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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生氣,不會怪我,也不會不理我。”
長雲在賀蘭昀身後站著,聽他這話出口,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哥哥啊,太在乎這個女人了。就算她是聖武大帝轉世、天命女帝,你也不用這樣吧?他有心去攔,可攔得住麼?再說,此時不以真面目示人,難道要等葉修衍來了偷偷換回身份?不,那樣的話,哥哥做的一切,豈不全白費了?唉,就這樣吧,就是此刻吧。只是這個女人的心思難猜,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玉心一直仰著頭看著長身而立的男人,什麼也沒有說。
賀蘭昀也不想她說什麼了,到了現在,他也不在乎她說什麼了。他一把撕下了那張面具,只覺得清風徐徐拂過,無比舒爽。
他們彼此對視著,久久無語。他不想解釋,若她要誤會他,他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他頂著修衍的身份在她身邊,苦不堪言。他要讓她知道,他是誰。他要讓她知道,他的一顆真心。她知道了,如果仍不珍惜,他便棄她而去。賀蘭昀下了決心,他不是賀蘭悠悠,自然也不會重蹈悠悠走的那條路。
玉心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始終不離玉面少爺的眼睛:“葉修衍真有其人,對嗎?”
“對。”
“他是賀蘭修衍?”
“是。”
“那葉鳳奇,也是賀蘭鳳奇了?”
“是。”
“三年前我在這座城中遇到的是你,還是修衍?”
“是修衍,也是他送你往鶴山去的。”
“那弘城醉東風……”
“是我,從那時起一直是我。”
“你們太像了,我看著他的時候,就覺得像見到了你。見到你時,再也辨不出真偽。”玉心低喃著。她早就有所懷疑,可她不願去想,不願去探問究竟。為什麼?為什麼?若是捅破了他的身份,是不是他就不能再留在她身邊?其實在她心底深處一直有他一個位置,任是誰也無法替代。只不過她不願承認、不能承認而已。
“你,不吃驚麼?”賀蘭昀緊緊盯著她,“你早就猜到了?”
“只是懷疑。”
“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個,哥哥,你和蘭心好好敘舊,小弟先走一步。”
這兩個人彆扭啊,看著真煩,長雲抬腳就走,賀蘭昀沉聲道:“你派人給修衍送信,就按蘭心說的辦吧。”
看著長雲快步離開,男人回首盯著女人,等她給他一個答案。
“賀蘭昀。”她終於開口叫出他的名字。
他咬了咬牙,用不容置辯的口氣道:“叫我昀。”
就像在安瀾院時,他曾命令她“叫我昀”那般。看著女人身體一僵,他的心一沉,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似乎此時他們正站在瀾清軒中。
可女人望著他,開口了:“昀。”
這一聲低喚,輕輕柔柔,暖了男人已經有些微涼的心。
“昀,你為我做的,我都知道,我不知怎麼……”
“不說這些。”賀蘭昀打斷了她,“那是我願意做的。你,你只要告訴我,你心裡有沒有我,就好。”
你心裡有沒有我,有沒有?有沒有?!
穠華如夢水東流 八
她心裡有沒有他?有沒有?
那雙蘊藉著點點金芒灼灼其華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裡面藏著多少痛?似乎累積了經年的風霜,滄海都已變成桑田。那個玉樹臨風灑逸絕塵的少年,如今已如玉山偉岸若雲鶴卓然,唯凝視她的眸光不再深邃窈渺,而是情濃無限。
玉心望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顆心似要跳出胸膛。她似乎又回到了安瀾院,變成了瀾清軒中的小奴婢。但他面前,她總是心惶惶,總是低他一頭。如今,她是高貴的郡主,地位、身份、血統哪一點不比他尊貴?為什麼她還是怕他?倒是他以修衍的身份接近她時,她是那麼的安心,那麼的信賴他。
“蘭心,”賀蘭昀有些累了,他不該勉強她的,“我這就動身去把修衍換回來,一切就按你說的做,陣前斬拓跋婉兒,生擒拓跋光任你發落。”
他不再看她,轉身向外走去。艱難地下了決心,以後永不相見,斬斷一切牽絆,忘記前世今生的所有恩怨。
一隻脂凝玉秀的手伸過來扯了扯的袍袖,卻又趕快鬆開。他的心被什麼狠狠撓了一下,這個壞東西,她總要這樣逗弄他麼?昀少爺根本不予理會,只是,足下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放慢。
“昀,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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