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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的十年寒窗苦便為了今日,在貢院之中考試的日子不好受,出了貢院更是頭重腳輕被家人簇擁回到了府中。杜瑩然這幾日,也時常呆在茶樓之中,聽了各式的策論,耳朵幾乎要生了繭。
孟舒志回到了府中,柳蓮安並沒有簇擁到最前面,等著只剩下了孟舒志之後,對著孟舒志行了一禮,笑著說道:“老夫人若是醒著,恐怕早早就在貢院門口候著了。”
孟舒志有些疲憊,原本是想歇息的,聽著柳蓮安的話,站了起來,說道:“表妹提醒我了,既然考完了,我也要同祖母說一聲的。”甚至心中起了淺淺的內疚,若不是表妹提醒他都想要回房補眠了。
孟舒志大約是過於疲憊,在進入老夫人的房中時候,絆了門檻,柳蓮安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孟舒志的手,面上浮現了緋紅,“表哥小心些。”
孟舒志的手不同於女子手心的細膩柔軟,略顯得粗糙,卻給人安全感,他的手乾燥而溫暖,柳蓮安還沒有品味出更多的味道,孟舒志就抽出了他的手,“唐突了,表妹。”
柳蓮安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失落,很快掩住了,搖搖頭,乖巧說道:“都是我不好,表哥已經累了,我還喊表哥多陪陪老夫人。”
“原本就當這般。”孟舒志說道,“是我疏忽了。”
柳蓮安面上綻放了小小的笑容,說道:“表哥不若同老夫人講講此次的題目,你又是如何解題,這兩日,我也自個兒試了試如何破題。”
孟舒志點頭,尋了個座位坐下,就開始說起了這次春闈的題目,和自己如何破題,如何做得策論,間或柳蓮安開口。若是其他時候,孟舒志可能還會有多讚歎柳蓮安策論做得好,孟舒志實在過於疲憊,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伏在了老夫人床塌邊,竟是睡了過去。
聽風剛才躡手躡腳出去,此時屋中除了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再就是孟舒志,柳蓮安見著孟舒志眼下的淡淡的青色,眉頭微微皺起,她想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想要消缺他眼底的青色,見著了老夫人沉睡的側顏,伸在半空之中的手慢慢縮了回去。
聽風進入到房間的時候,正見著柳蓮安替孟舒志披上了一件披風,她的心中一緊,見著柳蓮安面上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柳蓮安見著聽風來了,直起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表哥睡著了,我就不在這裡待著了,讓表哥多陪陪老夫人吧。”
聽風就見著柳蓮安輕飄飄出了房門,她上前輕輕喊醒了孟舒志,“少爺,還是回房休息吧,霈民就在外候著。”
孟舒志思緒還有些遲鈍,用手掩唇打了一個哈欠,“表妹呢?”
“表小姐剛剛走了,說讓少爺您休息一會兒。”
“我還是回房。”孟舒志說道,“等休息一會兒了,再來陪陪祖母。”
“少爺您有這個心就可以了,不必弄得過於疲憊。”聽風忍不住開口,若是老夫人見著孟舒志剛考完一臉睏倦就來到房中,指不定有多心疼。
“不礙事。”孟舒志笑了笑,“我也想同祖母說說考試的事情。”
☆、第63章 及第(二)
在聽風看來;有時候柳蓮安是一個體貼入微的人;每到閒下來的時候;柳蓮安都會多陪著老夫人;有時候又顯得不那麼體貼;明明少爺才從貢院回來,已經疲倦萬分,卻強拉著少爺陪伴老夫人。
如果老夫人醒著,怎麼會忍心見著少爺如此疲憊,聽風見著孟舒志再一次睏倦閉上眼睛伏在床榻,躡手躡腳替他批了件披風;就連房中的宮燈也挑得暗淡了些。
聽風推開門便見著了孟玉溪;孟玉溪欲開口說話的時候便見著聽風輕輕擺擺手,孟玉溪眨眨眼,聽風往前走了兩步低聲說道:“少爺累著了,伏在老夫人的床塌邊正歇息。”
孟玉溪顯然沒有想到兄長就在內間,眼睛不自覺瞪圓了,“怎麼不讓他回屋休息,孃親剛剛說哥哥也累著了,早點休息的好。”孟玉溪跺跺腳如此說道。
“少爺是陪著表小姐過來的。”聽風輕聲說道,“表小姐先離開了,少爺同老夫人說了會兒話,我勸說了幾句,少爺想多同老夫人說說話,聽著少爺的聲音越來越小,這會兒眼皮子已經合上了。。”
孟玉溪一愣,“他休息好了再來不是一樣的。”往屋內看了一眼,忽然對柳蓮安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兄長做事有股子執拗勁兒,表姐這樣同哥哥說了,哥哥定然是對祖母心有愧疚,更多的陪伴祖母。孟玉溪抿抿唇,開口對著聽風說道:“哥哥不會睡太久的,我等會進去讓他先回去休息。”
孟玉溪這般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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