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人都過世了,爭這些有的沒的名份還有什麼用!”
韓菱紗還想說什麼,可是柳青拉住了她,對她搖搖頭,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跟她爭吵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
姜氏卻冷冷的說:“小姑娘,你說的太好了。沒什麼可爭的,畢竟相公生前,是我日日夜夜侍候左右,替他熬藥穿衣,他也待我惜如珍寶。夫妻同心,心意相連,就算……就算他的病再也沒法治了,這短短數月,不也如神仙眷侶一般——”
琴姬落下了眼淚,捂住自己的胸口,說:“不、不要說了!”
姜氏突然激動起來:“怎麼?你不愛聽?不愛聽我和相公是如何恩愛?你可知,婦人妒忌、合當七出?也難怪公公婆婆不喜歡你——”
琴姬無言的跪坐在地板上,痛苦的說:“求你……求你別再說了……我今天來……只是想給相公上柱香,很快就走……”
姜氏冷冷的說:“走?是啊,你又可以拋下他,就跟從前一樣。”
柳青看著兩個爭吵的人,有些默然。
他穿過窗戶,望向窗外的月亮,月亮隱藏在雲朵之間,散發出冰冷刺骨的寒意,那白色的月光使柳青覺的有些寒意。
冰冷的月光把他帶進了那個夜晚,帶領他走進了一扇門。
那個夜晚,使他成為了孤兒,也是那個晚上,他遇見了他的師傅。
他感覺道一種時光流逝的疼痛從頭頂直直的穿透骨髓,深入心臟。驀然發覺,那扇門分割的是兩個世界。
柳青又看向琴姬和姜氏,歲月在她們的身上留下了一輩子都難以磨滅的痕跡。突然,柳青覺得,或許那些打馬而過的舊時光跨越了生和死的地平線,在生活與生活密不透風的縫隙之間,使人擁有生活下去的勇氣。
柳青從往事的河裡浮上來,渾身都被淹溼了。
尤其是睫毛,溼的幾乎睜不開。
姜氏責怪的彷彿不是琴姬,而是時間。但到頭來,卻是她自己欺騙了自己。
柳青睜開眼睛,彷彿看到窗外一個人影晃動,柳青腳步聲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姜氏的責問,柳青走到視窗,拿出一樣東西,默默的念著什麼,然後他的手裡的東西開始發光,光芒漸漸掩過月亮的白光,使柳青覺的有些溫暖。
光芒漸漸暗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個書生。書生浮在空中,似幻似真。
姜氏和琴姬驚訝道:“相公~~~~”
書生看了看她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柳青拉著還在驚訝當中的眾人,說:“走吧,孰是孰非,不是我們可以說的…………”
說著,走了下去。
柳夢璃回過神來,問:“那個東西是什麼?”
柳青笑了一下,說:“不過是元祖星空罷了。”
雲天河緊跟著問:“元祖星空是什麼?好吃的嗎?”
韓菱紗PIA了一下雲天河的頭,說:“傻子,那是一種寶貝,傳說是可以記錄記憶的東西,很是珍貴呢!沒想柳青你卻有。”
柳青毫不在意的說:“那是我用來記錄我僅剩的關於父母記憶的東西,現在沒有,有點麻煩呢。”
柳夢璃和韓菱紗看著柳青,心裡同時道:“果然是不誠實的人……”
走下千佛塔,,韓菱紗抓住柳青問:“那個真的是她的相公嗎?”
柳青神秘一笑,說:“……生人已逝,真的還是假的,已無所謂了……”接著,他又說:“……世人只盼做神仙的好,卻不知心有牽掛,無論圓滿不圓滿,也勝過孑然一身……”
柳青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雲天河說:“天河,不用太傷感,一切只是浮華。我看琴姬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有空彈琴給我們聽了,那麼,我就把我新作的一曲彈給你們聽吧。”
拿出琴,雲天河又在想:“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柳青邊彈邊唱,歌曲曲調古典婉轉,又有一絲淡淡的憂傷,聲音帶著些許男人的豪放,又有些許男人的無奈。
“引歌長嘯浮雲劍試天下白衣染霜華
當年醉花蔭下紅顏剎那菱花淚硃砂
猶記歌裡繁華夢裡煙花憑誰錯牽掛
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青絲成白髮
流年偷換憑此情相記
驛邊橋頭低眉耳語
'碧落黃泉紅塵落盡難尋
回首百年去
鏡湖翠微低雲垂佳人帳前暗描眉誰在問君胡不歸
此情不過煙花碎愛別離酒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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