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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無辜的人慘死,僅僅是挖他一顆心,砍下他的腦袋,真是便宜他了。依我之意本欲將他寸寸凌遲,將那堆臭肉餵狗才好。”
那老頭臉色鐵青,猙獰狂笑:“好!好!好!好個伶牙利齒不知死活的賤人。我讓你逞得一時口舌之快,絕不會讓你死得痛快。凌遲?好,我就碎醢了你,把你剁成肉醬,到我徒弟墳上祭奠一翻。”
他憤怒之極,以致頭頂上稀疏的白毛都要豎起,提著朱蘅那把驚世寶劍傾身上前,就要將玉心拎起來:“先剁了你的手腳,免得你這妖女耍什麼花招。”
“且慢!”玉心大喝。
“怎麼?怕了?現在後悔話說多了?晚了。”那老頭像拎個葫蘆似的攔腰提著玉心冷哼著。
“您老剛剛說什麼?朱蘅的墳?他不是屍骨無存了嗎,哪來的墳?”玉心忽恍然大悟,“前些日子有人來報,放在祭壇上的朱蘅的腦袋被人偷了。是你?”
“哼,不錯。”老頭冷笑,“你沒完沒了和我說些無用的,是不是想著有人會來救你?告訴你,別妄想了,我在江湖上人送綽號‘斷魂’,能從我手中救下人的,除非雲門的天目、碧門的無邪。”
“哦。”玉心苦笑,“我這點小心思竟輕易被您老猜到了?”
“且看你還能玩什麼花樣?”
花樣?當然有了。只是自己一個人玩意思不大且有些力不從心。玉心確實在拖延時間,祁風自她那次弘城晚歸,便命人晝夜守護著她。此時肯定有人回去報信了,而暗中的長風衛也定在伺機而動。只是這“斷魂”有些名頭,她玉心或許不知,長風衛中必有人知道。可當初他們為何竟未查出朱蘅是斷魂的徒弟?
誒,查到又如何?該殺還得殺,該死的也必須死。
玉心笑得溫柔:“斷魂前輩,剛剛你很不屑於我的消筋散,你可想知道你的愛徒怎會中毒的?”
“哦?”老頭怒目圓睜,“你倒說給我聽聽。你說的若是實話,也許我會給你個痛快。”
自己若說實話,只怕更不得好死。不過玉心何懼?
“按理說朱蘅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區區消筋散能奈他何?只不過當時我們在酒裡用了五彩葉的花粉。這種花粉本沒有毒,偏偏遇上消筋散,能使之藥力倍增。我剛剛告訴過你,你徒弟愛財貪杯好色,樣樣俱全。這樣的人最容易死。所以,他真的死了。”
“所以,你也快死了。”
斷魂抬高手臂,將玉心提到自己眼前,瞪著這張惹人厭的黃臉冷哼。只是斷魂也不能不動容的是,少女始終沉靜似秋水,淺笑如落英,這份淡定與從容,豈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能有的?難怪朱蘅身為大將會死在她手上。另一手緊緊握住那柄奇兵軟劍,就用朱蘅的劍將此女碎割,甚好,甚好。
哪知此女又笑:“哦,我還忘了告訴您老一句話。”
“什麼?說吧。別說一句,十句也容得你說。你剛剛中了我的劈山踢,內力激盪流竄全身,無法歸攏再也施展不出,就和我徒兒死前一樣,這也是你的報應。你想拖延等人來救?好,正方便了我,省得我麻煩去找你的姦夫。”
“你說話可真不中聽,不過我也不與你計較了。”玉心撇撇嘴,有些不高興,小聲嘟噥著,“誰會和死人計較呢?”
“你說什麼?”
玉心婉爾一笑:“我說的是,自大的人,最容易死。”
斷魂橫提著她,她的頭與他貼得很近,他和她四目相接,忽然發現女子的眼起了變化。白絮盡退青色漸濃轉而成翠,碧色森森中突現妖紅。
“啊?”他大驚就想舉劍殺人,只是提劍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拎人著的那隻手也失了力氣。
手一鬆,人向下墜,但斷魂終是武學大成者,毒雖入肺腑卻沒令他內力全失。他提起一口真氣,寶劍一橫,只等著玉心的身體自己撞上去,眼看著少女的身軀就要斷為兩截。
遠岫出山催薄暮 三
誰知少女雙臂伸展,擊在他胸前,如一道線直直地退了出去。他“噫”了一聲,口中甜鹹,嘴角沁出一絲鮮血。斷魂大怒,這妖女果然狡猾,於微笑間不著痕跡地二次用毒。這毒又是和前一種毒相輔,他躲過了第一個坎,卻翻在了第二道溝裡。斷魂冷笑,運氣將肺腑之毒逼至丹田之下,而人已躍起,劍鋒直刺向玉心百會。此時玉心無遮無擋,眼看被他追上。
忽一聲爆喝如驚天霹靂:“住手!”
精鋼烏金槊已襲至斷魂面前。斷魂一驚,好渾厚的內力。回手一撥,盪開那槊,身形卻仍向前移,左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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