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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你以為你眼中的金芒是人人都能有的麼?”老人看著他真心疼愛的外孫,感慨著,“當年高祖聖武皇帝曾允諾與賀蘭家共享天下,可他堂堂男兒,天子之尊,背信棄義……”
“外公。”
“昀兒,三百年前的恩怨今朝要做個了斷了。大曦興復,那個位九五之尊的天子,身上必須流淌著賀蘭氏的血。只有這樣,天下才能安泰。昀兒,你可明白?”
賀蘭昀忽然雙目灼灼直視著這個他曾最敬重的老人:“外公,二十多年前的那場顛覆,我賀蘭家、姜家究竟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昀兒!你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家族呢?”
“孩兒不該懷疑麼?”
“玉氏的那場顛覆,的確詭譎得很。到如今,我也只是懷疑。”
“懷疑?您懷疑什麼?”
“賀蘭家的另一支仍有後人在。”
“您是說賀蘭牧和賀蘭青青那一支?”
“我也只是猜測。”姜子良搖頭嘆息,“三百年的恩怨,儘快了結吧。昀兒,那個玉融,有世家在背後支援,想必你也探查到了。玉融,不會輕易俯首稱臣的。而今,這個孩子是不是賀蘭家之後,至關重要。你若一意孤行,只怕最後誰也護不住。”
“外公,若我一定要護呢?”
“三百年前的那場屠戮,無人可以阻止聖武大帝。但三百年後,玉氏子孫,休想再殺賀蘭家、姜家一人。你是賀蘭氏族的十四代宗子,肩負的重任責無旁貸。你若為兒女私情罔顧宗族的責任,就不配掌宗子之權。”
“外公,這是我的孩子,而且心兒說了,她和我會有許多孩子的。”賀蘭昀已經冷靜下來,他平心靜氣恭恭敬敬地看著老人,“將來位九五之尊的,一定是賀蘭家與玉氏的嫡傳子孫。那個玉融,是平帝和出自賀蘭家的某個妃子的後人吧?無論如何,他還不配和心兒爭帝王之位。”
姜子良深深看著賀蘭昀,嘆息一聲,這個孩子,太睿敏,也太痴心。
“昀兒,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老人向外走去,賀蘭昀連忙恭謹相送,到了大門旁,老人忽然回身道:“祁風沒有死,長風衛進羽城了,而且,恐怕早就進了你的府,只有你矇在鼓裡吧?郡主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希望不會又是一場鏡花水月。”
“外公,她,不會負我。”
老人搖頭嘆息:“她若是負了你呢?”
不待外孫回答,老人已飄然離去。
凌波幽夢誰驚破 九
賀蘭昀默默佇立,看著外公飄然的背影遠去。
祁風沒有死,他早就料到了,如今不過從外公口中得到證實而已。長風衛進了羽城,也在他意料之中,只不過他沒有派金蘭衛去探查他們的蹤跡。探查到了,又將怎樣?
長風衛來的目的只能有二,一是為祁家洗雪冤屈,一是為了玉心。只是,長風衛來了,祁風有沒有來呢?賀蘭昀揣度著外公的口氣,祁風應該沒有來找玉心,或許他並沒有進城。老人家雖容忍了郡主與祁風之間的苟合之事,但絕容不下女人膽敢嫁入賀蘭家後再與這男人不清不楚。玉心的身份再尊貴,他老人家也容不下。
但長風衛極有可能遣人進入府裡了。玉心在府中有她自己的侍衛保護,她自由走動有阿勇時刻不離她身邊保護照應,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更不會刻意安排人到她左右。只不過為了她的安全,金蘭衛在府邸四周日夜值守從不懈怠。但祁風若想派人來,自會有辦法。後花園翠波湖相接的正是已經荒廢的琳王府,玉心經常到滴雨亭上靜坐,或許她早就見到人了吧?她又做何打算呢?
賀蘭昀緩緩走在遊廊下,想著當年,祁家出事,祁風和玉心趁夜出了羽城。不可疑麼?帝都城高牆厚戒備森嚴,他們竟無聲無息輕而易舉地出去了。還能是什麼原因?羽城中必有暗道,可攻城時玉心守口如瓶。她是在備不時之需麼?
嘴角漾起一絲苦澀的笑,賀蘭昀想起他抱著玉心在羽山中穿梭時,女子從惡夢中驚醒,看著他惶懼的眼神。其實,就如玉心在祁風墜崖後想明白了一些事,賀蘭昀同樣也想到了。他抱著她飛奔,想甩開那個念頭,可它如巨石般沉沉壓在他心頭,如何甩得掉?祁旭,是祁風的同母長兄,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唯一的弟弟身涉險境?說什麼以往做的一切,只為逼他離開。那全是騙人的鬼話。他真若想讓祁風離開,只需悄悄在祁風面前披露自己的身分便可,何需大費周章引祁風到羽山帝陵?
他引他們去,是為了殺祁風,也是為了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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