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丁建中道:“戴大莊主就這樣聽命於他,此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戴天行道:“說來慚愧,二十年來,老夫表面上是一方霸主,實則受役於人,這人是誰?老夫始終不得而知。”
常慧好奇的道:“你沒有見過他?”
“沒有。”戴天行道:“老夫只知此人自稱城隍爺,每次傳命的人,都毫不相干,有時是街上乞童,有時是酒樓跑堂,有時是街上的賣花姑娘,縫衣老婦,送信一次,老夫就得付他們一兩銀子,問他們遇上的是什麼人?也言人人殊,有的說是讀書相公,有的說是虯髯壯漢,有的說是遊方道士,總之,每次都不一樣。”
他不待丁、常二人再問,接著說道:“此後要老夫和任老二等三人結義,和江湖上把咱們四人,稱為四天王,都出於此人所授意……”
他這段話,雖然說得簡單,但丁建中自然聽得出來,此人雖然幕後主使,要四天王聽命於他,好像是受人脅迫;但四天王在江湖上能有今日顯赫聲勢,多半也出於此人所賜。
丁建中道:“戴大莊主是說當年圍攻義父,也是此入指使的了?”戴天行道:“不錯,正是城隍爺下的令諭。”
丁建中冷笑道:“戴大莊主編了一大套故事,原來只是想推諉你不是殺害我義父的主犯罷了!”
“不!”戴天行臉色一正,堅決的道:“老夫說的句句是實,何況老夫已經承認當年圍攻常大俠,有我一份,血債血還,老夫並不想抵賴。”
常慧介面道:“你不是說,你們事先並不知道去圍攻什麼人?那麼我問你,他命令是怎麼下的?”
戴天行苦笑道:“這一段話,姑娘就是不問,老夫也會說的,事情是這樣,那是十八年前的春天,好像是二月初頭,老夫接到城隍爺的令諭,要老夫限日趕去蒙陰,聽候後命,老夫依限趕到蒙陰,在一家客店中遇到了任二弟等三人,他們也均是奉命趕去的,只是大家都不知此行有何後命?直到晚餐過後,店小二捎來一封密柬,交給老夫,柬上指令咱們四人,初更時分在蒙山南麓伺候……”
常慧道:“柬上沒說要你們去圍攻什麼人麼?”
戴天行道:“老夫說過,事前確實並不知情。”
丁建中道:“那麼密柬上怎麼說呢?”
戴天行道:“事隔多年,柬上字句,老夫已經無法記憶,大意是要咱們在山徑上伺候,三更時光,必有四個人從山上下來,那四人一個是姓孫的道人,一個是佩劍少婦,一個是持劍壯漢,一個是空著雙手的青衫人,一律以暗青子招呼,那一袋暗青子也是城隍爺送來的,而且柬上還指定咱們四人,分別把四具屍體,達往指定的地點……”
常慧奇道:“有四個人!那還有三個是誰呢?”
“不知道。”戴天行接道:“密柬上只指定老夫把青衫人的屍體,送往九女關,其他三人由任老二他們分別送往指定地點,事後誰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因此老夫一直不知那三個人是準?”
常慧含淚道:“那青衫人就是爹了。”
丁建中卻關心著其他三個被害的人,忍不住問道:“你一直沒有問過他們?”
戴天行道:“沒有。”他口氣微頓,續道:”但據老夫事後再三推想,也只能想到兩個人。”
丁建中道;“那兩個是誰?”
戴天行道;“背劍道人,可能是華山流雲劍客孫景陽,持劍壯漢就是虯髯劍客杜鵬飛,兩人都是當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劍術名家,這雖是老夫臆測,但也八九不會離十,因為自從那年春天之後,這兩位大劍客就沒有再在江湖上露過面,大家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只是那佩劍少婦是誰,老夫始終想不出來。”
常慧道:“你還沒說出如何害死我爹的經過來。”
戴天行望望兩人,苦笑道:“當年常大俠出道江湖,雖然不過十年。但他名氣極響,大家都說他武功出自崑崙,因為崑崙派的人不在江湖走動,已有百年之久,有人傳說,崑崙派的武功,已經失傳,但不管怎麼說,常大俠的盛名,可說如日麗中天……”
他微微吸了口氣,續道:“但那時老夫和任二弟四個,在江湖上,只不過是個二、三流的角色,論武功,咱們四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常大俠的對手,何況和常大俠一起下山,還有三位大名鼎鼎的劍術名家,老夫雖然不知那佩劍少婦是誰?但她和常大俠、流雲劍客、虯髯劍客等人走在一起,自然也是名家無疑……”
常慧望望丁建中,說道:“我娘也是這麼說咯!”她忽然切齒道:“但你們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