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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好,大軍長途跋涉正可藉機休整。吩咐下去,務要小心謹慎佈防,不可懈怠。”
“阿昀放心,軍營防務就交給我和長雲,你與陛下穩坐中軍就是。”修衍神情嚴肅,“我唯獨擔心的是熠兒。這疆場對決,實不該帶他來的。”
“既然來了,唯小心是上策。我的乾兒子,自有我擔待,你們放心就是。”
玉心看著長雲,神思忽地有些飄忽。她第一次見他時,是在豐城下朱蘅的大營中。危急時刻,他若天神般降臨將她救下,救了她、救了風,救了在困境中苦苦掙扎的長風衛。那時,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卻已經統率三軍歷經大小戰役無數。也是從那時起,他就一直伴隨在她左右,不離不棄。他向來放浪形骸狂傲不羈行事肆意張揚無度。可在這表象下,他心思縝密,行事謹慎,護在她鞍前馬後竭盡全力。如今,連她的孩子他也小心看護。這分情義,她如何報答?
“蘭心?”
賀蘭昀輕聲喚她,秦長雲更是瞪大了雙眼:“嗨,我說陛下,你怎麼眼睛都直了,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怎麼吃得消。我還沒老婆呢。”
“長雲!”
賀蘭兄弟的目光都不大善,有如閃著凜凜寒光的利刃向他射過來。他才不在乎呢,嘻嘻笑著起身,邊大步向帳外走邊道:“我去視察軍營防務,然後教我乾兒子習武。那小子可了不得,再過十年肯定趕上我。”
他頭也不回走了出去,這裡,賀蘭昀看著玉心,挑了挑眉。玉心聳了聳肩,頗為不以為意。修衍笑著起身,也藉故出去了。阿昀有些不高興了呢,他還是躲開為妙。
長雲帶著左右副將大小參將走過一排排木樁,一道道壕溝,佈下明哨暗哨無數,將軍營上下內外巡視一遍,方才安心。之後他登上一個小山岡,只見前方群峰掩映,滿目蒼松翠柏,其間飛瀑流泉,美不勝收。他滿腦子都想著剛剛那個女人目光迷離地看著他的情景,心情好得很。她知道他的心麼?知道麼?知道不知道,其實也沒有關係。他守在她身邊,比那個男人強過百倍了。
“長雲,子時三刻,東嶺下雲波亭。”
有人傳音入耳。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對著虛空點了點頭,轉身緩緩下了山岡。
大帳中玉心與賀蘭昀相對而坐。本來玉心覺得沒有什麼呀,可男人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漸漸地她就覺渾身不自在。她轉過頭去看著案上的地圖,誰知男人伸手一攬,她就落入了他懷裡,她單薄的後背靠在他寬闊堅硬的胸膛上。男人的唇貼在她的耳際,輕聲道:“蘭心?”
“嗯?怎麼了,昀?”
“不許那樣看別的男人,知道麼?”
她偏不答,反問道:“哪樣?”
男人握住她的雙肩,動作輕柔,卻一下子把她扳轉過來,額頭抵著她的,他瞪著她:“就像剛剛看著長雲那樣,直勾勾的。”
“討厭,我才沒有。”
“沒有?人人都看見了,你還抵賴。長雲還沒媳婦呢,你不要讓他想入非非。”
“你胡說,看打。”
玉心有些羞,又有些惱,抬手就是一拳。哎,這些年賀蘭昀練功不輟,武功境界又上了一個高度。她呢?每日裡不是早朝、就是議事,加上懷孕、產子,許許多多大事小事瑣碎不斷,功夫落下了許多,哪裡是他的對手?一下子被男人拿住雙手,反背到身後。
“看,你還惱羞成怒,謀害親夫。”
“你瞎說,什麼謀害親夫……誒,誒,你做什麼?”
男人不再說話,卻探頭過來在她的額頭、雙頰、鼻尖、唇角輕輕吻著,啄著,舔著……。
“別,別,大白天的,有人來呢。哎呦!”男人忽然輕咬她的耳垂,那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有那麼一些痛,還有那麼一些麻,一下一下,再不肯停下來。玉心忽覺一團熱氣從小腹生了起來,她有些心慌,又有些渴望,可現在怎麼行?她只好討饒,“昀,昀,我錯了,再不敢了。昀,昀。”
賀蘭昀看著她那張凝露般的小臉紅霞飄飛,紅暈緩緩蔓延到耳後,又順著頸子向下,好似潔白的雪地上被人灑落了點點硃砂,美得不可方物,誘惑人心。男人的唇也順著頸子向下,烙下一個個吻。女人的呼吸急促不穩,身子扭動得厲害,卻掙不脫他的桎梏。他輕聲笑了起來,唇印在了她漂亮的鎖骨溝處,不出意料地,激起女人顫慄陣陣。
“昀,昀,不要,不要。”不要在這裡,可女人不好意思說出口。
男人忽然在她鎖骨上重重一咬,雖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