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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誰為她輸些內力?”
賀蘭昀霍地回身。
“我來!”
異口同聲。
羽瑤看看這位,再瞅瞅那位,又瞧瞧緊緊閉目昏睡的玉心,暗笑,臭丫頭,這回你糗大了。
“祁風,你到前面來,內力從丹田送入。你,來扶住她。小心那些針,劇毒無比。”
祁風眉峰緊蹙目光深暗,賀蘭昀眼神深邃明滅不定。羽瑤不再答理這兩人,疲累地坐在一旁,卻又拾起那隻咬傷玉心已經奄奄一息的小獸,掰開它的嘴餵了一顆丸藥進去。真是神奇,那獸渙散的目光立刻泛起森幽的綠意。但這眼光溫柔無比,它還快速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羽瑤的手,竟然滿臉諂媚。羽瑤卻不再理會它,她實在累了,有些昏昏欲睡。一路上她提著真氣狂追過來,一直在心裡痛罵玉心,竟敢自己去闖羽山。還好,追上了。還好,總算沒有晚。
旁邊那兩人一前一後,都在為玉心輸入內力。眼見著從玉心中指流出的血漸漸由暗紅轉為殷紅,女子的容顏雖仍蒼白如紙卻好過剛剛死灰般的慘淡。兩人都長長撥出一口氣來。羽瑤聽見這聲聲悠長的嘆息,挑了挑眉,過來驗看了指間的血色,終於露出了欣慰之神情。
道聲萬幸,她往玉心嘴裡塞了一顆丸藥,便伸手由頭部開始,將穴位上的金針一一啟出。她剛收手,祁風連忙用自己的紫貂披風將女人緊緊裹住。抱起他珍愛的寶貝,躲到一棵粗壯的老樹後,一件一件為女子穿好衣服。
……太白星耀亮東方空際,長夜漫漫終於過去。密林中雖仍晦暗不明,但四周的幽森鬼煞之氣已盡數散去了。赤猙成群結隊向更幽邃的森林深處退去。
玉心睜開眼時,就見一顆大頭貼在面前,憔悴黯淡的一張臉,卻在見她睜眼的一霎亮了起來,眼睛也如黑曜石般濯濯其華。見祁風正關切地盯著自己,鼻子忽地酸了,玉心一頭扎進他懷裡,嗚嗚咽咽地抽泣起來,難以成語。
“蘭心,別哭,是不是身上還痛?我這就叫羽瑤來,給你喂藥。”
“不要,不要。”玉心頭埋在男人懷裡,使勁搖著。
“為什麼不要?怎麼了,蘭心?”
祁風想捧起她的臉,可是女子雙臂死死抱住他的腰,不肯抬頭。
“蘭心?”祁風有些慌,一時不太明白是什麼狀況,只是一聲聲喚著,“蘭心?”
他哪知玉心羞愧莫名。昨夜羽瑤對她做了什麼,她都知道。只是,那樣的局面她早就無力掌控,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赤*裸在兩個男人面前。想死的心真有了。那痛,刺激著她的神經,使她想昏厥過去都成了奢望。沒臉見人了,想著她又嗚嗚哭起來。
“蘭心,沒事了,沒事了。”祁風哄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良久,女子終於平靜下來,抬起頭來,像只小狗般怯怯地看著男人。祁風溫存地笑著,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蘭心,身上還痛不痛?”
“不痛了。”
“那就好,我都要擔心死了。”
“風……”玉心欲言又止。
祁風看著小女人吞吞吐吐、滿面羞慚的樣子,忽地明白了。大手使勁攬在女人腰間,把她狠狠摟在懷裡,封住了她的嘴,將舌頭深深探入,猛烈索求。玉心回抱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忽有人冷哼:“哎喲,世風日下,白日宣淫,唯蘭心其誰?”
兩人霍地鬆開,齊齊回頭,張揚的紅衣鼓袖飄飛,不是秦長雲還能是誰?
這少年的神色不似平素那樣和顏悅色,相反,似乎還帶著絲絲怒意。
玉心偷偷向四周掃了一眼,原來她和祁風靠在一棵粗壯的老樹後,並沒有旁的人在場。她嘆口氣,這少年就是不懂得非禮勿視。不過,不知怎地,她臉上燒燒的燙,再也揚不起氣勢來。
堆起笑臉,她問:“長雲,你怎麼也來了?”
“你們來得,我來不得?”
咦?火氣這麼大?
玉心一呆,又問:“呃,你什麼時候到的?”
少年墨黑俊逸的眉一挑:“你說呢?”
而後袍袖一甩,紅袂飄揚,轉身走了。
“我哪得罪他了?”玉心瞠目結舌,委屈地看向祁風。
男人苦笑:“你偷偷來此,沒告訴他,他生氣了唄。”
“憑什麼呀?”
玉心更委屈了。幹嘛非得告訴他?他誰呀?好端端地氣什麼?把十幾萬大軍扔下,棄主帥的職責不顧,哪是個負責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