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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
她整整發了三天呆……
最初強烈的憤怒已經平靜許多。剩下的只有酸澀。梨裳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一個什麼境況。
又回到北朝,她會遇到什麼……
最初的逃婚肯定是觸動不小,如今的墨汐竟是北皇,可她以前從未聽說過北朝的皇族裡還有墨汐和靖毓這兩兄妹。
老北皇究竟是退位還是出了什麼變故,梨裳已經無心再猜,遙遙記憶中似乎還有一個模模糊糊地影子,風華,為何他沒有繼位,他現在還好嗎……
風華,也許是她如今唯一可以掛念的人了……
提及掛念,梨裳恍惚又看見那個夜晚一樣寂寞的人,黝黑的眸子,冰冷無情的深處帶著她不懂的絕望,那對淺緋色的唇,曾對她吐出最溫柔的言語和最殘忍的絕情。
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可以讓她恨的人。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為什麼要難過?為什麼把信念都寄託在別人身上?有琉璟的時候依賴琉璟,後來開始依賴偷來的憶景,直到一切都沒有了,便把全部信任都壓到素瓏身上。
淪落到如今這無人可依的境地,是她活該
第四天的時候,鎖忽然被開啟了。墨汐走進來,關上門,坐到梨裳面前的凳子上,看了她許久,問道,“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還行。”
“有沒有需要的東西,可以告訴朕。”
“沒什麼,就是想問,你們把我弄來,到底要做什麼。”
墨汐沉吟半晌,卻沒有回答梨裳的問題,“你來了這麼久,還沒有看看我們北王朝的樣子吧?怎麼樣,不如朕帶你出去走走。”
“隨便。”
墨汐看看梨裳,忽然起身走向旁邊一個衣櫥,從那裡拿出一件厚實的外袍,遞給她,“北王朝不比南王朝四季如春,你穿上它吧。”
梨裳接過外袍並沒說什麼,看來墨汐並不只她是曾與風華訂婚之人。如今墨汐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梨裳倒要看看,這個南王朝最大的敵人,北王朝的君主,曾經幫助玄澤凌&辱過她,然後又偽裝成另一個人教給她治癒之術幫助她透過神侍大試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跟在墨汐的身後,梨裳第一次踏出這間屋子。外面的走廊有著高高拱起的頂,光線昏暗,兩側的牆壁上雕了一排雕塑,人們姿態各異,可都微微仰起頭,面上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像在空中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隔著一段路就有兩個侍衛,紛紛向墨汐跪拜行禮。
長廊曲折,一直走了許久,在盡頭的地方燈火漸漸明亮起來,一個圓形的大殿展現在面前。寬大的階梯倚著牆壁一圈圈盤繞上去,穹頂上覆雜的雕刻間嵌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正中一個光色與其它夜明珠不同的巨大珠子照下一束金黃色的光線,彷彿是穿透黑夜的日光。在這光線的籠罩之下是一個清淺的水池,池中一個少女的雕像,身披白紗,長髮及地,螓首微抬,金光灑在她的面容上,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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