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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過來了,神情卻極為彆扭,俯□出手去點玉心的穴道。然而,毫無效果。
羽瑤急道:“焰毒入血,如火燒身,封不住穴道的。”
賀蘭昀心驚:“這毒可能解?”
“赤猙的焰毒毒不死玉氏族人,不過疼死倒有可能。”
祁風聞言大吼:“葉修衍,你畏手畏腳的幹什麼?”
賀蘭昀立刻按住了玉心的雙足。玉心仍不停扭動著,體內真氣亂闖亂撞,一忽匯聚丹田,一忽凝結於胸,似乎要衝破她的身軀,暴發而出。三人費盡力氣,終於將她制住。
“其餘人背轉身去。”
方震等人早目瞪口呆,此時聽羽瑤不容置辯地下著命令,都不約而同地轉過身,面向四圍的幽暗森林。
此時,玉心四肢百骸似針刺似蟻噬似火燎,從肌膚到臟腑,似乎有無數利爪在撕扯著她,似已將她生生撕碎扯爛。身體雖被兩個武功高絕的男人按住,卻阻止不了那一陣猛過一陣狂猛肆虐的抽搐。
羽瑤的神色還算鎮靜,但眼中也現出了憂慮,那兩個男人則早失了往日的從容氣度。祁風眼中全是痛,豆大的汗珠匯流如注,順著臉頰滾落。男人的唇抿成一道直線,口中的牙齒幾乎都要被咬碎。賀蘭昀比祁風好不到哪兒去。身上的汗水也已經溼透了前胸後背厚重的錦衣,眸中的金芒消散,深沉如潭,死死盯著女人慘淡的容顏。
玉心已經處於半混沌的狀態。事實上,她早就脫力,腦中昏昏沉沉一片空茫,若不是痛到無以復加,她或許就暈過去了。若能昏死過去該多好啊,甚至就此死掉了,也沒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縮小了,就好像她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個小小的嬰孩的體內。就是這種痛,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只是那時候,那個小小的孩子死了,是生生痛死的吧?而她接替她,隱忍地活了過來。可現在,劫難重來,她受不住了,好想死啊。淚,奔湧而下,口中啊啊嘶喊,喉嚨碎裂如火燒般地痛。
羽瑤忽撕下自己中衣的一角,將棉布塞進了玉心嘴裡。玉心立刻唔唔不能成聲。不待那兩個男人發問,她飛快地解釋:“不堵上她的嘴,我怕她痛得咬掉舌頭。”
兩個男人都狠狠地咬牙,不語。
羽瑤檢視了玉心的右臂,搖搖頭,兩排極小卻極深的傷口,顯然毒已全部進入血液,而被毒牙劃開的肌膚卻向裡縮著,血汙已經凝固,這赤猙真毒啊。金針在手,羽瑤毫不遲疑地落下,首先刺入玉心頭部神庭、百穴、太陽、睛明、耳門、人中、人仰等穴位。這些穴位皆是人體要害,眼見金針入體,祁風與賀蘭昀齊齊蹙眉。幸好他們都知羽瑤是巫醫之後,有妙手神通,否則任誰也不信她是在施手救人。
而羽瑤接下來的舉動令人瞠目結舌。
冷麵昀少爺爆發了有生以來唯一一次獅子吼:“羽瑤,你在幹什麼?”
羽瑤額頭沁著細密的汗珠,手下不停,已將玉心的衣袍撕剝乾淨。女人美麗的、誘人的、時而慘白如蠟、時而暈紅似焰的胴體顫抖著展露無遺。
祁風蒼白著臉瞪著對面的男人,他比賀蘭昀反倒冷靜沉著。只是,聲音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字一頓且難以成句:“羽瑤要施針,必須,你別,別看,扭過頭去。”
賀蘭昀真就立刻掉轉了頭,卻對上了一隻赤猙幽綠的眼。他憤怒地瞪著這些獸,它們竟蹲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身前不著寸縷的女人。他真想掏出鞭子,把這些獸全抽死。
賀蘭昀是君子,他真的一直扭著頭,不看被他把持著雙足的赤*裸無助的女人。可他心中有火,熊熊燃著。剛剛,一瞥之下,女人已被他一覽無遺,那腿間神秘美好的幽谷盡收眼底。……他一直等著她長大,等了那麼久。長久的痛,痛到麻木。長雲笑他,勸他,為他不值。他也想過放手。可今天過後,要他如何放?
他忽轉過頭來,卻不是看向女子。
祁風本低頭看著羽瑤將一根根金針刺入玉心的穴位,忽感受到對面射來一道灼燒的目光。他猛抬頭,和那男人四目交匯。
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河漸落曉星沉 七
羽瑤的神情凝重,金針精準地刺入玉心膻中、鳩尾、巨闕、神闕、氣海、關元、中極、曲骨、鷹窗、乳中、乳根、期門、章門、商曲、肩井、太淵等全身上下各大穴位。隨後讓祁風小心扶玉心坐起,又在她背部各要害處刺入金針。
隨著金針入穴,玉心漸漸安靜下來,堵在喉間的嘶喊聲也弱了下去。身上的疼痛並未完全消退,但已在她能夠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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