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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雪聽見她提及霍延泓,忽然放下鏡子,滑進了被子裡,“我好好的與你說話,你扯他出來做什麼。”
這番話還未話落,便聽見門吱呀一聲被開啟,雲千雪撐著起來,瞧見霍延泓披著披風過來。剛要吃驚的想坐起來,又想起方才自己在鏡中映出的臉頰。便忽然拉過被子,蒙上了頭,背對霍延泓道:“你怎麼來了。”
霍延泓解開披在身上的披風,裡面也穿著中衣。想來是已經準備睡下,又過來的緣故。
李香薷見狀,極識趣的退了出去,為二人掩上了門。
霍延泓坐在床榻邊兒上,無限愛憐的拽著雲千雪緊攥在手裡的被腳。雲千雪縱然大力,哪裡能拉得過他呢。很快,連人帶被子的被捲入一個溫暖的懷裡。她便一隻手捂著臉,道:“這麼晚來做什麼!”
霍延泓瞧得糊塗,又要去掰她的手,可怕她手疼,下手便很是輕柔,“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壞習慣,說話也不教人看了!”
雲千雪手上一陣癢,只露出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眸,凝了他一眼,道:“你別過頭,別看我了。”
霍延泓這才恍然大悟,緊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直接上了床,一隻手臂將雲千雪壓在懷裡,樂道:“方才你一瞧見朕就想走,原是怕自己難看?”
雲千雪被她這話羞得作勢就要翻身,奈何挺著肚子,大是行動不便。只得被霍延泓緊緊的按在懷裡,動也動彈不得,“才沒有。”
霍延泓並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笑意融融道:“原是女為悅己者容,你有這樣的心思,朕很歡喜。”
雲千雪不想這樣不經意的小事兒竟能讓他這般開懷,忍不住慢吞吞的否認道:“女子愛惜容貌,頂著這幅樣子,任誰都不喜歡出門讓人看得。我與你許久不見,自然生疏的很……”
霍延泓一隻大手捂在雲千雪小巧的嘴唇上,悠然道:“你愛惜容貌,朕倒是並不覺得。可朕從你身上,只覺出一點,很不好,早晚朕要給你改過來!”
雲千雪挑眉,一雙手被霍延泓壓著,忍不住微微拳起來,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什麼?”
霍延泓抬手,食指從雲千雪飽滿的額頭,滑到鼻尖兒,寵溺的點了點,道:“口是心非。”
雲千雪被她說的自是哭笑不得,一隻手抵著霍延泓的胸膛,想將他推得遠遠的,可霍延泓卻是半分也沒被她推動,笑嘻嘻道:“才說你口是心非,偏又要做給朕看。”雲千雪這樣聽著,又好氣又好笑,再不動彈,只靠在霍延泓的臂彎裡,閉目道:“這樣晚了,快睡下,我也早早的睡下。都……累了。”
她彆彆扭扭的開口,還是不大習慣與霍延泓說這般關懷的話語。
霍延泓一笑,手指纏著雲千雪的手指,和緩的說道:“還沒到二更,讓朕再抱一抱你。從二月開始,你曉得過了多久嗎?”
雲千雪道:“現在是十月初,已經八個月了。”
霍延泓卻搖頭,掰著雲千雪的手指道:“二月初九到十月初三,兩百三十二天,要朕給你換成時辰麼?這麼多個日子與時辰,錯過了多少好東西。”
從前沒將霍延泓放在心上那會兒,他做什麼,也並不會讓她感動。如今聽他這樣說,雲千雪竟是又紅了雙眼。將頭埋在霍延泓的懷裡,鼻子囔囔,小聲埋怨道:“好好的,說這樣的話做什麼。一國之君,日子上算的這樣仔細!說出去,可要惹人笑話了。”
霍延泓不覺啞然失笑,“朕只在你的事兒上,才會忍不住這樣仔細。”
雲千雪聲音清越,帶著哭音又帶著笑意道:“我省得。”
霍延泓喟然一嘆,竟是大為感懷的說道:“得你這麼一句話,有多難得!”雲千雪軟軟的唔了一聲,也不說旁的。
霍延泓以為她要睡過去,鬆了手去看她的眼睛。雲千雪忖著這空檔,立時翻過身來,卻是被霍延泓又不容反抗的撈了回來,背對著他,被他緊緊的環在懷裡。便聽他低聲,緊張的問雲千雪道:“青萼,告訴我。從幾時開始,你願意放下……放下他,對朕轉變心意的。”
雲千雪並沒有立時開口,而是先將腦海中關於過去的記憶細細的搜尋了一遍。情絲流瀉在霍延泓的胸口上,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
霍延泓瞧不見她的臉,心裡便是忍不住的一陣心慌與緊張。
約摸著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雲千雪才忽地,清凌凌的開口說道:“我若說,從我被賜死那日。我閉上眼睛,最後看見的是你焦灼而悲痛的臉,你可信麼?”
霍延泓有一種難以明說的激動,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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