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然如此。她看著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可心中縱然思緒萬千卻無以用語言表達。
祁風的屬下除了那八個大漢都已悄無聲息地退散。他拉著她席地而坐,讓她舒服地靠在他懷裡。她的心怦怦跳著,不知怎的有些羞赧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敢抬眼去看修衍,怕在他的眼中看到責備或者嘲笑。
其實修衍根本沒有看向他們,他只是靜立在一棵高聳的老松下,淡淡地看著那些獵戶打扮的僕從規矩整飭地退下,掩在粗壯的樹幹後不見蹤跡。而下馬伺候的漢子,利落地架起樹枝點上篝火,將打來的野兔剝皮開膛穿串架在火上燒烤。待肉香味泛出、而煙燻氣消散了大半,方在火邊不遠不近處鋪好獸皮恭謹地請主人落座。
祁風隨即笑著與玉心攜手坐到獸皮上,又禮貌周全地請葉兄同坐。
葉修衍淡然一笑瀟灑入座,就有人奉上美酒,酒香撲鼻是陳年佳釀。他對著祁風雙手舉樽,算是敬酒。祁風回禮,酣然暢飲。到了此時,玉心的一顆心似乎才安穩下來。
修衍開口問詢:“聽義妹說祁兄乃是雲門弟子,不知是師從哪位高人?”
祁風不經意地看向玉心,玉心竟覺得自己做了錯事,連忙低頭。只聽他說:“家師天目。”
“哦?”修衍神色間微有怔愣,一瞬而過,“想不到祁兄竟是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師天目真人的高徒,令人豔羨,失敬失敬。”
“不敢當。風能得恩師相中引入雲門,實屬機緣巧合,乃是風之大幸。”
“不知祁兄就此仍回雲門麼?”
“那是當然。”
“可據聞雲門中規矩森嚴,非本門中人不得入山門一步。不知祁兄如何帶我義妹同行?”
修衍聲調平平毫無起伏,卻直讓人覺得其意不善咄咄逼人。祁風峻目睃著他,淡然道:“無妨,我已稟明家師,家師特准蘭心入山。”
修衍不再說話,只低頭看著樽中香醇的美酒。玉指輕輕晃動半透明的青玉樽,濃郁的液體旋轉起伏,酒香冉冉升起沁人心脾。那酒色微黃澄淨瑩透,和他的眸光閃爍輝映,相映成趣妙不可言。玉心呆呆地看著他,暗自比較。一直以為修衍多了些英姿少了些飛逸,更像個凡人,不比賀蘭昀那人仙姿難繪需屏息仰視。但此時的他,竟也飄渺清塵,難描其狀,難探其心。
而腰間一隻大手倏地用力,玉心的肩頭撞上了祁風堅硬的胸膛,熱氣撲到她臉頰,玉心下意識地縮了縮。祁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冷,蘭心也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呃,好。”她乖乖點頭。
感覺修衍似有若無地瞟了她一眼,她再偷偷看過去時,他仍垂眸看著酒樽。而後揚手一飲而盡,瀟灑起身。
“既然義妹已安全無虞,葉某就此告辭。”
祁風和玉心雙雙站起。男人拱手相送,而淡淡的惆悵縈繞在少女心間。她張了張嘴,只說出:“一路珍重。”
修衍絕塵而去,很快,身影就沒入濃陰與薄霧中難尋其蹤。貊等護從也隨之悄然退去,隱沒在暗淡的陰影之中。
玉心愣愣地看著他隨霧靄飄逝,心間的悵惘忽然濃郁起來。
而一雙有力的大手扳住她的雙肩,迫她轉身。接著手向下移,固定在腰間一收,她便撞進祁風懷裡。那力道很重,她有些痛,詫異地抬頭,卻見祁風眉頭緊鎖,神情異常嚴肅,也因此那張嶒峻的臉是那樣凌峭如羽山第一峰削崖峰般凌厲。
玉心一震,竟有些口吃:“祁、祁風,你,你怎麼?”
“你和一個男人共乘一騎,你讓他抱著你!”
聲音不高,可滿滿的責備。
“你這是——吃錯了?”玉心有些好笑,可看著祁風的神情又不敢笑。
“看來我要立些家法。”他說得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這在現代應該不算什麼吧?可,她不該忘記此時身在古代。
“什麼家法,我們誰是誰的誰誰?哪來的家法?”玉心小聲嘟囔著,可耳力極好的祁風聽得真真切切。
男人臉貼近,幾乎與她鼻尖碰著鼻尖,語氣不善:“誰是誰的誰誰?”
哦?帶著絲絲薄怒。
“你,你別生氣。他是個君子,再說,我又不會騎馬。”
“君子?他?”
“是啊,你不要無理取鬧。”
“他是君子?我無理取鬧?”
腰間的手更緊,玉心有些喘不上氣來。丹田的氣自起,只要她揮手就可以把人推開。可她只忍著痛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