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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藍筱依的身子一側。很輕易就避過了石二虎。手中長劍去勢更加凌冽。直直刺向已經退到李公公身邊的武振庭眉心。
就在劍尖距武振庭的眉心一寸處。一道紅光閃過。只見即墨玄兩指一上一下地夾住了藍筱依的流月劍。他是俊眸裡有一分冷然。他的手腕輕輕一動。
藍筱依便被震的蹬蹬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一雙手及時地扶住了她向後踉蹌的身子。
那雙手的主人生的神骨俊秀。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子淡漠的如霧如冰的氣韻。眼神無喜無悲。那一身白衣更把他襯得宛如神只。
包包看了看身邊。空了。
炎月終究是見不得藍筱依受傷。
包包搖搖頭。暗忖:炎月對藍筱依到底是什麼感情。
武振庭顯然是沒想到在即墨玄的府邸內竟會受到如此驚險的攻擊。半響才回過神。道:“你……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炎月道:“你是我朝首富武家的第三代家主武振庭。”
瞬時。武振庭被炎月身上散發出來的霸者之氣震撼到。心裡一驚:這即墨玄的府上真是什麼人都有。他閱人的眼光自問不差。眼前的白衣男子必然不是一般人。
只恐他是與當今皇帝不相上下的人物。想到日前帝辛正與中州議和親之事。莫非眼前之人來自那個地大物博的地方。
旁邊李公公低聲道:“武家主。皇上說過。你別真的惹怒了並肩王爺。”
武振庭道:“包包我是一定要帶回去和我兒完婚的。”
見他如此堅持。李公公莞爾一笑。不再言語。即便他把包包帶回去。包包也絕對不可能和他的兒子舉行什麼冥婚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可還好
除了武振庭外。在場眾人都清楚那個坐在皇位上的人安的是什麼心。抑或武振庭也知道……
“既然知道是我。尊駕該知道與我為敵會是什麼後果。”不管炎月是什麼身份。在即墨玄的轄地。武振庭自信還是有保障的。當下語氣不自覺透露出一股傲然。“我喜好結交朋友。公子若是不嫌棄。以後到王都來。振庭願略盡地主之誼。”
這是赤果果的拉攏。
想是武振庭常年在外經商。不知道這位鼎鼎大名的月公子早已取代即墨玄成為帝辛萬千少女夢中情人。更不知道武宗帝曾經在醉軒樓宴請面前的月公子在王都的炎月。著實輪不到武振庭盡什麼地主之誼。
李公公自然是知道炎月的身份。但他絕不敢對武振庭透露隻言片語。他可不認為即墨玄現在沒動他就安全了。能從並肩王的封地上全身而退是他彼時最大的願望。
果然。炎月一臉春風細雨地安撫著藍筱依急躁的情緒。對武振庭示好的言語宛若耳邊風。
武振庭呼吸一滯。兩天前他知道自己的愛子在即墨玄的轄地內喪命的時候。他幾乎當場昏厥。拼著一條老命不要。他日夜兼程從中州的原材料地趕來。他兒子的命。必須以血來還。即便他非常清楚即墨玄的強大。亦不惜動用家族辛辛苦苦在朝堂上積累下的所有資本來博。
白衣男子不經意間掃視過來的眼神是悲憫天下俯瞰蒼生的擁有這種眼神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對方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氣場不僅是以強大來形容。那是一種完全超越塵世的風華。無人能及。
然而失去愛子的痛。不可能因為對炎月身份的忌諱而有所收斂。武振庭充滿紅血絲的眼漸漸竭斯底裡起來。天性中的強悍讓他勢必會以玉石俱焚的心態來發動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他是這麼想的。卻未必能實施。
一聲清越的笑從即墨玄的口中溢位。接著是他溫謹的言語:“武家主遠道而來。時已正午。玄在內院備好酒菜。走。走。大家先去用膳。有話咱們席間詳談亦可。有請。”
這彬彬有禮的提議及時地化解了武振庭因為炎月的怠慢而蓄起的幾乎失去理智的憤怒。給了他一個極好的臺階下。一個商人能擁有今天足以影響朝堂決斷的位置。可見他自有獨到之處。
若不是愛子慘死。他亦不會如此失控。他是一個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的人。只要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忍一時之氣不算什麼。於是。他極快整理好自己快要脫韁的情緒。
這時。李公公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武家主。凡事不可操之過急。這並肩王爺的品性你該清楚。而且他才是主人。現在不是你對一個陌生人斤斤計較的時候。”
即墨玄為人跋扈行事乖張。一向是個有理沒理都不饒人的主。如今能如此禮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