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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可是做到了極至。”林龍青心中也不禁暗自發笑,卻見火褶子下一張怪臉,對著自己怒目而視,十分駭人,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將林劍瀾護在身後。
那怪臉卻倏的不見了,洞中傳來一陣聲音道:“不許說我們觀主。”這聲音卻在洞中來回震盪,重複了五六次方越來越小,甚是詭異。林龍青循那發聲之位慢慢走去,卻見洞中原來供奉太白真人的地方擺著一個石床,上面躺著一個甚是魁梧的老者,歪著臉對自己看來,正是方才火褶子之下的那張怪臉。這老頭鬚髮皆白,卻似從未梳理過,鬍鬚處粘粘連連,面孔甚是骯髒,頭髮也不曾挽個結,只是隨意披散,身上的道袍早已經破爛不堪。那床邊還像模像樣的擺了一柄拂塵,毛已經快掉光了。
林劍瀾走到床前,頓覺一陣惡臭,原來洞內這股汙濁的氣息便是由此傳來,那老者見了林劍瀾卻仍是一句“不許說我們觀主。”之後卻仰頭張嘴向上,將頭頂上滴下的水一滴不露的都接在嘴裡。
二人對視了一眼,林劍瀾見他年紀老邁卻這般邋遢,心中道:“看來這老頭心智已失,那白雲觀主肯收留他,看起來卻是一個好人。”又了悟道:“剛才那少年想必便是給他打水去了。”便柔聲道:“老伯,你不要吃石頭上的水,剛才我們遇到一個道童,想必是給你打水去了,你等他一等便好了。”
那老頭卻是看也不看,咂吧咂吧嘴道:“他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等他打水,我便要渴死了。”頓了一下又道:“對了,不許說我們觀主。”
林龍青見這老頭又瘋又傻,心中道:“一路上來,只見了一個罵罵咧咧的道童和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道,這白雲觀主果然如江湖中所言脾氣古怪麼?”
此時是盛夏十分,免不了有蚊蠅飛舞,那老者十分不耐,拿起那柄“拂塵”,所剩無幾的幾根長毛到處哄趕,林龍青嘆了口氣道:“瀾兒,我們走吧,若我記得不錯,觀主平日所處的超然閣就在前面不遠處了。”
林劍瀾心中憐憫那老頭,回頭道:“老伯,你們觀主收留了你,所以你不許我們說他壞話是麼?他是好人,我們不會說他壞話。”方才跟著林龍青走出洞去。
走出真人洞,真是和剛才從白雲洞出來感受十分不同,那次是留戀洞中的清涼,這次卻恨不得早點出來,想是那瘋老頭便溺均在洞內,所以洞內氣息難聞的讓人待不下去。二人連連深呼吸了幾下,向前奔去,抬眼望去,前面煙霧繚繞,一陣香燭之氣傳來,細嗅之下並不像尋常道觀廟宇所燃之香有些嗆人,反而清香宜人,沿路打掃的十分乾淨,旁邊零零散散種植著一些松柏和不知名的花樹,俱是虯枝盤錯,錯落有致,那花樹上垂下若干如拳頭大般的花苞,路邊樹下則遍植蘭花,淡紫花開極為茂盛,如同一條綵帶向前延伸。徐徐行過這段柳暗花明的小徑,眼前閃出正殿,上書“超然閣”三字,正是林龍青所提的觀主所住之處了。
那超然閣前面放置著一個碩大的香爐,裡面插著若干蠟燭長香,香氣便是由此而來。二人心中道:“外面那般凌亂,不想裡面卻別有一番勝景。”見那超然閣雙門緊掩,林龍青不敢造次,和林劍瀾站在門外,拱手道:“匡義幫林龍青前來拜山,請白雲觀主不吝金面賜見。”雖只是對著兩扇門,語氣竟是十分恭敬。
二人聽見見裡面一陣窸窸梭梭之聲,卻無人答話,互相對視一眼,不知裡面發生了何事,林龍青向前一步,又略微大聲道:“匡義幫林龍青前來拜望白雲觀主,請不吝賜見!”
話音剛落,那兩扇門便“吱吱呀呀”的開啟,林龍青心中一喜,抬眼望去,見門口站立著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身材甚是高大,頭戴道冠,穿著一身亮銀色的道袍,看起來倒十分華麗,臉龐微胖,紅光滿面,眼中精光滿溢,望向他們洪聲道:“白雲觀和江湖中人沒有什麼來往,林幫主要見貧道何事?”
林龍青低頭又一拜道:“在下見過白雲觀主,到此打擾仙長仙修,實是不得已而為之,望乞恕罪。”
他因有求於白雲觀主,又摸不清此人脾性,因此語氣極為恭敬,那老者卻呵呵一笑道:“林幫主且莫如此客氣,貧道並無什麼怪罪之意,只是深山僻壤,鮮少有人來此,貧道不擅與人相交,因此這些年連江湖中都很少走動露面了,林幫主前來乃是白雲觀之幸,有何罪可恕,哈哈哈哈。”竟是十分隨和。白雲觀主見二人仍立在門外,連忙稽首道:“你看看,貧道就是這樣,快請二位屋裡進,貧道道號端木耳,林幫主直呼貧道道號即可,可不用每次言必稱觀主了。”說罷躬身讓在一旁,請二人進去。
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