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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有雅間,即墨玄挑了個靠街的,他讓十二鐵衛自個散去,房裡便只剩下了包包和他。包包看看開著的房門,端起桌上的茶,一口灌下:沒想到即墨玄看似無拘與禮法,竟還懂得男女同室,屋門不關。
“包包,我知道你早已猜到我想幹什麼?”即墨玄把手中的東西一件件放好,在包包對面坐了,接過她遞上的茶,掀開茶蓋,薄唇弄出一個好看的形狀,輕輕吹著杯子裡的水,那模樣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這妖孽,喝個水,至於那麼多事?想起自己方才咕嘟咕嘟一口一杯茶的情形,包包情不自禁嚥了下口水。
為什麼在即墨玄面前,她總是會原形畢露呢?是不是他太完美了,自己覺得怎麼裝都不可能比他好,所以自暴自棄了?
“你想幹什麼,我怎麼會知道?”聽了他的話,包包心裡哀嘆,就不能帶她多玩幾天或者幾個月,她不介意的啊!何必這麼早攤牌!
即墨玄這麼用心的使美男計,當然是想讓包包自動離開平南王府。
最重要的是要包包留下手書,言明是自願離開,與平南王和世勒翌無關等等……包包猜想,如果是血書,他應該更喜歡。
雖然包包是冒牌的,人盡皆知,但在朝堂上,她還是司馬祿的親閨女。這樣,和世勒翌便可以包包私逃為名,去司馬府問罪,順便可削了司馬府的兵權。
帝辛綱常第九條:反女子不從夫家,私逃者,其家族歸於所嫁夫家發落。
當今皇帝受不了被最心愛的蓮妃背叛的打擊,病倒了。
近日,在榻前護持的都是太子,太子傳下話,皇帝不想看到任何與蓮妃有關的人,這也是和世勒翌沒有上朝的原因,明眼人皆看出太子是攜天子以令諸侯。
和世勒翌當今燃眉之急是先保住性命。除了從擔著丞相府千金名分的包包身上下手,他還有另外一條路。
心蘭公主小時候,曾得一世外高人預言,帝辛國的國運昌盛興衰,將系在此女身上。
因了這預言,皇帝對她的疼愛超出所有的之女,自小就專門為她培養了一群死士,除了皇帝本人,便只聽從她的號令。在這種時候,心蘭公主當朝是唯一可與太子一派抗衡的人。
和世勒翌,是太子一直想處之而後快的人,誰能容在自己的榻旁有猛虎棲息?
“包包!”即墨玄雙手抓住她的肩頭,桃花眼裡的一片懇城,“五公主提出,唯有殺了你,她才會幫我們。”他向即墨玄提過,讓包包莫名身死,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可那個平日殺罰決斷的冷血王爺,這次居然要他親自調查包包的身份。
出府前,二人的爭執便是這麼來的,即墨玄為此,還摔了一隻水晶杯。
“五公主這麼看得起我,”包包輕笑,她知道這是早晚的事,那日心蘭公主走後,她已經知道這事不會善了。那樣一個驕傲的公主,她想做的事情,費盡心機也一定是要做到的吧。
和世勒翌帶她去亮相的時候,是以為她是他等待已久的女子,然而現在他似乎是對她的身份有了疑惑——其實包包也很想知道本尊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除了手指處的印記,包包再沒有發現身上其他地方有什麼獨特的印記,可渾渾噩噩中,她覺得包包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她的記憶是從八歲開始的,而八歲前的那一段,都是空白。
她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人,就那麼被人丟失在包子鋪,成了包子鋪老闆的小女兒,藍筱依似乎知道一些,但她的嘴巴緊實的很。不管怎麼樣,包包再不想任人宰割,她不會再讓沉池之禍發生。
出府前,她已經做了安排,即墨玄想殺她?哼!包包的小指不經意地一動,有瑩瑩青光在她指間微微泛出。
第二十五章 她不是暗線
幾乎在同一刻,即墨玄放開她,起身踱步到視窗,望著長街上的人來人往,半天后,他清越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冰冷:“包包,我並不想對你用刑,也不希望你枉死,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覺得你不是這裡的人,你很像中州人,長相行為舉動都有他們的模子……但我不認為你會是他們的暗線。”
暗線?
包包凝眉,思索片刻,在她的印象裡,暗線多是武功高強行蹤飄忽的人,怎麼可能是她?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不是暗線?是因為我不會武功嗎?”包包有點不屑,憑她不會武功這一點,誰都知道她不是暗線啊,然而,看即墨玄費了這麼大勁……難道,和世勒翌懷疑她?
即墨玄於視窗處側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