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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清幽一笑,話罷,極閒適的抬手,捧了茗茶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梁堇染這才止了哭聲,將心放回肚子裡,忙不迭的應下道:“好好,嬪妾這就照著娘娘的意思去做!”她說著,臉上隱隱露出得意的喜色。
雲千雪將該說的話說完,也沒有旁的話要囑託,便讓人送了梁堇染出長樂宮。
到了第二日,姜子君特意派了黃槐帶著司苑司的人為移栽。楚嬪難得謙讓,讓司苑司的人先去了梁堇染住著的桐花閣。楚嬪與黃槐兩個親自盯著司苑司的人將枯敗的樹枝挖出來,可移栽了這麼些棵也沒挖出來楚嬪想找到的東西。
楚嬪心裡正奇怪,卻也不好再強留,只得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然,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從楚嬪的院子裡挖出來了一隻布老虎。此時有黃槐和梁堇染陪著,這些人都看著,楚嬪自然不能輕易將這件事遮掩過去。
她愣愣的看著那布老虎,竟有些傻了眼,怒目看向畫菊。畫菊也是不明所以,卻不敢對楚嬪說什麼。可楚嬪到底是個心思深沉的,很快,便將眼中的驚異與憤怒統統收起,唯留下震驚疑惑的神情。
楚嬪被送去長樂宮的時候,雲千雪與姜子君兩人已經靜候多時了,同在的還有僖承嫻。
僖承嫻看見楚嬪進門,立時冷笑起來,啐了一口道:“呸,我就知道是你不安好心的要害我!”
楚嬪從容而鎮定,一身妃色的千瓣菊紋長衣,胭脂色的百褶如意八幅裙。十分雍容沉靜,半分驚慌、不安都沒有。卻是一副深信自己會平安無事,這一切都是旁人栽贓陷害的模樣。
“嬪妾恭請貴妃、和敬夫人萬福金安。”
和敬夫人一笑,清淡道:“其實也不必叫你過來審的,人證物證俱在,也不容你抵賴了!”
楚嬪莞爾,十分冷靜的反問和敬夫人道:“若是嬪妾的園子裡埋了只布老虎,何必大動干戈向夫人請旨,讓人去院子翻騰呢?豈不是自投羅網!”
和敬夫人笑呵呵的看著她,直接把話挑明瞭說:“你也不必抵賴,這布老虎,是本宮的宮人親自看著你的人埋進梁采女院子裡的。也是本宮的宮人將那布老虎又親手送回了你的院子。你心裡必定奇怪吧?明明不該出現在你院子裡的東西,是怎麼跑進去的?”
楚嬪原本以為是被梁采女的人發現,悄悄的挖了出來,何曾想過和敬夫人知道這件事兒。她如遭雷劈的怔怔愣在原地,道:“這,這不可能!”
雲千雪軟軟一笑,清凌凌的開口,提醒楚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僖承嫻怒衝衝的進前,狠狠抬手給了楚嬪兩巴掌,罵道:“賤人!枉我平日信你,待你如自己人一般,你卻要這樣害我!”僖承嫻打的極狠,直接將楚嬪打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雪白的臉頰上,有清晰的掌印。僖承嫻猶自不能解氣,又朝著楚嬪的肩頭踹了一腳,道:“蛇蠍毒婦!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楚嬪痛的“哎呦”一聲大叫出來,面如死灰。雲千雪微微揚手,讓小回子等人立時拉住僖承嫻,曼聲道:“這布老虎裡的毒,既不是僖承嫻的錯,倒也不必再禁足待罪。只不過,”僖承嫻面上一喜,剛要跪地謝恩,便又聽雲千雪道:“只是你到底收買乳孃在先,也有圖謀不軌,便罰俸半年,小懲大誡!”
僖承嫻面上一僵,自然是萬般不樂。她這樣的嬪妃,沒有家中貼補。在宮中一切生活,都靠著月俸度日。如今眼瞧著又在年關被罰俸,哪有不怨的。可是再怨,好歹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她不敢當著雲千雪的面兒表現出不痛快,可心裡,把這筆賬如數記在了衛菡萏的頭上。當即應了聲,對著雲千雪叩了一個頭,帶著人退了下去。
而此時,雲千雪遣走了暖閣裡無用的人,留下的都是她與姜子君的心腹。她看著楚嬪,聲音是少有的冷冽與肅穆,道:“你是自己都說出來,還是讓本宮來問?”
楚嬪方才被僖承嫻踢上去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她一隻手捂著肩膀。聽見雲千雪的問話,全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垂頭,方才被僖承嫻打的她鬢髮歪斜,遮了一雙眼睛。“嬪妾,嬪妾什麼都不知道!嬪妾是被梁采女陷害的!”
姜子君淡淡哂笑道:“陷害?梁采女與僖承嫻從不來往,是怎麼將那布老虎調換的?又怎麼能說動僖承嫻去買通乳孃,將那布老虎放到公主的小床邊兒上?”
楚嬪咬緊牙關,半點兒也不鬆口。
雲千雪卻道:“你不說,本宮也有法子從你貼身宮人的嘴裡挖出來!到時候,不由得你不認罪。謀害皇嗣,在大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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