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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蘭心,他也不會屢次出現在睿安王府中。
不知不覺間,天色向晚,華燈初上,兩人起身相攜往回走。方彪早候著呢,見他們無意坐車,便提了宮燈在前引路。
祁風看看左右,有長風衛暗隨保護。他苦笑,在他的長風衛中混入了奸細,他能信任誰,又該防備誰?不能怪蘭心到現在才說出實情,他身邊的情勢真是蕪雜詭異錯綜難辨啊。
剛剛他亦將方青送來銘刻著鳳羽圖徽暗器的事告訴了蘭心。她聽完是那麼平靜,顯然事先她就知道了。他命方霽往他家鄉青郡去,就是為了查明此事。那暗器乃是精鋼材質,一般工匠很難在上面銘刻如此精美細緻的鳳羽圖徽。只有他的家鄉泉陽鎮,有一家祖祖輩輩以鍛造鐵器為生的胡氏鋪子,三百多年前為開國皇后打製過這鳳羽圖徽,手藝代代留傳。因此,他令方霽去了。但若方霽真有問題,他非但查不出因由,反而可能害了胡家。可現在,再命人去追已晚矣。他現在需要好好想想,細細排查。
回到宅中軒前,羽瑤與詩兒齊齊迎了上來。祁風平靜地掃了她二人一眼,暗道,都是會做戲的人啊。他祁風可真傻啊,被這兩個女人騙得團團轉啊。玉心撓了撓他的掌心,他側首看她,溫存一笑。他和她說好,大家一起做戲。
羽瑤這女子雖騙了他,害他傷心難過了恁麼久,他倒不生氣。她是蘭心的姐姐,同流著玉氏的血,自然是真心對蘭心好了。蘭心的親人少之又少,如今總算有了羽瑤,他氣什麼?他信羽瑤。蘭心一說出她的身世,他就信了。玉氏族人個個人中龍鳳,所以羽瑤那淡雅高潔若梨花的儀容姿態才說得通。但他不信葉修衍,他就是不信他。正如蘭心所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他也信不過。
但,蘭心信他。祁風強烈地感受到了她那種深深的信任與依賴。他因此難過。這絕不僅僅是出於嫉妒,更多的是內心的恐懼。他怕了,真的怕了。怕他會失去她,怕他會一無所有。
祁風心中百味雜陳。蘭心也信自己,所以她說出了一切。可這並沒有讓他好過多少,因為,祁家那隱沒的一支很有可能就是金麒衛的叛徒。父親說,祁氏宗族中有一脈在暗中尋找玉氏後人,找到後,會有人來找他。可直到現在,世子舉事,瑤川近三分之一的土地降服。而祁家隱沒的那一支呢?始終不見蹤影。會不會就是他們派了詩兒、方霽、還有斷魂來試探蘭心的身份?但他想不通,他們的目標為何不是世子?他的目光又掃向羽瑤,她是巫女之後,也許知道因由,但,她是不會告訴他的。不過,發生了這麼多事,前思後想,他也猜到了一二。玉�В�鄙僂跽咧��D訓覽夾摹����薹ㄏ胂蟆�
羽瑤淺笑著為玉心脫去白裘大氅,換上居家的女裝。那邊,詩兒也在伺候祁風更衣。見他們沒有注意這裡,羽瑤睇了玉心一眼,秀眉微挑,以眼詢問:這整整一天,你們幹什麼去了?玉心也淡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這丫頭有事瞞著,羽瑤有些不快,卻也無法發作。
晚膳吃得無滋無味,可兩人都裝得興致極高、胃口極好的樣子,使勁吃著,還各添了一碗飯。待到羽瑤、詩兒雙雙退下,玉心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兩人坐在榻上,互相看著,半晌,玉心忽張開雙臂抱住了男人。
“風。”她極輕極輕地喚他。
“嗯。”他也極輕極輕地應。
“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是什麼?”
“你先答應我,我才說。”
“小無賴。”這聲音中含著萬分的寵溺,“萬一我做不到呢?”
“你只要願意、只要有心,就能做到。”小女人一副無賴撒潑相。
男人笑了:“好,我全應你。”
玉心展眉一笑,伸出兩指成“V”形,在祁風眼前晃晃,繼而神情變得嚴肅:“我要你答應我,無論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無論什麼事,你記住了。”
祁風心緒起伏,聲音有些哽咽:“好。”
“你答應我了哦,你是男人,誠信重諾,說過的話可不能賴呀。”
“嗯,我答應你,無論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我們,永遠在一起。”
男人鄭重點頭,玉心認真地看著他,把他所有的神情納入眼中,終於相信了他。她滿心喜悅,將臉埋進男人懷中,聆聽著男人胸膛中那顆心有力的搏動之聲。祁風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可眼中漸漸湧起傷痛。他望著瑣窗外黯淡的樹影,雙手環住女人的腰肢,臉龐摩挲著女人的秀髮。良久,眼中的哀痛隱沒,男人努力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