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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將眸中的淚波趕走。
祁風一直看著少女的神情,此時他的心一沉,滿眼的悔痛,那黑曜石般的瞳仁也失了原本耀目的華彩,暗淡無光。她再也不會原諒他了吧?她會不會離開他?他會不會從此失去她了?他忽然覺得他輸了,他輸給了賀蘭昀,恐怕他再也沒有機會贏了吧?
感覺到懷中的人微微止住了顫抖,他痛心地看她:“蘭心,蘭心,我錯了,我錯了。”
她咬緊了下唇,不看他,不理他。
“蘭心?蘭心?你怪我了?你生氣了?你不理我了?”
這聲音那麼急切,有些孩子氣,滿含著焦慮。
玉心終於鼓足了勇氣看他,這人,滿頭大汗,愧悔莫名,竟讓人覺得心疼。要不是自己身下疼得緊,她一點力氣也沒有,她都想去抱住他,安慰他。
空氣中慢慢暈開一絲血腥氣,那是一點硃砂滑落少女修長的腿際。宛若一顆石子投入靜謐無波的翠湖,捲起點點漣漪圈圈擴散、層層盪漾、盪漾,杳杳無涯。
祁風更加懊惱,跪在玉心身邊,呆呆地看著她,卻再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冷寂在心頭曼延,似有千鈞巨石沉沉壓下。
他盯著玉心,怕在她的眸中看到哀傷、痛恨甚至厭惡。可少女只是沉靜地看著他,不帶絲毫情緒。他看不透她,心中更加焦灼。
“主人,一切已準備就緒。”帳外一聲低稟,卻令祁風一震。他更加不安地看著玉心,生怕她說出不再跟他的話。
眼見少女的嘴唇動了動,他屏住了呼吸。
“我痛,你幫我穿衣吧。”
他呆愣了半晌,明白過來。提起的一顆心緩緩放下,這才發現前心後背,汗水早已將中衣浸溼。顧不得這些,他像個誠心改過的孩子般,老老實實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乾淨衣服,像模像樣地為少女穿在身上。少女不再遮掩自己的羞處,只是垂著頭不語,但那臉上分明掩著嬌羞,怕被人窺見。心中有些慶幸,繼而有些歡喜,笑意到了嘴角,他又忍住,怕少女見了生氣。
玉心忽地抬頭掃了祁風一眼,男人頓時被嚇住,一臉的惶恐。
他所有的神情都落入玉心眼中。她相信,祁風是在意她的。那愧悔、焦灼與心疼是出自真心的。她嘆了口氣,為她系衣帶的大手一僵,片刻,才又繼續。
祁風此時心慌慌,難為他一個大男人要為女人穿衣服。本就手生的很,加上心中慌亂,一件褻衣的帶子繫了半天也系不好。反倒是玉心,先平靜下來,忍了痛不再要他伺候,接著反過來服侍他穿好衣服。兩人始終都不再說話。玉心是不知說什麼好,祁風是根本不敢再多說一句。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他們上路了。騎在馬上,祁風終於徹底平靜下來。
他低頭在玉心耳邊輕聲道:“都是我不好,剛剛我太心急。蘭心,我是真心的,你要信我。”
他以為她不會回答,誰知幾乎是立刻,她輕輕點頭:“我信你。”
他對著她如墨如緞的秀髮呆愣了一下,隨即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玉心搖搖頭,祁風有什麼心事都會寫在臉上,他和賀蘭昀不同,不是那種城府深深心機重重的人。這是最令人安心的。不過她不想再提剛才的事了,那實在是太尷尬,太令人羞赧,趕緊找些別的話吧。
“祁風,你師叔回來了嗎?”
“回來了,半夜就回來了。”
“哦?”不再多問,玉心靜靜等待。
“我師叔看出你結義兄長的武功套路出自碧門,他已經先行回鶴山向我師尊稟告此事了。”
玉心的一顆心頓時安穩了,祁風並沒有打算瞞著她什麼。她無聲地笑了笑,又問:“碧門究竟是什麼門派?怎麼你師叔十分在意的樣子,竟然連夜就趕回師門呢?”
祁風沉默了片刻,其實他很不願意和玉心討論葉某人的一切。剛剛擺脫了賀蘭昀,又冒出了一個葉修衍,他挺煩的。瞪著玉心的後腦勺,想了半天,最終他還是實話實說。
碧門,坐落在天水之源玉山之巔,是瑤川大地古老而神秘的聖道之門。其古老,可與雲門相媲美。而其神秘,雲門也望塵莫及。其傳世武功韜略皆曠世難尋,舉瑤川大地也只有雲門能與之比肩。竑朝、昊朝以及大曦朝三朝的開國君主都曾投入碧門拜師學藝。學成出世,天下歸一。
由此,碧門成為屹立瑤川大地歷經千年的帝王師門。不過,三百年前,碧門俗世弟子也就是大曦朝開國帝君玉暘下山之後,其山門便轟然關閉。三百年與世隔絕不問世事,也再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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