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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要去及第巷子拜訪杜瑩然。齊灼華的話並不讓杜瑩然意外,杜瑩然自然滿口應承了下來,齊灼華這般的作態,若是她拒絕了,反而顯得自己心性涼薄。故而杜瑩然面上帶著笑,雙手握著齊灼華的手,“表姐若是得了空,瑩然自然掃榻以待。”
齊灼華的面上帶著如出一轍的微笑。
杜斐欣慰地頷首,當年把杜瑩然留在齊府,正是因為齊灼華同杜瑩然交好,正是因為聽了齊灼華的話,考慮帶著杜瑩然跟著自己漂浮不定,也沒有身份相稱的同伴,他才把女兒留了下來。
杜瑩然瞥到了杜斐的神情,垂首睫毛輕輕閃動。
在杜斐到達齊府的兩個時辰後,一行人終於帶著沉甸甸的輜重,駛向了及第巷子。來得時候杜斐是輕裝簡陣,走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帶上了女兒。
在齊府的時候杜瑩然原本垂著頭,登上馬車的時候頭便揚了起來。回首看著齊府,面上兩點梨渦深深,此時微風垂頭,頭上的髮帶被風吹動,粉色晶石更是在陽光之下璀璨生輝。她離開了齊府,想到今後同杜斐的生活,心中便覺得十分期待,在齊府的時候心頭總有陰霾,此時才算是真正散開。
“瑩然?”杜斐掀開了馬車的帷布,喚著女兒。
杜瑩然笑著應了一聲,也鑽入到了馬車之中。
馬車行駛在青石板上,發出匝匝的聲響,杜瑩然撩起了馬車車窗的簾布,瞧著京城裡的繁華。
杜斐開口說道:“每年來京城,便覺得一年一個樣。”
“今後爹爹就在京中,親眼見著這太平盛世。”杜瑩然說道。
“好。”杜斐笑著說道:“我既然已經應了你,你又何必擔心我離開京城。”
“我不擔心。”杜瑩然搖著頭,“爹爹,我們在京城裡開家小藥鋪,你教我診脈開方。”
杜斐失笑說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最不耐這些,還有剛剛我記得你表姐還囑咐你要常習舞,讓我看著你跳舞。”
“綵衣娛親我自然不會忘。”杜瑩然的笑容不變,齊灼華那種人,何必同她置氣,更何況跳舞原本的杜瑩然不擅長,不代表現在的自己不擅長,接著說道:“小時候不願意學醫是表姐說我不合適,我也總想著連跳舞都駑鈍得很,又怎麼學醫?誰知道偶然外出接觸了個遊方郎中,才發覺中醫之瑰麗。爹爹,上次我斷脈,難道斷的不好。”
“斷的不錯。”杜斐說道,“若是你學醫也可,只是我這裡不允半途而廢,你可知曉?”
杜瑩然唇瓣揚起,鼻頭微皺,笑意就盪漾在了溫柔的杏眸之中,“當然,爹爹,我有種預感,我會學得很好。”
杜斐見著杜瑩然面上的璀璨笑容,失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髮髻,“那爹爹就拭目以待了。”聲音柔和,父女兩人情感親暱,未見隔閡,彷彿這麼多年來,都相處在一處似的。
兩人交談言笑晏晏,回到了及第巷子。這一路上的交談,讓杜斐發覺上一次並不是自己燒糊塗了的錯覺,女兒的性子真的比以往要開朗的多。把杜瑩然養在了齊府之中,除了無法父女天倫之外,便是覺得女兒的性子越發唯唯諾諾讓他遺憾,此時兩個遺憾皆補齊了。
到了屋子裡,兩人仍有一籮筐的話要說,便打發其他人收拾屋子,父女兩人在正廳中交談。
“我說一清早就聽到爹爹你來了,左等右等,皆沒有人來尋我,原來是舅舅在同你說話。”杜瑩然雙手奉茶,等到杜斐接過了茶水,自個兒托腮倚在茶几上。
杜斐也不覺得女兒沒有正形,原本覺得齊府把她素來活潑的閨女養得怯懦,現在活潑起來,正是他所喜歡的,呷了一口茶,茶水雖然普通因為是女兒親手奉上,也覺得格外清香,說道:“我同他少年時候曾師從一處,同你孃親的緣分也是因他而起。”說起了杜瑩然的孃親齊氏,杜斐的聲音越發柔和,那溫柔也溫暖了眉宇之間。
杜瑩然的眼睛睜大了,她雖然寫了這本書,但是書中的小細節並沒有提到,所以不知道這一節,“我當舅舅十分嚴肅,名諱中也有一個肅字,在府中的時候,恭敬有餘,卻是親近不足。竟沒有想到和爹爹有如此的淵源。”
杜斐微微一笑,想到了齊肅之的話,又是歡喜又是惆悵,摸了摸女兒柔軟的髮絲說道:“莫不是說我,便是你今後的緣分也落在了你舅舅身上。”
杜瑩然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問道:“爹爹取笑我了。”杜瑩然摩挲手中的青花瓷杯,她知道杜斐要同她說什麼。
果然,杜斐開口說道:“你外祖母前些日子給我寄的信,說的是你的婚事,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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