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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水在西剠國時早就對外有說凡打理的青樓、酒肆、客棧都為夜家家業,莫經然查證後便是想與我交結,也可以說應是她身後的人想與我交結,夜宿青樓一夜後,第二日棲曈一身華服被莫經然給送到我客棧裡,明為寵妾,實為監視。
二十日前從菽城出發經昭水郡直接到郄河郡,劉鴻陵、羅楚沉隨幽部扮演我的人沿城鎮、郡府、洲地賑災濟民,抗洪搶險。紫韞紓頒廣納天下治水平民的聖旨三日後,兩郡府前來獻計獻策的是門可羅雀,好在也是有招納的十四名民間水利專家。
現在兩郡災民與兵士全部投入昭水、郄河河身疏浚、決堤修補、挖渠疏水、設定堰閘四項工程裡。朝中派出的醫隊也攜防疫藥材進入水患地區,由於此次賑濟得當,未出暴民出現,而醫隊與當地醫館相互合作,暫未出什麼災疫亂情。只奈兩昭民生經濟元氣大傷,不是一時能恢復,災後重建還需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復元。
窗外沙沙地響著雨聲,雨水從屋簷碧虎溝洲裡傾成透薄水簾,吹滅燭火,籠在黑暗棲曈緩慢的站起身,悄悄倚在窗欞邊眸光透過細縫看向對面依燈火通明的廂房,奇怪,為何她總是三更天才睡呢?
一介放蕩不羈整日吃喝玩樂的女子,會有什麼事情每夜都要到三更天才睡?看了一會兒,棲曈似是想到什麼,晶瑩的面靨粉紅緋麗,對著那廂嘆了口氣,棲曈重新坐回桌邊,時光隨著雨滴聲慢慢流逝,香爐裡嫋升的悠然木樨香繚繞房裡,靜寂的屋內棲曈垂眸不語,纖細的身子籠在透著一絲冷意的屋內深夜聽雨,靜坐天明。
不知何時已漸漸泛亮,窗外的雨聲不知何時停了,殘留在碧瓦縫隙的雨水成了滴滴水滴濺沒簷下溼地裡,淡淡晨陽透過窗欞,房內的物什皆如鍍了層朦朧薄色。
一抹身影攏在臂彎淺睡的人兒全身由淡朦的晨曦映著彷彿一碰即消失。香爐裡焚著的木樨香嫋升最後一縷輕煙時,俯在桌上淺睡的人兒粉唇'嚶嚀'一聲,密密的睫毛宛如蝶翼輕顫,半是嫵媚半是清澈的眸子粼光流轉環視屋內,棲曈挽了一個淺笑,呵,又是一天過來……
洗漱後,棲曈推開垂著素色流蘇的窗門,纖纖十指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冷滑的流蘇,顧盼生輝的眸子看了眼門窗緊閉的對廂房,唇瓣輕微抿緊,視線移落到牆頭一角,幾株不明的綠草經過一夜雨洗愈發翠綠,幾棵芭蕉在一夜雨水滋潤,也是分外青翠欲滴,晨陽拂過來,那芭蕉上的雨珠也隨之滑落沒地。
“幫我準備幾根上好碧玉簪準給韙雅,就說本小姐今日有事,不能如時赴約。”房外的慵懶聲讓棲曈冷冷叱鼻,韙雅是郄河郡鶯影樓裡的頭牌,今日是她們到郡的第三日,出手大方的狂傲小姐已經勾搭上郡裡兩大青樓的頭牌,不能赴韙雅的約,怕是要赴凝煙樓疏憐的約!
關了窗,棲曈理了理雲鬢,一身盎然出了屋,院裡的門開啟,一夜未歸的人搖著紙扇同她隨日夜不離身的隨從進了屋,棲曈走了過去,及地的廣袖拂過幾抹青草,盈身而道:“棲曈見過小姐,小姐可否需棲曈給您備水洗漱沐浴?”
“哦,原來是棲曈,不必勞煩,隨從們準備就行。”
輕淡的話讓棲曈盈禮身子微微顫了下,一抹柔笑挽在唇角,棲曈拂起廣袖起了身,丹唇微啟:“小姐是討厭棲曈了麼?”
天下女子多薄情果真如此,一路對自己的溫柔體貼,柔聲細言有了新人就忘記得一乾二淨。其實也沒有什麼,自個本是有目的跟著她,說白了是完成莫大當家交待的事情罷了。
“棲曈多想了呢。”我暗自嘆息,往那纖影看去,“棲曈為何跟在我身邊,莫大當家為什麼要把你送於我,想必棲曈是清楚的,你我不過是個較為熟悉的陌生人罷了,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棲曈眼中波光一漾,心口處加速跑了幾下,手在身側緊緊握起,復又鬆手斂衽,展開笑顏道:“是棲曈越逾了。”知道了些什麼?為什麼今兒個與自己說這番話?難道發現了當家的什麼嗎?還是自己露出了馬腳?
鳳眸凝了棲曈一眼,唇角逸出一縷春風般微笑,輕和道:“棲曈,你回屋換身好點的衣裳,隨我去個地兒。”
棲曈柔順點點頭,眼眸靜靜垂下,剛自己與其對視時有那麼瞬間心似被她剛剛的微笑給蠱惑心神,分明是一雙慵懶無神的雙目片刻多了幾分冷冽,枯黃的臉也落了幾分清冷,難不成她也會攝魂術麼?為何感覺卻與攝魂術相差甚遠?
見棲曈應下回了屋,我示意元圖稜在屋外候著撩起門簾子進了屋,把身上大紅大紫特俗的衣服換下,在水盆裡滴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