆”接著說道：“看來，我還是需要更加勤奮的練習才行啊！”

譚漠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再怎麼勤奮也是不行的，因為你總是試圖用一些外門左道來起到輔助的作用，可是，正因為這樣，才會讓你的功力難以提升啊！”

“徐恆”一愣，皺著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譚漠笑了笑，說道：“這婆羅草，可是你用的？”

“徐恆”一聽到婆羅草三字，卻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譚漠笑道：“你不用這麼驚訝，我早就說過，你忘了一點，我是譚漠，所以，這世上沒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徐恆”卻是呆在那裡，他不知道譚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婆羅草是自己在這屋子裡事先弄好的，而且，他認為這龍涎香的香氣，足以掩蓋住這婆羅草的味道，可是，譚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不過，譚漠是不會告訴他原因的，因為在這個“徐恆”面前，譚漠覺得，自己還是保持一個比較神秘的形象比較好。這譚漠之所以能知道這間屋子裡，已經被人提前佈置下了婆羅草，並不是因為他神機妙算，只是因為他有一隻好鼻子，很靈敏的鼻子。婆羅草的香味和毒性很奇特，所以，譚漠就記得很清晰，而同時，龍涎香的氣味，雖然譚漠只在上一次和徐恆見面的時候聞到過，而巧合的是，譚漠很喜歡這種味道，所以，便也記憶猶新。當著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時候，譚漠自然能夠分辨的出來！

“徐恆”苦澀的笑了笑，說道：“譚漠，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

譚漠卻是點了點頭，竟然毫不謙虛的接受了對方的話！

“曾經也有很多人低估我，不過，他們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人就是這樣，總是在吃過苦頭之後，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