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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訊息就通知我。”落下一聲,白卉消失在了男人眼前。現在要去檢視訊息的準確與否,貧民窟裡的人,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大人一路走好。”掂了掂手中之物,男子笑得合不攏嘴。白卉大人不愧是在這裡混過的,很懂得他們到底需要什麼,不用他開口,一次性就給足了這個月的用費,還沒有那麼多廢話。不像那些自命清高又不自量力想要駕馭他們的人,假模假樣滿口情面意氣,那算個屁!
從西郊一路出來,巧妙地躲過暗衛們的監視,白卉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回到了兩衛都司。對於高官貴族來說,暗衛是他們最稱手的工具,但對他們的敵人而言,所謂暗衛就是最頭疼的暗樁,他們往往潛伏在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摸摸收集不利於他們的罪證。因而,只要一碰上,他們就會下令格殺勿論,絕不心慈手軟放過敵人。
白卉也不是個吃素的人,不要說殺暗衛,就是刺殺官員這樣的事她都敢做,但是這一回,她卻不能對這些前來監視她的人下手。不是她敵不過,而是她不能打草驚蛇。
按常理來說,除了樞機處,沒有人有權派暗衛監視兩衛都司的官員,但是跟蹤她的那些人並不是樞機處的人,在這個國家裡,還有誰有膽量這麼做呢?
要麼是某個野心家想投石問路,要麼是不懂事的紈絝子弟一時昏了腦子。這兩個選項,白卉個人比較傾向於前者。所以她放任自流,只要沒事,就任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小貴族家庭培養出來動作尚且生疏的暗衛們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後。至於有事的時候,當然隨便一個小技巧就能把他們甩開。這點白卉從不擔心。
從櫃子裡取出案卷,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做下的小記號,很好,並沒有被人翻閱過。白卉按照目錄開啟,聯絡今日所獲小心對照著。
雎春使等人屍骨未寒,急於重新分配勢力的傢伙們就跳了出來。原以為只有貴族才會如此虛偽做作,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暗地裡卻什麼卑鄙手段都使得出來,沒想到連那些從前的清流雅士們也是這樣子。
權利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沾上他比吸上罌粟都要厲害,任你懷抱怎樣的崇高志向,都須得跪拜在他的腳下才能如願。
那麼自己呢?
投靠在敬秋使大人麾下的這段日子以來大概是她從政生涯裡最難過的日子了,白卉甚至在懷念那些盡情殺戮揮刀嗜血的時光。那時的日子雖然灰暗畢竟單調,只要完美的完成任務即刻,從不需要再考慮其他。而現在,她整天不是謀算別人就是被人謀算,敬秋使大人的事讓她遭受了多少冷嘲熱諷,想到這裡,白卉都有些心灰。
明明這一年該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間,如今卻越來越被動。他們都錯估計了神殿的勢力,他們都太小看了那群神官們。一直以來在他們眼裡神官不過是佔了鵲巢鳩,啃噬國家權利的蛀蟲,一群以信仰為藉口霸佔國家高位的寄生蟲。但是事實讓他們知道錯了。那些人不是蛀蟲,沒有哪一個蛀蟲有能力撼動國家的安危,他們不是寄生蟲,更多的人需要藉助他們依靠。其實他們是一群豺狼,披著偽善的外衣,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做的卻是最殘忍的勾當!
他們太天真,他們的力量太單薄,雖然升上了三十三臺的高位,雖然有了執掌天下的大權。可是,帝都裡的暗潮連在位多年的雎春使一族都能吞沒得連渣子都不剩,一個羽翼尚未豐滿的三十三臺又能做什麼呢?
他們缺少自己的人馬,他們缺少有力的聯盟,他們還缺少一個能在說得上話的人。敬秋使大人明白,白卉也明白,能幹官吏他們有,上位的同盟他們也能解決,要完全擺脫目前的困境,他們還必須要有一個能在神殿裡為他們說話的人。
這樣的人不是沒有,早在敬秋使上位前就有不少神殿來者向他們示好,但那時他們都太清高太自以為是,瞧不起這些靠著神威竊據高位的蛀蟲,毫不考慮就將那些人拒之門外。自從出了紅堇殿的案子,表面上看彷彿神殿依然關注著敬秋使大人,實際每個人都知道神殿與敬秋使大人已經完全同神殿決裂了,想要再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神官站在他們的隊伍裡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現役神官不可取,那就只有自己培養一個了。這個想法幾乎曾經從隊伍裡每個成員腦海中劃過,自己培養完全忠輸於自己的神官,不用掛記合作不會擔心背叛,可以全心全意支援他也能全心全意得到他的奉獻。這是多麼好的一個點子,可惜的是沒人認為行得通。
且不說培養這樣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人到底最後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