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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方才那點重逢的喜悅和驚訝更被這;冷風颳得半點不再。
這滿地死屍,人間煉獄,他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鷹翔軍團雖只是鎮邊軍,可這裡的軍官們,卻多出紫家!
第二十六章 流崖
初夏驕陽金燦燦晃亮大地,通往蔓城神殿的官道上,失蹤多日的紫流崖一人一騎,素衣白馬,英武面頰上不過幾日便刻著痛心的滄桑。
蔓城神殿的大門一如往昔記憶裡那般巍峨高聳神威肅穆,紫流崖的心境卻不同往日裡那般寫意。整了整衣冠,他長吸一口氣,向殿前侍衛鄭重送上一份拜帖。
不多時,前殿長尹螓親自迎了出來,見他一身打扮,不由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意味深長,“閣下到底還是來了。”
紫流崖苦笑一聲,回了個禮,“崖特來向世姬殿下請罪,還望大人通稟。”
他是紫流螢親點的侍衛長,過去數年裡,來往神殿,自由而行,哪裡需要透過自己。可如今——
尹螓揚起唇,依舊笑容春風滿面,心裡那番滋味究竟澀還是痛連他自個兒都說不清楚,“通稟與否,那就得看閣下的誠意了。”說罷,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卻原地不動,紫流崖會意,躬身一諾,解下腰間佩劍交由神殿侍衛保管,尹螓這才引路放他進去。
畫棟雕欄,美輪美奐,朱潤玉砌,瑰麗尊榮,曲徑通幽,碧水漣波,影影濯濯,波光粼粼,劍影刀光,若隱若現,榮華在前,殺機在後。一路行來,曲徑幽暗處,毫不掩飾的騰騰殺氣不要命向他釋放,紫流崖不禁苦笑,南疆蔓城神殿明裡暗裡都來過多次,卻沒有一次如今日這般——
尹螓引他到了客殿,毫不意外南疆大神官長的主位空著,紫流光一身鎧甲戎裝,手中一把大刀不知飽浸多少鮮血收割多少生命,已經豁開大大的口子,他將大刀衝著紫流崖面前比劃,冷笑道,“你竟還有膽單獨前來!”
豁開口子的刀鋒劃破面頰,紫流崖毫不在意,深深向堂兄行了一禮,面向主座跪下俯首,“此事既因崖而起,所有後果,崖願悉數承受。”
“堂弟好氣魄,可惜為何直至如今才姍姍而來?”
紫流崖聞言,乾澀地揚揚嘴角,卻連苦笑都勾不起來。“殿下,我紫家將官接連斃命近百人,就連我紫家子弟,也有數十人,殿下,再這樣下去,紫家——”
紫流光似笑非笑打斷他,挑釁道,“紫家又將如何?”
紫流崖啞然。
兵權乃紫家之根,紫家立足明昭天下百年,榮華尊貴,不屑神權誘惑,靠的便是這手中鐵血之權。百年間紫家雖內鬥不止,卻也不曾有一人膽敢鏟動紫家命脈,誰又曾想二房兄妹有這般強硬手段,向著紫家兵權揮下屠刀。
鷹翔軍團裡幾十顆血淋淋人頭,守衛森嚴的紫家內宅裡一夕之間屍首分離的恐怖,還有幾乎數不清的小人物們無法反抗的死亡——
他們不是不理智的自毀長城,而是在向紫家宣告一個事實:
無論是久經戰場的將士還是養尊處優在紫家深宅裡的長老們或是那些最擅長隱蔽躲藏的密探們,只要他們願意,就能輕易取其性命。
曾幾何時起,二房兄妹們已經擁有能與紫家對抗的力量。若再逼近一步,或許他們還會展示出取代紫家的力量……
有著那張底牌,二房的人就能肆無忌憚橫行無阻,鏟動紫家命脈。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想象失去命脈的後果。
紫流崖臉上不禁死灰般蒼白,紫流螢手段向來強硬,當年還有人嘲笑她剛則易折,不能長久。如今,自討苦吃的,卻是他們自己。
紫流光握著手中劍,佈滿陰霾的黑瞳裡閃過一抹血紅厲光,“當你們派人來暗算世姬時,就該想到後果!”
“刺殺之事並非我——”紫流崖艱難開口辯駁兩句,突然覺得渾身無力,流岇返回之後,為能刺殺紫流螢,南涼紫家裡究竟派出多少刺客使用多少方案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事到如今,還爭辯這些做什麼?
“若殿下收手,紫家四房,願悉數獻上項上人頭。”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住紫家剩下的人。
第二十七章 驚聞
屋內明亮的光線忽的一黯,整潔明快的房間裡突然憑空撕開一條猙獰的口子,學粼粼彷彿危獸張開了大口。宣幽然踏出撕開的空間,望了眼林致房裡一明一暗兩道光暈交替生輝,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明白那是有人佈下了結界,防止有人將談話聽了去。不置可否淡笑一聲,轉過頭,明璃半靠著朱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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