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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建中正待說話,方張了張口,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戴珍珠看得大驚失色,雙手抱住了他,急得要哭,叫道:“春香,快幫我把他扶到床上去。”
春香答應一聲,和夏香兩人一齊奔了過去,七手八腳的連抱帶抬,把丁建中平放在牙床之上。但見丁建中這一瞬間,已是臉如金紙,雙目緊閉,昏迷不省人事。
戴珍珠急得哭道:“丁郎,你醒一醒、醒一醒,丁郎……”
就在此時,但聽壁間那道石梯上,傳來“篤”的一聲!
那聲音似是十分沉重,是一種金屬觸到地面發出來的聲響。
第一聲傳來不久,第二聲又緊接著傳了過來,第三聲已經到了門口。
秋香輕咦一聲,低低問道:“冬香,你聽到沒有,這是什麼聲音?”
冬香轉過頭去,瞥見門外站著一個衣衫濫褸的老叫化,拄著一支鐵柺,肩頭蹲一隻金絲小彌猴,口裡吱吱亂叫。
這老叫化一頭凝結鳥巢般的亂髮,一臉遮住了眉眼口鼻的絡腮鬍子,但雙目炯炯,精光逼人,一言不發的當門而立。
冬香吃了一驚,口中“啊”了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秋香也急忙轉過臉去,看到老叫化,急忙道:“冬香,咱們快攔住他,莫要讓他闖進來。”
冬香點點頭,兩人身形一晃,一下就掠到門口,擋住了老叫化。
老叫化呵呵一笑道:“你們不認識老叫化了,老叫化卻認識你們。”
秋香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老叫化道:“你們快些讓開,讓老叫化看看這位公子爺的傷勢。”
冬香哼道:“你連什麼人都不肯說,準是壞人,我們偏不讓你進來。”
冬香介面道:“是啊!你若敢硬闖一步,就叫你躺在門口,爬不起來。”
老叫化道:“你們不讓我進去,難道不想救丁公子的性命?”
秋香掀掀鼻子,嗤的一聲冷笑,說道:“我家姑爺,用不著你救。”
老叫化道:“除了我老叫化子,只怕無法救得活你家姑爺。”
戴珍珠聽到他們的話聲,回過身來問道:“你會醫傷麼?”
老叫化嘻嘻一笑道:“戴小姐,你當老叫化只會捉蛇?哈哈!老叫化行走江湖,專治跌打損傷,只要有三分氣在,老叫化就治得好……”
戴珍珠道:“老人家,你真能治得好我夫君的傷,我會重重謝你的。”
老叫化仰首大笑一聲:“別說老叫化和丁公子還是朋友,就是素不相識之人,老叫化也從不收人家重謝。”
戴珍珠道:“小女子失言,還望老人家幸勿介意,那就請你快給我夫君治傷吧?”
老叫化朝擋在門口的秋香、冬香兩人笑了笑道:“現在你們不用再攔我了吧?”
冬香催道:“我家小姐叫你進去,你還不進去,和我們有什麼好嚕嗦的?”戴珍珠叱道:“冬香不得無禮。”
老叫化子拄著鐵柺,“篤”的一聲,從門口一拐一拐的走入,笑道:“老叫化只是逗她們玩的,誰還會生她們娃兒的氣不成?”
他一直走到床前,伸手抓起丁建中手腕,按了按脈。
戴珍珠忍不住問道:“老人家,他怎麼了,不要緊吧?”
老叫化道:“要緊是不要緊,只是有些麻煩。”
戴珍珠急道:“只不知道是什麼麻煩?”
老叫化道:“老叫化一時也說不出來,待我摸摸他傷處再說。”說話之時,伸手取下左肩掛著的一個大布袋,放到几上。
蹲在他右肩的金絲小彌猴,不用吩咐,也乖乖的從肩頭爬了下來。老叫化放下鐵柺,俯下身去,雙手在丁建中身上摸索了一陣。
戴珍珠忍不住問道:“老人家,他傷勢如何,你摸出來了麼?”
老叫化吁了口氣道:“大小姐只管放心,丁公子雖被‘大手印’震力所傷,但他內功精純,內腑並未離位,比老叫化料想的要好得多,只是……”
戴珍珠道:“老人家,只是什麼呢?”
老叫化一手摸著下頦,沉吟道:“老叫化弄不懂他怎麼會閉過氣去的?”
夏香披披嘴插口道:“姑爺受了傷,自然會閉過氣去。”
她是看老叫化方才大吹法螺,說什麼只要有三分氣在,他就治得好,現在連姑爺怎麼會閉過氣去,都弄不懂了。
老叫化呵呵一笑道:“姑娘莫笑,老叫化治了半輩子的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