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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掠身過去想把她殺了。
許是感受到他不同於其他孩子的氣息。女孩睜開已經疲倦的雙眼。
那是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琉璃般明麗的光彩。沒有因眼前不堪的處境有絲毫怨恨。看過來的目光讓他覺得世界為之一亮。
那一瞬間。即墨玄明白了為什麼別的孩子不想傷害她的原因在這到處充斥著黑暗血腥的煉窯裡。這個女孩是唯一能讓人覺得溫暖的光源……
那女孩的臉和那個住在木屋子的女子重疊在一起。雲可軒。是什麼讓那樣美好的你。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在翌的面上。放過你。
紅衣男子眸底有狠絕有掙扎。然而所有情緒都被他極好的掩埋。他小心翼翼地把藥粉灑在包包的傷口上。
包包只覺得一股又辣又痛的感覺從背後傳來。忍不住想背過身去看。
“別動。”身後的紅衣男子低斥。用手扳直了她的身體。不讓她扭動背部。
呼吸間有濃濃的藥味。包包知道他在幫她灑消毒藥粉。
不過。她不明白的是。被消毒藥粉辣到傷口的人可是她耶。他的手為什麼發抖。
他是不是在心疼。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會為了她受傷而心疼。也從來沒有人覺得她的肌膚蹭破皮有什麼了不得。少時。因為是女孩。母親總是因為一些小事而責打她。
這種傷。在她以前簡直就是小事。她手上是縱橫的傷痕。肌膚更是粗糙的很。
想到這裡。包包有點心酸。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雖然也常常幹活。但比起她未來的那雙手。嬌嫩的不止是一點點。
不知道未來的家裡。有沒有人因為她的離開而傷心。
即墨玄幫她上好藥。拿了一件外衫替她罩上。幫她把衣裙整理好。這才讓她轉過身子。與他對視。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她的小媳婦。
包包忍了又忍。對於酷愛美男的她而言。面對即墨玄這樣的絕色而無動於衷幾乎是不可能。
因此。當包包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堪堪在撫摸著紅衣男子上揚的薄唇。最丟臉的。當是她唇角那溼潤的感覺。
她慌忙砸砸嘴。卻聽見他肆意的輕笑。
“嘿嘿。玄哥哥。都怪你長的太好看了。嘿嘿。”包包乾乾地笑了好幾聲。飛快縮回手。暗暗罵著自己沒有定力。
身子忽然被即墨玄緊緊擁入懷中。
“丫頭。答應我。以後不要讓自己受傷。”他身上淡淡的麝香透著專屬於他。蠱惑人心的味道。和著他略帶低啞的嗓音。竟讓包包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即墨玄在擔心她的錯覺。
沐離的警示在耳邊迴響:即墨玄的理性幾乎是天生的。在他身上絕對不會出現情感用事。他從來沒有誤判過對他不利的事。他最擅長運用個人魅力。讓人降低對他的戒心。從而墜入他的陷阱。
雖然和世勒翌與即墨玄並稱帝辛戰神。但相對重情的和世勒翌而言。即墨玄幾乎沒有缺點。一個沒有缺點的人。要麼是他偽裝的太好。要麼就是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
而即墨玄。兩者皆佔。故能無敵。
“玄哥哥。你怎麼了。”包包故作不解。掙開他的懷抱。垂眸掩去心裡真實的情緒。
“丫頭。餓了麼。”即墨玄默了默。見她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他便也不再多言。變戲法般地拿出一個食盒。
食盒裡是包包一盅熱氣騰騰的雞湯。
“我讓小丫鬟準備了一壺溫酒。”即墨玄不知又從哪裡摸出一壺酒。放在圓桌上。“你背後的瘀傷剛上了藥。喝點這種藥酒。有助於活血化瘀。以後才不會落下病根。”
“病根。”包包微笑。她好歹也是中醫世家的小孫女。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學過。但這小小的撞傷被即墨玄說的那般嚴重。她還是覺得有點危言聳聽。
她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玄哥哥。這個小傷會有什麼病根啊。我以前受過比這更重的傷。你看看都沒事。”
為了證明自己身體很好。包包特意蹦躂了兩下。
即墨玄臉上微露赫色。一手把她重新攬入懷中。低低呢喃:“以前你沒有我。但你現在有我。我絕不會再讓人傷害你。”
他似乎是在對著包包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即墨玄的模樣讓包包怔了怔。然而她還來不及說話。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
聽到那麼急迫的腳步。包包忍不住笑了。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