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好吧,到時一定讓你砍,總行了吧!”
說完,龍家兄弟各奔東西,準備龍千江所託付的諸多事宜。
話說王仁和三烏在大霧山露宿,第二天剛剛放亮,就朝禿泉沼去了。
四人走在禿泉沼邊界的時候,泥沼所阻,行走起來極是不便。而且隨著四人的前進,泥沼的越來越粘,像是踩在漿糊之中,難以上,踩不實。就在此前不能進後不能退之際,烏聖凌空跳起,手舞牛頭巨錘,將沼澤兩邊的樹木、山石打下來,烏痴、烏魔、王仁就在此樹木山石沉入沼澤的瞬間,踩在上面跳過去。烏聖他拿著牛頭巨錘重量比其他三人重好幾倍,即便是輕功絕頂,也不好過去,因此不得已才將牛頭巨錘暫放在了禿泉沼入口處。
四人剛剛走進禿泉沼,忽然間,冷風吹過,山谷深處,像是有惡鬼嚎哭般的聲響,不過細細聽來,倒像是風過洞槽的呼嘯之聲。谷中霧氣朦朦,朝外他們湧來,不過愈往深處,寒氣愈濃,像是鑽進冰窖一般,刺骨襲來。好在四人都有內力護體,這點寒氣,倒是無畏。忽然間,遠處又傳來在剛才風起之時傳來的啼哭之音,伴著一道寒風襲來,吹的四人睜不開眼睛,等到風停之時,一切似乎停了下來,風停了,霧散了,萬籟此都寂,但餘清脆悅耳的琴音,從谷深處傳來。細細聽來,此曲乃是晉代嵇康的曲子《長清》。
王仁當在最先,跟三人道:“大家也不必驚慌,我聽那位傷者說‘趙呼南武功平平,棋藝精湛;成守志一直在懺悔;張達虎脾氣暴躁’現在此人卻在此賦琴,我看江湖傳言不可盡信啊!”
烏聖微微一笑,跟王仁解釋道:“小兄弟你錯了,此人所操之曲乃是《稽氏四弄》《長清》、《短清》、《長側》、《短側》裡面的《長清》,這首曲子主要是借雪的潔白無塵來表達自己一種超凡脫俗的精神境界,看來此人不希望我們被打擾。”
就在此時,四人繞過一個彎道,穿過一個高約一丈,岩石所磊而成的圓門,眼前盡是一根根高達三丈的石柱,石柱被打磨的異常光滑,可是上面青苔遍佈,柱子上更是充滿了形狀怪異的凹槽,似乎經歷了風霜滄桑。就在三人暗自猜測之時,石柱自動移開,眼前出現了一條用青色石子鑲嵌而成的石子路。此路長約三丈,在青色石子路的盡頭,有七層臺階,臺階使用白若美玉的鵝卵石鑲嵌而成的,在其下面立著一塊高約三尺的純白色石碑,碑上刻著羽化階。隨著石柱的分開,在羽化階後方傳來了三三兩兩的笑聲。
“哈哈…看來趙某人今日是遇到子期了,真是三生有幸。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四人甚是驚奇,既然此人自稱為趙某人,那應該就是那位傷者所說的棋藝不凡的趙呼南了!四人踩著青色石子路,朝裡面尋去,朦朦朧朧,視野不清。忽然間,眼前一亮,羽化階後方,一個亭子立在水閣之上,此亭通體棗紅,風霜濁食,漆色消退,亭子上方的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慕古亭。或許是禿泉沼潮溼陰暗,匾額已經彎曲變形。不過更讓人注意的是白衣飄然的撫琴之人。
烏聖微微一笑道:“哈哈,聽先生的《長清》,讓人心曠神怡,好像聞到了一種超然傲物的味道,在下才是三生有幸啊。”
看到烏聖如此謙虛,王仁不由心生起敬仰之情。四人繼續向前,停在了羽化階面前。此時,白衣飄然的亭中男子緩緩抬起頭來,朝四人掃了一眼,又繼續他的父親雅興。待其臺頭尋視,這才看到了他的形貌。觀其形貌,真如嵇康的朋友形容嵇康“身長七尺八十,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四人見眼前此人這種打扮,不由心中生起一份羨慕膜拜之情。此時此景,他們都不忍心提出欲向禿泉沼求取火珊瑚,而破壞這美好的氣氛。
就在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那白衣男子用左手蘭指緩緩接過一段白綢,將其攤在左臂白衣之上,又慢慢抬起右手,伸出蘭指,雙手提著白綢的兩角,小心翼翼地蓋在瑤琴之上,生怕染上些點塵土,更怕微些動作,壞了瑤琴的完美之音。他將瑤琴緩緩放在身後,又用雙手從桌下小心翼翼地接出一個尺方大小的棋盤,從手蘭指掠者衣袖,右手拇指、食指開始夾著通體晶瑩,小如黃豆,白如梨花,烏黑似鍋底的棋子,布起了他的棋局。
王仁仁心中暗自猜測:“這人必然是趙呼南無疑。”觀此白衣男子的每一個動作,輕盈飄逸,都給人一種微風拂面的感覺,一切是那麼和諧,那麼隨意。
烏魔最終還是忍不住說話了:“居士,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來此,實乃有事相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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