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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羽瑤為夫人熬的藥膳,有補氣醒腦之效。”
“好,你很盡心。”祁風點點頭,忽有些煩躁,回頭吩咐還伺候在身邊的詩兒,“豎著耳朵仔細在門口聽著,夫人醒了就端進去。”
“是。”詩兒屈膝行禮過來就要接藥膳。
羽瑤倒是一愣:“還是我伺候夫人吧。”
“羽瑤姐,”詩兒巧笑,“怎麼仗著夫人寵你,就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
羽瑤大怒,可面上無痕,也輕聲淺笑道:“妹妹哪裡話?在主人面前說話千萬注意分寸,這麼編派姐姐,姐姐如何擔待得起?”
詩兒不再說什麼,徑自接過陶罐退到一邊。羽瑤笑得更加溫婉柔和,只是詩兒不知,原本羽瑤只想在查明斷魂的事後讓她痛快地死。但現在,她得罪了她,羽瑤改主意了,慢慢折騰死你。
“羽瑤,你隨我來。”
“是。”
祁風在前、羽瑤在後,沿著遊廊穿過二進院的大門,向前院大堂去了。詩兒捧著陶罐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巧笑倩兮。只是,漸漸,那笑凍在臉上,如霜似冰。垂頭看看手中的陶罐,那冰霜中又含了陰狠。蔥白細長的手輕輕拍著罐身,詩兒向倒座房走去。
前院大堂,祁風與羽瑤一前一後往裡走。方彪在門口等候多時,正欲跟著進來。祁風回睇他一眼:“外面候著。”
“是。”方彪立刻明白了,邁進門檻的腿撤了回來,接著反手關上了大門。
晨曦被擋在了門外,嚴冬中那微薄的光似穿不透厚厚的窗紙。四下裡立時暗了暗,大堂上沉靜無聲。兩人本向前走著,哪知祁風忽然回身抬手拍向羽瑤天靈。
女子面露震驚、迷惑與驚恐之色,眼睛瞪得老大,似是被嚇得丟了魂般一動不動。手掌攜風而來,她額前的秀髮揚起,神情訴不盡的悽美。
玉心倏地大睜雙眼,身後有人,不是祁風,也斷不是羽瑤。這裡是將軍府邸,誰敢進到祁風的內室?氣運丹田,她轉過身來。
“詩兒?”心中不是不吃驚的,人也隨之坐起。
“夫人您醒了?羽瑤姐熬好了藥膳,主人命奴婢給夫人端來。”
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已經消失,但心頭的驚悚未去。玉心按捺住狂跳的心,淡聲問:“怎麼是你來了,羽瑤呢?”
“她被主人喚到前面去了,主人命奴婢在來伺候您。”
玉心蹙起了眉頭:“祁風找羽瑤?你可知何事?”
“奴婢不知。”
“哼。”玉心冷哼一聲,“詩兒,你越來越不守規矩了。”
“啊?”詩兒嚇了一跳,立刻跪地叩頭,“奴婢不知犯了何錯,請夫人示下。”
“主人的寢室豈是你隨便可以進的?”
“哦,是、是、夫人說的是,詩兒逾矩了。只是這藥膳須趁熱吃,反覆熱了又不香,詩兒才斗膽進來看看夫人可醒了?”
“這麼說還是我錯怪了你?”
“不、不、不,都是詩兒的錯。”
這妮子可真會演戲呀。玉心淡淡地看她,心中有戒備,臉上不動聲色:“算了,起來吧。”
“遵命。”詩兒立刻起身,乖巧地一笑上前,“夫人,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玉心皺皺眉,她被祁風寵壞了,又被羽瑤慣懶了,如今真成了一個四肢不勤的貴族女子,成天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前世裡,她最恨的不正是被人擺弄伺候卻無力掙脫的命運嗎?人真的是會變的呀。如今,她和記憶中的那個自己已相去甚遠。
“夫人?”詩兒邁上前小心察言觀色。
“嗯。”
玉心點點頭,詩兒嫣然一笑回身擊掌。立刻,兩個婦人抬了水桶進來。玉心不能不承認,詩兒笑起來是極其嫵媚的,似乎她骨子裡天生的媚,看得人心裡顫顫的。自己是女人尚且如此,祁風呢?會不會也心絃撥動,方寸有失?轉而玉心笑自己小氣,詩兒美又如何?再美,美得過羽瑤麼?祁風對羽瑤都不動心,一個詩兒這點顏色算得什麼?
詩兒扶她入水,溫熱的水激盪在腿間胸前,她竟起了一陣戰慄。耳畔女子誠惶誠恐、柔柔地問:“夫人,是水太熱了麼?不舒服了麼?”
“哦?”水汽撲面而來,玉心有些迷眩,身體向後仰、頭枕在桶沿上,她輕笑,“很好,很舒服。”
女子更加柔媚地笑了:“那奴婢給夫人推拿一番吧。想來昨夜主人要狠了夫人,夫人這渾身上下都有些淤青呢。”
這話似乎含著譏刺,讓玉心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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