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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狴犴,是不是不論我做什麼決定,你都不再阻攔?”
狴犴笑得雲淡風輕,握住娘子的手,難得煽情一把。
“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薛以安也笑,“一切皆因我而起,就由我結束吧。反正,有人陪著,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沒有月圓,沒有女媧後人,狴犴與薛以安這對璧人,就此隨著夙垠,沉入湖底。薛以安消逝意識之前,似乎在湖中看見一長髮如墨的男子,美如玉、靜如風,他輕啟紅唇,柔柔唸了兩字:
“浮瑤。”
為什麼,總是要等到最後一刻,人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如果沒有那些嫉妒、仇恨、欺騙,你還會入魔成狂嗎?孃親還會灰飛煙滅嗎?我還會與狴犴再相遇嗎?
芷清遙望皎月,哽咽不語。
墨凝嘆息:“這是那對傻子自己的選擇,女媧後裔你也不必自責,薛以安讓我轉句話給你:只盼照顧好念兒。”
芷清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下來。
墨凝見狀,搖頭道:
“芷清,莫怪天,莫怨地。並非白黎無情、墨凝無義,早在當初返回天庭之時,我便入定。”
芷清柳眉緊鎖,入定,這個詞自己並不陌生。
當日苦苦煎熬思念白黎時,曾有仙人指示,忘情入定。
忘情忘情,抽去這份感情的所有思緒、快樂、痛苦,如木偶般沒情感地活下去。自己拒絕了,她寧願拖著千瘡百孔的身軀苦苦煎熬,白黎……卻為了一個仙籍,早已入定。
果真,狴犴與薛以安這樣的傻子少得緊。
果真,情這關,並不是誰都過得去的。
祥福村,蘭顏淡定地聽完睚眥的話,輕輕搖頭。
“芷清說得對,情並不是誰都過得去。誰又能猜得出,當日夙垠、西母在想什麼,白黎在想什麼,狴犴薛以安在想什麼?”
睚眥咳嗽了聲,笑嗔道:“我話還沒說完,你急著傷什麼懷?”
蘭顏乍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從搖椅上彈起來道:
“怎麼?狴犴與薛以安還有救?”
睚眥搖頭,“都封印在湖底了,薛以安借用西母之力,就是我們八兄弟齊力也無法解開封印。”
“那他們……都死了嗎?”
睚眥道:“死了,可魂魄還算齊全。”
蘭顏眼眸一亮,“魂魄還在?”說罷又嘿笑一聲,“你那不知羞的老爹不會抱著玉帝老兒的大腿哭去了罷?”
睚眥黑了三分臉,不大悅。
“怎生說話?我爹爹老淚縱橫,在玄霄殿前聲淚俱下,只道四弟雖違抗天命,但已極力補救,與薛以安的至情感天動地,兩人還甘願保住女媧後裔墮入湖底,實在罪不可誅,魂魄永生永世封印於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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