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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卻都已明白,問已無用。
方彪上前一步,一腳踏在孫虔臉上,將那張猥瑣的面孔碾進塵埃:“說,人葬在哪裡?說實話,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青龍嶺北坡亂墳崗,羽瑤手執仇人的頭顱祭奠了父親和師兄,跪在地上悲慟大哭直至昏厥不醒。
玉心讓人把她扶上馬車,和祁風商量著:“我們要不要帶她上路?”
昨夜從後山救出的數人,被他們發了些盤纏打發走了。這個羽瑤怎麼辦呢?
祁風看著玉心,沉吟道:“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神醫之後,或許有些本事,也許日後會用的著。”
玉心聞言笑了笑:“我也是這樣想的,就不知她有沒有得他父親真傳。”
“有沒有,等她醒來,我這個雲門弟子一試便知。她若真及得上他父親三分,又真心願意跟著我們,帶上她倒也無妨。”
祁風出自雲門,學有所長,並不十分精通醫術,但尋常的病痛自是難不住他。待到羽瑤醒來,祁風問以醫術,想不到她身為女子,盡得其父真傳,醫術、藥理甚為精通。如此,帶上她未為不可。
而羽瑤早在當日就說過,要跟隨恩公左右任由恩公驅使,她死心塌地跟著玉心,無論如何也是不肯走的。於是,真就留了下來。
玉心初時很開心,她初見羽瑤時,一身男裝,富商子弟的打扮。但羽瑤似乎一眼就看穿她是女人。玉心想想,倒不覺得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羽瑤跟隨父親四處行醫,閱歷豐富見多識廣,目光敏銳也沒有什麼。而她性子隨和頗喜說笑,有了她就多了熱鬧。她的醫術又十分高明,玉心路上無事就跟著她學習一二。羽瑤將她視為主人,對她十分恭敬。她不喜,只要她稱她蘭心。但羽瑤對尊卑之分卻極其看重,聲聲主人不離嘴邊,她拗不過她,也就算了。最初,她們相處十分融洽。
但後來,不知怎的,玉心竟忽然起了擔憂。
他們一路扮作藥材商人沿著官道往北去,長風衛隱在暗處,明處只有她、祁風、方彪、方勝、詩兒和羽瑤六人。
羽瑤初到時身體虛弱不堪顛簸,玉心吩咐詩兒小心服侍。好在羽瑤的體質極佳,身體飛快地恢復著,不出幾日,消瘦的身姿便日漸豐盈,那張蒼白的臉也變得瑩潤如玉。
一夜,坐在篝火旁,玉心無意中掃了羽瑤一眼,女子正拿著幾味草藥放到一隻石臼中用玉杵搗碎,配製藥膏。
這一眼,玉心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豐潤的額潔白細膩,黛色的眉細長入鬢,一雙若桃花的眼半張半闔,嬌俏的鼻峰挺著,下面是一張薄薄的柔潤的紅唇。那神態,若梨花高雅,似明月皎潔。女子目光懶散地盯著藥臼,一隻玉手握著藥杵輕輕搗著。那麼怡然自得,悠哉遊哉。
玉心愣愣地看著,羽瑤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來,淡淡一笑。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叮咚咚,砸在了玉心心上。
梨花淡去,一支海棠獨好,迎風峭立,嬌媚動人,楚楚妖豔,逼至面前。
一顆心忽然被扯了一下,甚至連呼吸也停滯了片刻。玉心猛地回首看向祁風,還好,還好,男人正舉著半片烤兔肉,和方彪說著什麼。他的身邊,詩兒正溫婉伺候。
從那夜起,玉心忽然不喜羽瑤在身邊了。女性特有的敏感,使她對羽瑤起了戒心。羽瑤的美,不是曠野山村可以養出的小家碧玉的美。那種恬淡,那種安適,那種懶散,那種不經意地回眸裡春*色盪漾,那種明明不帶絲毫挑逗的微笑卻嫵媚得令人心神搖動,時而月朗風清皎皎明慧,時而霧起東方嵐煙陸離飄渺虛無,時而大氣華美高潔耀目。這一切都令玉心覺得神秘,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可疑。
不是羨慕,也不是嫉妒,而是疑惑。
“羽瑤,你多大了?”
“我麼,今年二十有四了。”
“二十四歲?”玉心上下打量著她,她若說自己十八歲,她也信,“年紀可不小了,沒有婆家麼?”
羽瑤神色一滯,隨即又眉目舒展:“我爹原本將我許配給師兄的。”
“哦,我言語唐突了,莫怪。”
“沒什麼。我們行醫之人,見多了生死,看得開。”羽瑤淡淡一笑,似乎並不介意。
玉心又問:“羽瑤,你從沒有問過我們要去哪裡,你不好奇嗎?”
女子有些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地看她:“我該問麼?我跟了你,自然是你的人。天涯海角我都會跟著你的。你願意說,我自會聽著。你若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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