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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將軍因何說祁風不配?敢問肖大將軍,如今朱蘅頭顱就在祁風囊中,他居功甚偉卻不驕矜狂傲,如此德才兼備,哪裡不配?”
言罷玉心霍地回身探手入囊拎出碩大一顆頭顱,高舉過頂。那頭顱鬚髮糾結,面目猙獰,大睜雙眼,眼眶迸裂,如魑魈惡鬼瞪著眾人。玉心託著朱蘅的人頭立在大堂之上掃視一週,猛地將人頭摜在地上,那顆人頭軲轆轆轉了幾圈正滾到肖羽腳邊停下。
少女目光清冽,昂揚激奮,瞪視著肖羽。
哪裡不配?哪裡不配!
肖子肅臉已成了豬肝色,滿面羞慚。大堂上眾人齊齊瞠目,如泥塑般瞪著玉心,忘記了如何言語。
沉寂,在大堂上擴散。
“哈哈!”忽有人鼓掌大笑,“配!配!當然配!”
玉心抬眼望去,只見那大紅錦袍恣意張狂的少年將軍已繞過幾案,帶著幾分妖嬈、幾分邪魅地向她走來。他手裡掂著一樣東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蹦跳著,正是一顆人心。
他來到玉心面前拾起朱蘅大好頭顱仔細端詳半晌,砰地一聲,又扔到了地上。隨即少年點點頭:“祁兄斬下這屠夫朱蘅的頭,當得起我們所有人相敬。只是姑娘,你送我的這顆心又是誰挖的呢?”
玉心看著秦長雲,朱蘅那顆肥碩的心此時穩穩握在他的掌心。都一個月了,這東西沒爛也沒臭,仍很新鮮的樣子,秦長雲把它握在手中,就像握著一個饅頭般自然。她沒工夫理會秦長雲用了什麼保鮮法,只冷冷迎上少年的目光。
“這是那日在帳中祁風砍下朱蘅的頭時,我上前挖的。怎樣?”
怎樣?怎樣?
滿堂眾人更加驚異。如此荏弱的少女,竟然開膛破肚挖取人心。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玉心才不理會這些人或詫異的、或不信的眼光。她只在意一件事,就是祁風不能受委屈。朱蘅死在自己手上和死在祁風手上根本沒什麼區別,但對其他人而言則不同。祁風要立威於世子面前,這斬殺敵軍主帥的功勞必須是他的。
秦長雲微微一笑:“好!佩服!如此豐城之圍解困頭功自然非祁兄和姑娘莫屬。長雲這裡有禮了。”
說著他對著二人深深一躬。龍虎大將軍一句話,頂這堂上一半人加起來說話的分量,剛才僵冷的氣氛忽又活躍起來,眾人紛紛應和。
是是是,對對對,好好好,祁義士理應記上頭功一件……等等、云云。
玉心冷笑著往自己的座席走去。她心裡的怒火依舊熊熊燒著。前世今生,她從不計較別人怎麼對她,憐憫同情,揣測打量,冷朝熱諷,輕慢不屑,她都可以冷眼面對。但她不能容忍別人傷了祁風。祁家滿門遭拓拔氏毒手,只保住了祁風這一脈。祁風志向高遠心懷磊落是坦蕩君子,他為玉氏甘灑一腔熱血,天地可鑑。她絕不允許有人踐踏他的尊嚴。
祁風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少女慷慨激昂的言語,眸光閃爍,烏珠靈動。好丫頭,他的知己,他的伴侶。他,一生何求?有她足矣。
“敢問姑娘貴姓高名?”溫潤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玉心一愣,回首望去,卻是軍師周澤。他不知何時也走下了座席。玉心連忙回話:“小女子只是鄉野村姑,惶敢稱什麼貴姓高名。我姓冉名玉,小字蘭心。”
“原來姑娘姓冉,可與雲東郡望族冉家是同宗麼?”
“不是。蘭心只是漁人之女,和那些名門世家搭不上任何關係。”玉心淡淡答著便走到了祁風身邊,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手,男人立刻有力地回握住她的。
“哦?”周澤的目光考量地從他們交握的雙手上掃過,隨即淡笑地轉向玉�В骸笆雷櫻�頤峭�從⑿廴綰危俊�
“好。”
世子與軍師共舉杯敬酒,祁風鬱郁數日之氣頓時煙消雲散。
錦華堂上的氣氛也融洽了許多。玉心坐定,手始終與祁風交握。俄而,她在他掌心裡輕輕畫著:“面具?”
祁風看著一身天水色錦袍,風度儒雅而相貌平平的軍師周澤微微頷首。那面具做工一流,只是遇到雲門中人也就爾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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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風立刻答:“在下乃雲門天目真人關門弟子。”
此話一出,滿座動容。雲門的威名瑤川大地誰人不知?天目真人道骨仙風德高望眾哪個不曉?想不到為人不恥的祁家卻出了雲門弟子。這一回,眾人看祁風的眼光和前迥然不同。
秦長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