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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蕭絕的裝束。雖然華貴。卻不會比王爺的身份尊貴。包包自然也不用對他客氣說話了。
蕭絕一愣。冷冷笑了:“哈哈。有趣。一個還沒破身的王妃。”還不等包包開口。蕭絕又道:“一個急於找死的王妃。在下很樂意給你讓路。”說著側身為包包讓出道。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包包扁了扁嘴。抬頭挺胸。大步地從他面前走過。好歹她也是平南王妃。可不能讓這個人看扁了。當然最重要的是。那熟悉的香氣在鼻尖縈繞。安心。
剛拐過彎角。便看見有零星血跡在石道上向前延伸。五六步遠的地方。有位小宮女半跪著。雙手摟著方才撤菜的宮女。她身上衣衫破爛。有斑斑鞭痕橫亙在褐色肌膚上。翻卷的肉袒露在空氣中。灰敗可怖。
包包忍住胃裡翻湧的不適。上前蹲下。伸手摸上宮女的動脈。那剛失去生命氣息的微涼肌膚。讓她砰砰急跳的心剎那沉了下去。不覺竟紅了眼眶。片刻前還鮮活的一個生命。轉眼間。就成了屍體。
在這裡人命如草芥。上位者口唇張合間。便能隨便要了別人的性命從沒有哪一刻。包包如此直面這個朝代的殘酷。
從小宮女斷續驚惶的陳述中問明緣由。原來這位撤菜宮女名叫銀翹。和小宮女本來都是蓮妃宮中的。蓮妃受刑。跟著她的所有宮女本應全部被處死。偏就銀翹曾經救過皇帝的命。這才被赦免了死罪。
而小宮女則是因為剛進宮不足兩月。年齡幼小又得銀翹力保。而一併免了死罪。
殊不知。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二人因了曾經是蓮妃宮女的身份。不管到了哪個宮當差都受盡欺凌。銀翹不得已。半路冒死攔道。諫了帝王。這才脫離後宮。得了伺候皇上的機會。卻不料今日。仍舊難逃落得鞭刑而死。
小宮女眼中震懼猶在。神情恍惚。只抱著銀翹的屍身低低哽咽悲泣。
包包半跪著。心冷如冰。在這個制度森冷女子名薄如紙的朝代。皇宴上任何一人的嘴。在張合間。便能輕易要了人的命。
紅色宮燈從遠處而來。近了。是一個衣著光鮮相貌出眾的大宮女。看見包包的衣著後。略微一愣。
想是她仗著後臺強硬。即便是知道包包的身份。也不放在眼裡。神色間甚是張狂不屑。抬腳踢了踢銀翹的屍身:“花音。你不要得寸進尺。讓你來哭個喪已算是姐妹們盡了心意。怎得還趕走小李子。小李子。把這小蹄子裹去埋了。”
言罷。便轉身離去。
包包這才看清。跟在她身後。還有兩個著青黑色太監服的男子。二人等到看不見那大宮女的身影了。一人上前一把推開小宮女。一人用蓆子捲起銀翹的屍身。
月色下。小宮女忽然抬頭。狠狠瞪著把她推到的太監。那神色讓包包的心懸了起來。可她根本來不及做什麼。
“哈哈……爹爹。音兒不孝。”卻聽得花音仰天長笑。叫聲淒厲。尖利的聲音幾乎刺穿包包的耳膜。下一刻。她便癱軟了身子。一把匕首已全數沒入她的心臟。
包包大驚失色。搶步上前。半跪下。用雙手想摀住她胸口湧出來的鮮血。沾染了滿手血汙。卻仍舊止不住小宮女生命氣息的流逝。
她似乎是怕死不了。幾乎把匕首全部插入心臟。別說包包的醫術是半吊子。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回來了。
“王妃。請把這個交給我爹爹花……花戰……”花音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向包包伸出手。掌心是一塊雕成花的紅色木牌。“王妃。請帶我回家……”
她努力想直起上半身。口鼻間不斷湧出大量的鮮血。她眼神裡有絕望有擔憂。想是在擔心包包的安危。卻終究還是用盡了氣力。啪一聲僵直了身子向後倒下。
這變故幾乎只在一瞬間發生。來自自由時代的包包。親眼見證了鮮活的生命竟這麼容易被扼殺。讓她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呆呆伸手接了木牌。竟不知道該做什麼。
只聽得其中一個太監嘆息:“唉。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好死不如賴活。活著總會有出路的。”夜色如墨。看不清他臉上神色。他一邊嘆息著。一邊動手連小宮女花音那還帶著溫熱體溫的身體一併用草蓆裹了。慢慢走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包一直沒有動過。
“王爺真是好耐性。”包包起身。揉揉跪麻了的膝蓋。對著黑暗中屹立著的假山方向。“這樣的情形想必對王爺而言。早已司空見慣。人命如螻蟻。像小宮女這樣無根無底的人。死了也就死了。猶如海中少了一滴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