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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小姐可真疼姑爺們呢,可憐我水渙一把老骨頭今大清早就在姑爺房外挺著寒風候了少說有一個時辰,瞧……”水渙將紅通通的手伸到我面前,“這手這腿都冷得通麻,怎麼也不見小姐擔心我重病呢?”水渙笑彎著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一臉憤憤不平外加撅起小巧的嘴唇故做委屈。
“水渙公子,小生敢問您老人家是否生病?是否需要請位大夫給您老瞧瞧?”看水渙三十來歲的人還做小孩態,我捂著嘴笑起來,用唱腔說唱起來。
水昕被我陰陽怪氣的腔調給逗得噗笑,“小姐,你莫理調皮頭,今早不知是誰嚷嚷說要去伺候幾位新主子洗漱呢?”
“水昕,你給我閉嘴,你非得拆我臺才高興對不?哼!看我怎麼收拾你!”水渙柳眉一橫,瞪著眼珠子去撲打水昕。我笑眯眯看著打鬧的兩人,一眨眼他倆便陪我已有七年。
“怎麼?很不舒服嗎?”聽到身後有淺淺咳嗽聲,我急忙走過去,便見霧落捂在胸口,喘息未定,額頭上都滲有細細冷汗,兩位扶著他的侍童也是急紅了臉。
霧落臉色蒼白,有點顫抖的手搭在侍童的胳膊上,抿著唇瓣搖搖頭,“沒事,剛被風給嗆了下。”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喉嚨裡又是一陣咳嗽。
我臉色一沉,皺起眉頭,“回屋去,都咳得說不出話,還逞什麼強!”兩個纖細的侍童扶著霧落似有點搖晃,我連忙單手摟住霧落肩膀,我低咒了聲'見鬼',新婚第二天,怎麼都生病?
再看初塵臉掩在白狐毛襟坎裡也是急喘著呼吸,弓起背倚在侍童身子。我心裡一急,又想伸手去看看他,可摟著霧落,全身沒法動,最後聲音幾乎是吼出來,“蓯兒,扶姑爺回屋去!一個兩個明明是生病,還要硬撐!也不想想這身子骨到底是誰的!”
前頭笑鬧的水昕水渙兩人聽到後面動靜,急急趕過來,一人扶一位,水昕手擱在初塵額頭上,“呀!好燙!”連忙將大氅給初塵攏攥緊,語音裡有幾分急燥,“小姐,得快些請大夫來府裡。”
“霧姑爺也是。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都病這麼厲害?”水渙將霧落從我懷裡摟過去,細心將霧落額上冷汗拭去,看著兩人蒼白的臉,急得圓溜溜的眼內都快冒霧水。
兩人懨懨蒼乏,偏偏還要死撐著,我心裡沒由惱怒起來,鳳眸冽寒了兩人一眼,紫色的金滾衣袖一甩,冷冷道,“去前廳!”不等他們出聲,我甩袖就走,我怕我再呆下去非要發起脾氣。
霧落心猛地揪痛,身邊明明還有她溫暖的氣息,耳畔明明還回響她急慮的聲音,明明還看到她鳳眸內帶著憐惜的溫情。可現在算什麼!她怎能這樣冷冷一哼,頭也不回狠心地走了?霧落顫抖著身子緊緊咬住下唇,紅著眼睛不讓在眼眶裡流滾的淚珠子掉下。
四位侍童早被那甩袖而去的主子給嚇蒙了,前刻還是溫柔憐惜,下刻便是冷冷漠視,尤其是看到她那雙鳳眸瞬間寒冽,只知自個身子似被釘住,後背流著大粒大粒的冷汗,不敢動彈半分。這哪是個暖情的主兒,分明是個薄情的硬主兒呀!
回頭看著還站在原地不動吹著寒風的幾人,“噌”一下心裡一把火給燒起,我是又心痛又惱怒,心裡想說句好聽的話,結果嘴裡吐出來是更讓人寒心的話,“還怵在那做什麼,難道還要我三請四請才肯走!”吼完我就後悔,見到若初塵纖薄的身子晃了下,心裡哪是惱怒自己。
水昕心裡嘆了口氣,扶著隱忍的若初塵,“主子們別放心上,小姐是氣你們自個不注意身子。水渙,扶主子去前廳裡吧。”若初塵抿直著唇,指甲狠狠所入掌心內,目光黯淡眼下眼簾拖著有些虛軟的腿,由侍童扶著向前廳走過去。眼前一片晶剔雪景如今在他眼裡不過是滿地悽愴。
“{霧落,初塵}給王爺、王夫們請安!”兩人搖晃著身子曲膝跪在主座下,恭恭敬敬向定王與正夫泰氏,側夫秋子涔敬上茶,兩人跪在軟墊上,努力曲手保持茶碗的平衡。
定王見女兒一臉憤色,眼睛死盯著跪拜敬茶的兩人,嘴角抿著淺笑,接過茶喝了口,知道她女兒心痛還在生病中的夫郎,交待了幾句便也不出聲。
正王夫泰氏見此情景,心中明白幾分,笑顏接過媳夫敬上的茶,了不多說。急就急在秋子涔,兩人敬上茶,他立馬端過來淺抿了口,急急扶起兩位媳夫,溫水似的眸子含著擔憂,“快快起來,身子不適就應在房裡休息,這茶明兒後兒天敬都一樣,只要有心就行。你倆沒看到夜兒剛進屋那會,臉都黑成炭般,直嚷以後再不尊這勞子虛禮。”
站在我左右兩側的鬱離與祺韻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