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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人。”
秦妍將受傷的手臂輕輕的搭在膝上,另外一隻手攏在那上面,似是保護的姿勢,溫然含笑,“沒什麼要緊的,倒是苦了長貞帝姬。那時候摔破頭,心疼壞了和妃!”敦妃倒是越發奇怪,照說往日在宮中,就算有奴才衝撞,也實在不至於從轎輦上跌下來。
如今聽著秦妍提起長貞,又瞧著她身上的傷勢,那人只怕是生生掀翻了她的轎輦,才致使她摔得這樣嚴重。
這會兒六宮妃嬪陸陸續續的都到了,霍延泓面色煞白,雙眼通紅。雲千雪突然小產,後宮妃嬪才得著信兒便被皇帝招來了。便心覺必定沒有什麼好事兒,見皇帝這副神情從內殿出來,也都規矩的,小心翼翼的請安,不敢說旁的話。
霍延泓也不坐,也不免諸人的禮。從殿上緩緩的走下來,自那一眾妃嬪的身邊走過。紫金色的盤龍常服,帶著一絲凌冽的味道。霍延泓俊俏的臉上,無比陰冷。他走到純貴嬪的身邊停住,聲音自純貴嬪的頭頂上落下來,冷聲冷氣的,“你在用桃紅四物湯?”
純貴嬪不明所以,怯怯的垂首應道:“是,”可她到底是因為月事的關係,如今當著這大庭廣眾的面兒說出來,便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臣妾身上不適,夏大人便給臣妾開了這方子。”
純貴嬪口中的夏大人如今也跪在殿上,聽見皇帝問了這話,便知道皇帝心中的疑惑,當即道:“純貴嬪娘娘氣血不暢,經期後置。吃這服藥已經有些時日了。”
霍延泓微微挑眉,看向一邊跪著的夏太醫,薄唇微抿,沒有說旁的話。霍延泓頓住腳步,也沒回身,背對著秦妍,沉聲問她道:“朕聽說元貴妃宮裡的人驚了你的儀駕?”
秦妍低垂眼眸,恭順的回道:“是,臣妾因此還從轎輦上跌了下來。不僅臣妾自身受了傷,還撞破了長貞帝姬的頭。”
賢妃這話說完,皇帝便不再開口。他似是沉默一般,良久的,一言未發。
此刻六宮妃嬪全是屈膝著福身,皇帝不叫起,她們也不敢動彈。全都有些熬不住,開始微微的發起抖來。
遽然,“譁”的一聲響,皇帝竟從侍衛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劍,轉身將那劍指向了賢妃。
☆、第8章 揮劍相向
殿上諸人哪兒料到霍延泓會突然拔劍相向,倒吸了一口冷氣,全都“撲通”跪在了地上。便是秦妍,也是腳下一軟,若非宮女在一旁扶著,便會因為驚嚇與難以置信,跌坐在地。那腳上的傷,要傷得更嚴重了。
“皇上……”姜子君是這一眾宮人裡膽子最大的,如今有孕在身,又照養長貞帝姬,頗受皇帝的厚待。才敢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開口喚了一聲。
賢妃這才有些回過神,委屈哀怨的盯著霍延泓,反問他道:“皇上…皇上這是做什麼?”
霍延泓舉著長劍,鋒利的劍尖兒距離賢妃的眉心不過三寸。她明顯能感覺到那凜冽寒冷的劍氣投過來,帶著十足的殺氣。賢妃在皇帝面前一向得臉,又因為喪子的緣故,一直得到皇帝的憐惜與眷顧。誰也不成想,霍延泓今日會對著賢妃拔劍相向。
“元貴妃的宮人是沒長眼睛嗎?他要如何衝撞,才能將轎輦掀翻,讓你從上面跌下來?”霍延泓咬牙切齒,似是恨不能讓賢妃立時為自己的孩子抵命。
賢妃悲痛不已,平日裡卻是要強的性子,生生將眼淚忍在眼裡,道:“那小太監沒頭沒尾的撞在了臣妾的轎伕身上,轎伕手上一滑,將臣妾和長貞帝姬摔了下來。臣妾身為賢妃,身系皇家體面。如此狼狽,自是循宮規懲罰。不僅元貴妃的宮人,便是為臣妾抬轎子的轎伕,也都如數受了罰。難道臣妾恪守宮規,也有錯嗎?”
皇帝聽著賢妃的辯解,氣不打一處來,怒目而視道:“循例懲罰,也不應該把元貴妃的宮人打死,驚了她的胎!”
賢妃面上一驚,瞬間毫無血色。似是沒料想一般,說道:“怎麼會,也不過是二十個板子而已,哪兒至於死人!”她說著,微微抿唇,沉吟著說道:“必定是那內監身子虛弱,那四個轎伕卻是半點兒大礙也沒有,不過皮外傷,沒傷了性命。”
此時跪在一旁的劉謹忍不住哽咽著,插言道:“應安平日裡身強體健,並不虛弱。若不是宮正司行刑的宮人得了旨意,下了狠手,應安是不會丟了性命的!”
賢妃聽著這話,當即冷了臉,回首惡狠狠的盯著劉謹道:“大膽奴才,竟敢汙衊本宮。那宮正司的人又不是重華宮的宮人,難不成本宮堂堂賢妃之尊,還要買通宮正司的宮人,傷一個太監的性命嗎?”
霍延泓被劉謹這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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