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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娘道:“貧尼並非夫人,乃出家人,法號橫豎,請多多指教。”
宋兩利皺眉:“你是出家人?怎看都不像……”想笑,終於笑起。“出家人還養得那麼白白胖胖?打扮停花枝招展?你該不會是唱戲的吧?”
橫豎比丘尼道:“猜對了,以前是唱戲,後來出了家,和佛結了緣,已經有好多年了。”
宋兩利頷首:“你說,我便聽,只是這裡乃道觀,不知師父來此何意?”
橫豎女尼道:“想見見神君元神法相,以便悟道。”
宋兩利道:“佛道本不同,你可能要失望了。”
橫豎女尼道:“佛道怎不同?一切皆修行,皆在渡人為善,何必那麼堅持!老實說,我乃修得佛門禪機後,亦覺道法較合乎人性,故特地來請教高人。”
宋兩利道:“怎說道家較合乎人性?”
橫豎女尼道:“例如能結婚,吃葷,喝酒,一切隨緣,比起佛門處處禁制要好得多。”
宋兩利呵呵笑道:“照你這麼說,哪還出啥家?乾脆改修道法便是。”
橫豎女尼笑道:“看來你是被管得緊,還有一段路要走,行修於心,何陷於法,是佛是道皆相同,不必刻意分別,日久你自會悟通,快去請你師父,貧尼想請益幾句如何?”
宋兩利只覺好笑,這愛打扮女尼說得禪機無限,他可悟之不透,對方既然為師父而來,且前去轉告,看看師父如何處理便是,當下引人進入廳殿坐蒲團,隨即往後院奔去。
橫豎女尼則坐之不住,起身四處打轉,尤對居中林靈素丈二高新雕法相瞧之甚仔細,想悟出端倪。後院廂房。宋兩利甚快奔及通知。林靈素亦已起床,盥洗妥畢,正打理一派宗師穿著。忽聞及有女尼求見,林靈素皺眉:“道佛不同宗,她幹啥大清早求見?”
宋兩利道:“大概你倆有緣吧,她說佛道本同宗,想要求您開釋什麼地。”林靈素道:
“要我開釋?敢情道行還不深!”稍安一笑:“對方可有法號?”宋兩利道:“有啊!
又橫又直,叫‘橫豎’女尼,頂怪的。”
林靈素一愣:“橫豎女尼?佛教太妹?”
宋兩利呵呵笑道:“前一句倒是正確,這‘佛教太妹’可新鮮的了,怎有這名堂?”
林靈素亦想笑,道:“她近年可風雲得緊,只要稍有修行者,莫不知有這號笑料人物。”呵呵笑了幾聲始說道:“她本名花月貞,早年在戲班唱戲,以美豔聞名,後來愛紅不紅,或受了刺激或佛緣已至,竟然跑到普陀山白雲庵出家,當時白雲師太便收留她,也剃了渡,她倒是老老實賁苦修了幾年,誰知白雲師太一坐化後,這傢伙竟然自己悟道,說什麼一切不必太堅持、執著,‘佛’隨時可修,人人可修,如果吃素便能成佛,那牛馬豈非早成了佛,所以她啥肉都吃,只對法力有影響的不吃,還說吃檳榔可以驅邪破煞,法門比我們還厲害;她甚且穿得戲服在跳舞,所有佛門清規全不顧了,這倒也罷,她就是要自稱佛門弟子才叫人受不了,如此不像太妹像什麼?”
宋兩利聞言呵呵笑道:“有這種道行之人,恐怕天下少有了……現在她似乎準備往道家發展,不知是否也會變成道教太妹?”
林靈素道:“自該不會如此稱她,然她學佛又學道,在佛門弟子眼中已是叛徒,必嗤之以鼻,法所難容,道家上下亦對她風評不佳,只是不想理她罷了。”
宋兩利道:“那我呢?先從相國寺和尚變得師父門下?……”
林靈素道:“那不一樣,你並未正式拜入佛門,且又被逼走,何況出家還俗再入道家亦是允許,然硬要稱佛門弟子又沾道家法門,恐怕不易讓人接受。”
宋兩利已分出差別,已對自己行為有所解釋,心頭稍安,道:“既然如此,師父是不想見她了?”
林靈素道:“不見也罷,如此邪人,見了也麻煩。”
宋兩利道:“若她強求呢?”
林靈素道:“到時再說。”
宋兩利道:“若她要求看師父分身呢?”
林靈素心念一轉,道:“收個千兩銀子吧!反正她有的是錢!”
宋兩利目光一亮:“她錢多?”
林靈素道:“她雖是佛教太妹,可也對了一些好事者胃口,請她開堂作法,甚至來一段唱戲,竟然吸引不少人,獻得緣金亦可觀,咱替她分擔些亦是應該。”
宋兩利頷首:“敢情是同行,自有通財之義,弟子這便向她說去。”
說完恭敬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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