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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開口:“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嗯?什麼意思?
“你的事?什麼事?”
玉心審視著少年的神情,覺得他是真不知情,也就不再多說。
“他有事瞞著我。”秦長雲不開心了,“虧我拿他當親哥哥待。”
“你是怎麼認識修衍的?”
這個傻女人,居然不識那男人的真面目。哥哥誒,不值呀。
他是怎麼認識賀蘭昀的?
兩歲時父母自盡,他跟著忠僕白伯上路,想去投奔雲門。路途遙遠,舉目無親。白伯帶著他和自己的兩個子侄,一路小心行走,既要躲閉官府盤查,又要想法吃飽肚子。昔日高貴的秦家後人,成了被人恥笑謾罵的小乞丐,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忍飢受凍,還被街頭混混欺侮毒打。白伯趴在他身上替他擋拳頭,直至奄奄一息。巧遇了不過十歲卻已驚才絕豔的玉面少年,在他最落魄時伸出援手。從此,他認準了這個哥哥。沒有他,這世上可還會有秦長雲這個人?
少年抬頭望望長空,搖搖頭。哥哥為這女人做了許多事,卻不許他說。好,他不說。只是,怎麼想,心裡怎麼氣。傻女人,不解哥哥一片心。傻男人,這女人都跟了別人了,還執著個什麼勁兒?
“他對我有再造之恩。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少年俊眉輕揚,“你和祁風在我軍中,我保你們安全。聽好了,是保你們安全,不是隻保你一人。他對你情深義重,連你男人也讓我護著。哼,換了我,直接搶了你上床,擺平了再說。”
“秦長雲,你找打。”
“想比試麼?隨時恭候。”少年上馬狂奔而去。
玉心一聲嘆息,散在滾滾煙塵裡。
回到軒堂,祁風坐在案前,執筆練字。詩兒在一邊小心伺候著。玉心不動聲色緩步上前,詩兒連忙恭順施禮。這個詩兒極會做戲,在祁風面前就是一本分的奴婢嘴臉,更兼有方勝對她極其寵溺,因而祁風對她毫不起疑。她每日裡做的事,就是伺候在祁風身邊。玉心已不再認為是因她對祁風愛慕不減、始終沒有死心的緣故。不,也許一開始她就是在作戲,她的目的也許只是為了留在祁風身邊。可是,似於又有什麼不對。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長此以往,保不準詩兒會為害祁風。這個女人很不簡單,金蘭衛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她不可能是一個人,但祁風身邊的人羽瑤都派人一一查了,除了個老媽子得她些好處幫她望望風外,再無同夥。怎麼可能?
玉心搖搖頭,有些事既然理不清就暫且放放吧。
“詩兒,去廚下看看駝峰羹有沒有蒸好。那紫駝峰肉質鮮嫩,火不能大也不能小,你看仔細了。”
“是,夫人。”
詩兒真以為那天對她施展的媚術攝魂萬無一失,施施然領命而去。
看她走遠,玉心才坐定。這個女人在身邊,她時刻不安心。除掉她容易得很,只是,這條線若斷了,追查起來恐怕更不易。再忍忍吧。
“剛剛急急追出去做什麼?”祁風忽地發問。
“有些事找長雲問問清楚。”
“哦,問清楚了麼?”
“……風,我們上街走走可好?”
祁風放下筆,抬起頭來深深看她,半晌才道:“好。”
兩人穿戴齊整,祁風一身海藍團花箭袖錦袍、腰繫同色革帶,上綴朱雀祥雲紋羊脂白玉,外罩紫貂翻毛短坎,足蹬雲豹弓頭高靴,精神抖擻氣宇軒昂。玉心笑著遞過一張面具,祁風一愣間立刻接過戴上。玉心也戴上面具做男子裝扮,月白袍子配著雪狐輕裘,素雅高潔。兩人交臂相攜出了宅子。
玉心此舉只為避開羽瑤和那些不相干的人。她必須把一切告訴祁風。再若隱瞞下去,她怕,傷了他,也傷了自己。
兩人沿著厚德街緩步而行。街上家家戶戶都在門前掛上了各式各樣的彩燈,更有府衙的差役在各個街口高高懸掛起大紅宮燈,只為上元節就要到了,一路都是熱鬧喜慶的氛圍。
祁風默默走在玉心身邊,若是以往,他必會開懷地和她說東道西。而今,男人心事重重,神情凝重。
玉心沒有刻意找什麼話說,只是貼近他,聆聽他的心跳聲。他在緊張,心跳得真快。這個男人呀,總是那麼讓人心疼。
隨意走著,誰知一抬頭竟看到了青色酒旗招展,上面黑字描金三個大字“君欲仙”。兩人心中都是一動,隨即默契地步入酒樓。立刻有小二過來,一見他們的穿戴,直接將人引到樓上臨街的雅間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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