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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玉心悶悶無語。
果然酒樓二層東側的雅間有暗門,羽瑤留下應對,玉心獨自走了進去。先是陡直近乎直角的窄小木梯引她向下,接著是羊腸般狹長的閣子間,沒有窗,不知是不是地道,總之晦暗不明。玉心緩緩穿過去,再爬上一段木梯,就見前面不遠左側的牆上有一扇小小的福字窗,雖緊閉著,仍透進絲絲光亮,立刻使空間顯得明朗亮堂起來,幾步開外便是一扇黑漆木門。
來到木門前玉心忽然惴惴,心跳加速,呼吸不穩。手抬起又垂下,幾番反覆,終鼓不起勇氣來敲開這道門。時間過得越久,她就越膽怯。不知自己究竟怕的是什麼?只聽見狹小的空間中,一顆心砰砰狂跳。這實在太讓人難以忍受,她鬱郁回身,想要落荒而逃。
黑漆木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修長潤潔的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輕輕一帶,把她拉了進去。
她有些赧然,有些訕訕,垂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見了家長般輕輕地道:“修衍?”
對面沉默無語,她更覺壓抑難安,渾身都不自在,手心中蓄滿汗水,連額頭也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暗罵自己沒用,又氣自己為何如此底氣不足?她又不欠修衍的,不是嗎?想到此猛地抬頭,對上了那雙淡金色晶芒瀲灩的瞳仁。
心神又是一蕩,她使勁甩甩腦袋、急急開口:“修衍,我來想告訴你,我要走了。”
“哦。”男子聲音平淡無奇,“羽瑤對我說了。”
言罷,又是沉默。
他怎麼不問她為何要走?會去哪裡?將來還會不會相見?怎麼就不說話了?怎麼不像羽瑤似的苦苦挽留?
玉心有些失落,傻傻地看著男人,來之前她想好的說辭全都用不上了。事實上,到了此刻,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什麼時候走?”男人忽淡淡地問。
“嗄?”玉心先一愣,既而回道,“越、越快越好。也許明天,也許後天。”
說到後來,聲音有些哽咽。
“坐。”
修衍用手一指,玉心才注意到房間的佈局擺設。水玉珠簾低垂,輕紗彩屏通透,紫檀案小香爐,龍誕香嫋嫋氤氳,卻不抵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似有若無的蘭香,醉人。
男人執著她的手將她安置在暖榻上,親自為她烹茶奉上。玉心愣愣地注視著他,覺得這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你們不打算向世子辭行了麼?”修衍忽問。
玉心終於恢復了常態,淡然道:“哪來那麼多虛禮?世子猜忌祁風,已是不爭的事實。我只想留書一封,掛印而去。”
“灑脫超逸,無人能及。”
他在誇她?怎麼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暗歎口氣,玉心悶聲道:“我還想拜託兄長一事。”
“哦?”
他為何總是這樣不鹹不淡事不關己莫不關心的樣子?未央城中的修衍好像不是這樣的。玉心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臉,只見他低眉斂目、沉靜似水、了無微瀾。
“修衍,我們走後,渠城、還有十幾萬大軍,就拜託你了。你……”她目露擔憂之色。
“好。”
哦,舒出一口氣,可為何心中還是沉沉的?這裡實在憋悶壓抑,她就想起身告辭,口中喃喃道:“如此多謝你,我也該回去了。”
修衍一指案上茶盞:“不忙,品了香茗再走不遲。”
“那,好吧。”
玉心又坐了回去。再也不知說什麼好,索性端起茶來,鼓著腮幫吹著氣,接著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修衍頗吃驚地看她:“你這是品茗麼?分明是牛飲。”
玉心橫他一眼:“我乃粗俗鄙陋之人,不及兄高貴優雅,見笑見笑。”
男人始終淡然的神色中湧進了絲絲暖意,忽問:“他對你好麼?”
“嗄?”玉心臉上一熱,心突突狂跳,勉強答道,“好、好。”
“看來的確是好的,把你寵得沒樣了。”
什麼意思呀?玉心撇撇嘴,卻不看男人,她對他的眼沒有免疫力,還是不看吧。
男人又道:“有件事我斟酌再三,認為還是應該告訴你。”
“嗯?和我有關?”玉心瞪大了眼,飛快地瞟他一眼。就見男人臉上寫著:廢話,與你無關,為甚說給你聽?
玉心鬱悶,忽然不再怕他,狠狠瞪他一眼。
男人倒不以為意,淡淡發問:“你派了人往羽城去,可對?”
“對!”玉心一震,脫口而出,“我派長風衛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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