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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暗歎此人心思機靈,竟一下子便猜到傅邪真的用意。
曲中舞雖然威力奇大,可是能不能對付得了通天教主,實是未知之數,不過此情此景,也只有硬著頭皮與他周旋了。
“叮叮咚咚”,琴聲已起,靜夜聞琴,令人心胸如被一洗。
傅邪真聽到耳中,卻是另一種滋味,琴聲對他而言,便是進軍的號角,殺人的鼓聲。
抬手處,似分花拂柳,然而其中的殺機,卻是凜凜在目,通天教主脫口讚道:“好精妙的武功。”
側身讓開,隨手還了一招。
須知琴聲一起,傅邪真便再非自身所有,他此時不過是一具殺人的機器般了,每招每式,皆是聽從琴聲的指點。
正因為如此,他在對敵之時才無恐懼心,好勝心,而是心中無塵,近乎於空,也許這才是曲中舞最可怕的所在。
瞧他似舞非式的一招一式,足以令人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這也是曲中舞另一高明之處,對敵者若沉迷於對方絕妙的舞姿,便難免會被其所趁。
只可惜,傅邪真的對手卻是古往今來,第一大魔頭,又怎能受此蠱惑,他似乎只是隨意揮灑,便將傅邪真的每記殺招化解於無形。
琴真不敢抬頭,深怕看見場上傅邪真的糟糕形勢而心中大亂,若她的心一亂,琴聲必亂,則完全被琴聲所控制的傅邪真更束手無策了。
數十招過後,二人竟是旗鼓相當。
曲中舞是任天王最著名的武功,其威力之大,足可排名絕世武功中前三之列,通天教主雖是一代梟雄,面對這套毫無破綻的武功,竟也是無可奈何。
他暗暗道:“任天王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幸虧他死的過早,否則的話,豈非老夫的勁敵,就算如此,傅邪真繼承了任天王的一切,仍是頭等大敵,難得今日這等機緣,我又何必與他們糾纏下去。”
以他的智慧,自然輕易瞧出,曲中舞最大的破綻並非施舞者,而是撫琴者,雖說在傅邪真的妙招之下,他難以抽身對琴真動手,不過以通天教主之能,他自有高招。
傅邪真忽覺琴聲漸轉淒厲,好像琴真的心情已開始急促起來,這無疑是曲中舞的大忌,然而側頭望去,琴真一直低頭撫琴,並沒有瞧向場中,又怎會沒來由地心浮氣躁起來?
傅邪真立刻明白,這自是通天教主用他的意志在控制琴真了。
他脫口罵道:“通天教主,你好生無恥,妄你是武林前輩,竟用詭計害人。”
通天教主冷笑道:“思想力本是武功的一種,又怎算是詭計,技不如人,便招招受制,怨只怨你學藝不精。”
“崩”地一聲,琴絃終告斷裂,一時曲終音杳,四周一片死寂。
而就在琴聲斷絕之時,通天教主輕輕一掌,擊在傅邪真的胸口。
傅邪真倒飛而出,口中的鮮血灑了一地。
琴真一聲驚呼,撲到傅邪真的身邊,見他臉孔蒼白如紙,顯是受傷極重。
她急聲道:“你怎麼樣了。”
傅邪真只覺得身子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氣海中空空蕩蕩,竟是內力全無的樣子。
他知道通天教主的這一掌已震散了他全身功力,能夠不死,已是個奇蹟。
他怕琴真擔心,勉強笑了笑,道:“沒事。”
通天教主微感訝然,道:“想不到你竟能受我一掌而不死,聖教教主,果然有其不凡之處。”
傅邪真知道今晚再無幸理,廢然長嘆,握住了琴真的手。
琴真臉上猶掛淚滴,勉強一笑道:“都怪我不好,沒能控制住自己,害得你受傷。”
傅邪真搖了搖頭,道:“通天教主的意念極為強大,又怎是你所能抵擋,你我今日命絕於此,也是天意。”
琴真忽然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你死時,身邊的女人卻是我,你是不是覺得有些遺憾。”便是在這種時候,她仍是忘不了吃醋。
傅邪真莞爾一笑,道:“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雖是生死當頭,二人心中卻無絲毫恐懼之心,反而因不在乎生死,而兩情相悅起來。
琴真不禁覺得,今日雖是無可倖免,然而能與情郎同歸於盡,卻是大大出乎意料,人生意境之妙,實難預料。
通天教主並非無趣之人,見傅邪真與琴真此舉,竟無上前阻止之意,只是經過剛才的戰鬥,他決心已下,雖說傅邪真這樣的人選難得一見,是滿足其殺人妙味的絕佳對像,然而此子今日卻是非死不可,否則以此子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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