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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都見過了新進門的少夫人,杜瑩然也就算是真正的孟府的少夫人了。
杜瑩然夜裡本就沒有休息好,見過眾人之後便覺得有些睏倦了,手帕掩住口打了一個哈欠,正好被武氏瞧見,武氏拉著杜瑩然,她原本就喜歡杜瑩然,見著杜瑩然笑盈盈的,兩點梨渦是醉人的甜美,一雙杏眸裡更是閃現溫柔的笑意,自個兒臉上也帶著笑,不住地拉著杜瑩然的手,“走,我同你說說話。”
孟玉溪鼻頭微皺,同柳蓮安撒嬌說道:“我還想著看看嫂子跳舞,誰知道被母親搶了先。”
柳蓮安還沒有說話,反而是武氏開口:“去了舞樂院,一門心思都在跳舞上了,若是你想要跳舞,早早回到舞樂院去,別累著你嫂子。”
孟玉溪說道:“娘,你偏心,嫂嫂一來你就偏著嫂子,還要把我趕回到舞樂院。”
武氏反而故意道:“去去去,早就讓你一直呆在舞樂院了,偏生要回來。”
孟玉溪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我才不要,我就要待在家裡,纏著嫂嫂同我跳舞,嫂子疼我一會,今個兒給我跳舞好不好?”
哪裡有讓新娘子跳舞的,昨個兒可是洞房花燭之夜,柳蓮安輕輕說道:“嫂子累著了,畢竟大婚的日子要做的事情不少,若是想要表嫂跳舞,同她說一聲,她還會拒絕不成?”
孟玉溪想也不想,開口說道:“這樣說不大合適,嫂嫂若是有事了,身上不舒坦,自然可以拒絕了我,她是我嫂子,又不是舞樂院的師傅,怎可能隨著我的性子,我讓她跳舞就跳舞。”杜瑩然是她的嫂子,可不是舞姬,孟玉溪這些話就沒有開出口了。
柳蓮安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尷尬,杜瑩然笑著說道:“我過幾日,我同你跳舞,最近琢磨出了一曲新舞。”
孟玉溪眼睛一亮,“好,好,好!”
杜瑩然瞥了一眼柳蓮安,她垂著頭並不說話,看上去淑靜嫻雅。
孟憲潛開口說道,“都散了吧,冠玉同我來。”
杜瑩然挽著武氏的手臂,孟玉溪看著兩人,眼眸彎起,口中道:”我就知道母親喜歡杜姐姐,說話都向著她呢。”
柳蓮安拿著兩人的身形,杜瑩然原本就是武氏看重的,武氏喜歡她也是自然,只是闔府上下竟是沒有其他人如同自己一樣厭惡了她,柳蓮安的心中越發覺得蒼涼,在黑暗之中禹禹獨行,沒有人替她謀劃,她只能自己替自己掙一份前程。
孟舒志走在祖父的身後,原本只是花白了的頭髮,似乎一夜之間已經是霜華,原本身上的那份怡然自得的悠閒,也帶了不自覺沉重。孟舒志只覺得心中酸楚,不自覺想到了杜瑩然說過的話,祖母這些日子的反應不僅是假象更是有人做出了傷害祖母的事情所致,是柳蓮安做的嗎?
孟憲潛注意到了孟舒志的神色,開口問道:”這些日子還不習慣?我記得翰林院事務並不多,可是這段時日常同人吃酒,瞧你神色並不大好。”
孟舒志本就是因為晚上沒有休息好導致了精神萎靡不振,這件事不好告訴祖父,若是真的有人用下作的法子害了祖母,祖父怕是心傷了。於是點頭說道:”孫兒知道。”
孟憲潛來孫兒,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接下來的話,孟舒志聽著祖父話語裡的意思是,始終要記得男女之防,柳蓮安若是不舒服了,尋到自己妻子那裡就是,那總歸是他的表妹,不可過於親近了;若是柳蓮安鬱結於心,還有自小和她交好的孟玉溪。孟舒志知道祖父總不會是平白說起這些話,略一沉默,反思了自己對柳蓮安一直是如常,反而是柳蓮安去年有一陣,似乎是對自己有意,孟舒志眉頭皺了起來,他已經定了親,聽著祖父這樣說,沉默了半晌,問到:“我一直把她是當作妹妹的。”
孟憲潛說道:”或許只是我多心了。”孟憲潛揉了揉眉心,”無論是人前還是人後,還是避諱的好。”
孟舒志忽然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因為祖母夜裡的反應,兩人交接的時候,會說說話,燈火搖曳之下的柳蓮安有時候會溫柔垂首,那少女的姿態,卻是像極了了心中記掛著人的樣子。想到了這裡,孟舒志的眉頭越皺起。
”小小年紀,怎的學著老兒皺眉不展。”孟憲潛說道,”我只是略一提罷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孟舒志頓了頓說道,”祖父,有一樁事一直是困惑不解。”孟舒志化用了一個故事,家風嚴正王府主母病重在床,身側一個頗得主母任用的丫頭卻安中偷偷替換了主母的藥,至主母越發病重,為何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孟舒志沒有發現,他在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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