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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一道人對他當面衝撞,沒有半點怒意,又是淡淡哼了一聲,說道:“貧道說過,是非應該愈辨愈明,不錯,長劍可以被人掉包,玉符可以無故遺失,雖然這兩件證物,足以證明三觀主的身份,但究竟是身外之物,因此仍可存疑,姑且不去說它,而且僅憑這兩件證物,閣下也許未必心服……”
原來的守一道人道:“不錯,我自然不服。”
靖一道人道:“那好,現在還有第三件,當可使你們之間,真偽立判了。”
原來的守一道人道:“真金不怕火,你說吧!”
靖一道人一手摸著垂胸黑鬚,徐徐說道:“本門歷代相傳,都收三個門人,以大師兄為掌門人,二、三兩師弟為監宮,輔佐觀務,除了‘終南捷劍’最後三絕招因威力極強,是終南鎮山之技,只傳掌門人外,兩個師弟,也有三招威力極強的‘飛雲掌’用以保衛本門門戶……”
他口氣微微一停,目光朝兩個守一道人瞥過,續道:“兩位既然都以三師弟守一自居,貧道雖然忝為本門代理掌門,但也不好遽下斷語,判兩位孰真孰假。正好‘飛雲掌’是本門不傳之技,從未為外人所知,兩位何不試上三掌,豈不真偽可以立見分曉了麼?”
武林中人,到了無法辨別真偽之時,也只有施展他的獨門絕技一著可行。他說的這一辦法,倒是頗為公允。
原來的守一道人道:“好,咱們正該比劃比劃。”
後來的守一道人道:“這辦法甚好,咱們就以三掌分真偽。”
兩人好像都認為自己有絕對把握一樣,隨著話聲,擄袖作勢,大有立即動手之意。
“慢點!”靖一道人搖了搖手,目光再次掠過兩人,接著加重語氣,說道:“兩位動手之前,貧道必須鄭重說明,兩位均指對方是假冒之人,此刻早已水火不相容,一旦動手,自然恨不得一掌把對方擊斃。而且據貧道所知,本門‘飛雲掌’,不但出手如電,威力也極為沉猛,三師弟浸淫這三招掌法,垂數十年,貧道也確信他出手之間,有擊斃對方的能耐……”
他略為一停,抬目道:“但貧道說出此一辦法,旨在證明兩人之中的真偽而已,因此出手不得太重,就算對方是冒名頂替之人,務必留下他性命。因為貧道以終南派代理掌門人的身份,要查明他冒名頂替,到底有何目的?幕後有沒有主使之人,有沒有其他危害本門的陰謀,絕不可逞一時之快,滅了活口。”
原來的守一道人看看他,心中又暗暗狐疑,忖道:“聽他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公正,難道他真是二師兄,只是一時遭了矇蔽罷了?”
他心念轉動之際,只聽靖一道人又道:“好了,貧道話已說完,兩位可以準備了。”
後窗外,姬青青聽得極為清楚,心想:“看來靖一道人不像是假的。”一面回過頭去,低低說道:“丁大哥!我看靖一不是賊人假扮的呢!”
丁建中這些天來,對這個神秘組織,可說了解極深,他不信靖一會大公無私,明辨真假,真要如此,他們又何用支使一個人出來,假冒守一道人?這就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因為他相信此中必有陰謀,這就低低的說道:“今晚可能是一個關鍵,咱們看下去,就可分曉。”
姬青青問道:“丁大哥,你說說看,這兩個守一道人,到底那一個是真的呢?”
丁建中道:“你還沒看得出來?”
姬青青道:“自然看出來了,我先前還當原來的守一道人是真的,現在才知道後來的才是守一道人。”
丁建中道:“你以為後來的是真的?”
姬青青道:“難道不是?”
丁建中微微一笑道:“快了,他們三招之內,就會分出來了。”
姬青青不依道:“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那就先告訴我咯!”
丁建中急快說道:“快別作聲,他們已經要動手了。”
敞廳上,兩個守一道人已經退到空敞之處,面對面站停,兩人全都雙足不丁不八,目注對方,右掌當胸,左手斜垂,暗暗凝注全力,只是誰都沒有說話。
這一姿勢,敢情就是終南派“飛雲掌”的起手式了!
丁建中,姬青青在窗外全神貫注,凝視著兩人。
廳上姬叔全,孫二孃是兩個證人,自然也緊緊注視著他們的動作。
只有靖一道人一手捻鬚,似是對兩人劍拔弩張之勢,毫不在意。
那是因為他知道兩人之中必有一假,兩人之中,也必有一傷,他已經交代過,不準出手太重,要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