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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瘋狂的想法,往往有強大的吸引力,令通天教主這種人也不得不沉浸其中,自然還有任天王。
而值得他殺的人,世間卻是不多,自己雖有幸名列其中,可惜心中卻無“與有榮焉”之感。
通天教主忽地站起身來,拍手笑道:“是了,聽說你是一位有情有義的真男子,既是如此,對付你這樣的人,方法便很多了。”
他背對池塘,雙手緩緩分開,奇事赫然發生,池塘中的水竟中分而開,就像有兩道看不見的物事擋住了兩邊的水流一般,露出河床來。
傅邪真不禁動容,想不到通天教主的精神力竟已如斯強大,更想不到精神力竟能做出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他也知道,通天教主雙手開合的動作,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與精神力無關,真正起作用的,其實是他的大腦。
通天教主道:“傅邪真,你何不過來瞧瞧。”
傅邪真也忍不住好奇心,依言走了過來,在這劇毒的池塘中,究竟有什麼好東西。
然而他只是瞧了一眼,便臉色蒼白。
河床中放著三具水晶棺材,每具棺材中皆躺著一人,他們赫然是天道、蘇驚鶴、納蘭芷。
可以說,除了蘇驚鶴外,其餘二人皆是傅邪真這世間的親人。
他憤怒之極,喝道:“通天教主,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通天教主道:“我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將他們放在棺材中而已。”他雙手一合,水流重新恢復原狀。
傅邪真強抑怒火,道:“你想怎麼樣?”
通天教主微笑道:“我早已說過,我只是想個巧妙的方法殺你,現在我終於想通了,為了救你的師父與師姐,你必定會自投毒塘,這個方法雖不算太妙,不過能令你自投死地,也算一件趣事。”
傅邪真現在已明白一個事實,通天教主雖然看起來魅力非凡,溫文而雅,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殺人對他而言,已是一種最大的樂趣,當然,他想殺的,也只是廖廖幾人而已。
通天教主悠然道:“傅邪真,你必須儘快地下決定,水晶棺材中的空氣是有限的,他們被關棺材中,也有半個時辰了,或許天道可以忍受,那位美貌的小姑娘與那位年輕的小夥子,只怕就難以撐下去了。”
傅邪真將手緩緩地伸向劍柄,可是他忽然發現,他的手掌根本就沒有辦法移動,雖然離劍柄只有半尺的距離,可惜卻是咫尺天涯。
傅邪真心中深深地嘆息,他實在不是通天教主的對手,連劍都拔不出來,何況其他,他現在只是一隻老鼠,只能任由通天教主宰割,他若想逃生,就只能忍耐下去,慢慢地尋找機會。
他望著仍在冒著氣泡的池塘,心中開始焦急起來,他不能讓師父、師姐死在面前,雖說他們在通天教主的手中,生存的機會微乎其微,不過只要有一絲機會,那也是不能放棄的。
然而,他雖是不懼毒藥,卻又怎能抵禦池塘中的高溫,連站在塘邊,都有不勝承受之感,又何況進入池塘救人。
他忽地想起,他在初次去刀神城時,曾在樹林遇見雄飛的妻子阿瑤,並得了一粒避火丹。
如果避火丹能夠抵禦青龍的烈陽神掌,自沒有理由無法抵禦池塘的高溫。
可是那個阿瑤真的值得信任嗎,那一次,劫去玉芙蓉與丁開山的,明明是金夫人,然而阿瑤卻說是青龍。
這樣說來,阿瑤竟是在撒謊了,那麼,她所謂的避火丹,只怕也是一個詭計而已,說不定是什麼劇毒的藥物。
傅邪真不得不想放棄使用避火丹的念頭,畢竟這也是一種冒險。
不過,且慢!
傅邪真努力地回想遇見阿瑤時的點點滴滴,阿瑤是個特立獨行,敢愛敢恨的女子,當時給自己的印像,並不算壞,並且傅邪真還記得,阿瑤當時只是說,似乎見到了青龍,而不是肯定,以阿瑤當時草木皆兵的心情,遇到武林高手,自是不敢細看了。
傅邪真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他必須做一個危 3ǔωω。cōm險的決定了,是信任阿瑤,還是不信任。
通天教主已不再瞧他,而是仰首看天,似乎傅邪真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傅邪真從懷中取出那粒避火丹,緩緩地吞了下去,心中已在暗暗打鼓。
一股寒流從體內升起,令傅邪真不禁打了個冷戰,而池塘中的熱風吹到身上,卻是極為溫暖舒適了。
傅邪真忍不住就想大笑起來,他終於賭對了一次,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