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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泰虎的站了起來,說道:“走,貧道和你一起去,此人說不定就是昔年暗算常大俠和大師兄的主謀。”
駝龍道:“這時候太早了些,要去,至少也該等到初更以後,才能行動。”
謝三泰笑道:“姜大俠想必已經胸有成竹?”
駝龍笑了笑道:“成竹可不敢,不過咱們還有一個同伴神彈子賀德生,兄弟約他二更時分在繩金寺右側松林內等候,咱們給他來個打草驚蛇。”
謝三泰愕然道:“打草驚蛇?”
“不錯!”駝龍忽然低低的說了幾句。
謝三泰聽得豁然大笑道:“好,好,咱們就這麼辦,給他來個打草驚蛇!”
初更方過,他們就悄悄的離開了佛頭塔。三道人影,去勢如電,出了進賢門,就倏然隱去!不,他們並沒直奔繩金寺,而是從左右迂迴包抄過去的。這樣才不致打草驚蛇。
而他們定的計,卻是“打草驚蛇”之計。
二更時分。十條瘦小的人影,從大路上奔行而來!
巍峨的繩金寺,已經在望,僧侶們五更即起,就要做早課,這時候,自然早就睡了!
寶相莊嚴的古剎,此刻黑壓壓的不見一點燈火。
那瘦小人影,在離繩金寺還有一箭來遠,就往右折去。
他正是神彈子賀德生,右手掌心盤著兩枚鐵膽(一枚是下午從鐵鋪裡配來的),腳下輕快的舉步朝松林間走入。
在他來說,只是和駝龍約好了在寺右松林中見面,並不是夜行人的行徑,用不著掩飾行藏。但就在他快要鑽入林去之時,身後忽然有人沉喝一聲:“站住!”
喝聲入耳,緊接著但聽刷刷刷一陣衣衫飄飄之聲,在左右前後響起!
賀德生不用看,便知自己業已被人家包圍起來了。包圍他的,不用說,是繩金寺的僧侶無疑!
江湖上誰不知道繩金寺是少林下院?
敢情他們把自己當作了夜行人,歹徒!
賀德生緩緩回過身去,但見四名手持禪杖的灰衣僧人,一聲不作,把自己圍在中間。
這自然是誤會,賀德生手中盤著鐵膽,含笑道:“四位師傅請了,老朽是賀德生。”
其中一個僧人冷冷的道,“咱們不管施主是誰,你夜闖繩金寺,最好束手就縛,不必多說。”
這說話之人,似是四人中的領頭。賀德生道:“四位師傅,這是誤會,老朽是和你們老師傅約好了晚上來的。”
那領頭的僧侶道:“老師傅早已安寢,你明明是在胡說。”
賀德生道:“大師傅如果不信,可以進去問問。”
那領頭的僧人一臉冷漠,嘿然笑道:“不用問,今晚這片松林,是貧僧等人輪值,繩金寺的規矩,如有江湖中人,夜闖本寺,便得拿下,明晨早課之後,再行發落,施主如是不服,不妨出手,只要把貧僧等四人擊敗,就可任憑施主自去。”話聲一落,朝其餘三人呶呶嘴,喝道:“把他拿下了。”
賀德生也是江湖上極有名氣的人,聞言不覺微有怒意,沉哼道:“要把老朽拿下,只怕未必容易,大師傅這般說法,不嫌太不通人情麼?”
那領頭的僧人沒再理他,手中禪杖一頓,沉聲道:“施主小心了!”喝聲甫出,禪杖如蛟龍入水,直搗過來。這一招來勢沉重,直搗心窩,出手就是殺著。
僧人皈依我佛,應該心地慈善,這等杖勢,明明出手就想置人於死地!
賀德生看得大怒,他明明可以閃身避開,但因對方方才出言不遜,出手又如此毒辣,因此上身一側,避開來勢,左手疾發,猛向杖頭抓去,右手掌心盤著的鐵膽,較小的一枚,疾若流星,劃了一個觚形,朝那僧人右肩脫手打出。
他外號神彈子,兩枚鐵膽,例無虛發,但這回對方四個僧人,似是對賀德生的武功,知之甚稔。因此賀德生的鐵膽堪堪出手,站在領頭僧人右首的一個,口中大喝一聲,揮手一杖,朝鐵膽擊去。
“噹!”鐵膽經禪仗一擊,呼的一聲,激射出去,但依然劃了個觚形,朝賀德生手上飛回來。
賀德生左手自然也沒抓著杖頭,急忙長身躍起,伸手抓住了飛回來的鐵膽。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就在那領頭僧人杖勢出手,另一僧人一下擊飛鐵膽之際,其餘兩個僧人,也同時禪杖一掄,朝前推來。這四個和尚,個個武功不弱,禪杖出手,內勁拂拂,挾著一片嘯風,勢道凌厲無比。
四人聯手,把你圍在中間,你就是想抽身而退,都不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